“哎喲喂,今天二嫂這是碰到什麼好事了?笑得這麼開心?”
顧明蘭看了牛心菊一眼:“人活着憑什麼不開心?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何苦要不開心過日子?莫非四弟妹心裡不開心不成?”
牛心菊惱得要命,她發現每一回自己說一句,總是被這二嫂噎得沒話說。
“我還以爲二嫂是看到五弟妹生了兒子這麼開心呢。”
顧明蘭眼一擡:“誰說五弟妹生了兒子我不開心?我開心着呢。”
“那是,我想二嫂的心眼沒這麼小,看到五弟妹後進門不說,頭胎就生了兒子,會讓二嫂心裡不開心。原來二嫂心胸這麼寬大,真是弟妹我心眼小了。”
顧明蘭眼中一戾:這牛心菊是說,她沒生孩子麼?
這樣的顧明蘭讓牛心菊心一抖:“二嫂這樣看我做什麼?我沒說錯吧?”
“沒說錯沒說錯,你說得對,五弟妹比我有本事,也比我命好。不過,我是沒生,可我有兒有女,不比四弟妹就守着成宇一個,這也太孤擔了,四弟妹反正能生,趕緊給成宇生個弟弟妹妹吧。”
看着顧明蘭時廳的背影,牛心菊臉上一陣五顏六色…
回到家裡因爲王林炎說過今晚不走,回家路過鎮上的時候,顧明蘭買了幾根骨頭和一隻雞,晚飯自然由她掌鏟,做了一桌子的菜。
等她洗漱好回到牀上後,渾身都沒有精神,倒在牀上就睡了。
朱正清與王林炎聊過天算過帳後就回來了,看顧明蘭衣服沒脫就倒在牀上,他擔心的拍拍她的臉:“蘭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你回來的路上就沒精神。”
顧明蘭不是病了,雖然有點累,可是也沒有累到動都不想動的地步。
主要是她今天看到朱老五那大胖兒子,再加上牛心菊的一陣諷刺,她心中有點難過罷了。一路上她都在想,如果她那個孩子不流掉,現在已經有半歲了吧?
不過世上沒有如果,自己已經很不開心了,不必要讓這男人也陪着自己難過。
“我沒事,你睡吧。”
天氣很熱了,但也沒有熱到要用扇的地步,可媳婦沒精神的樣子,讓朱正清有點擔心。
上前抱起她坐着自己懷裡,朱正清才小心的問:“蘭子,你到底怎麼了?你一路上都不開心,要不是小姑他們都在車上,當時我就想問你了,有什麼事只管與我說,我是你男人。”
也許,她越是不想讓他擔心,他越加擔心吧?
顧明蘭一臉懨懨的依在朱正清胸前,雙手從他掖下摟過去,小臉歪在他胸口才悶悶不樂的說:“爲什麼我總懷不上孩子?你看二弟妹比我遲麼久進門,她都生個胖小子了。”
原來媳婦想生孩子了?真好!其實他也很想讓她生個自己的孩子。
朱正清低頭親親她:“你呀,就是想多了。城裡的孫大夫都說了,你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再加上剛吃了才一個月的補藥,哪能這麼快就懷上?你放心,憑你相公的能耐,一懷就準懷雙!”
一個都懷不上?還懷雙?這男人還真會哄人。
顧明蘭被朱正清一逗之後果然心情好了許多,回頭想着今天的不開心,直問自己: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能讓牛心菊這樣的女人壞了心情?
顧明蘭知道,自己的身體經過三個有名的婦科聖手把過脈都說很好,怎麼可能會沒有孩子呢?也許真的是母子(女)的緣分沒有到呢。
她怎麼能因爲牛心菊的話就開始悲春傷秋了?這可不是她的性格。
長長的呼了口氣,顧明蘭嬌羞的朝朱正清一瞪眼:“真把自己想像成一頭種豬投胎呢!你說得對,只要緣分到了,孩子自然就來了,我不多想了。”
朱正清樂呵呵的說:“這纔對,也許今晚我們的孩子就在等着來呢?媳婦,我們給他們一個機會?”
顧明蘭一瞪白眼:“你總能找到藉口。”
朱正清樂得不行:“媳婦,不是藉口我是真心天天都想要你!”
王林炎走後的第二天,三十兩銀子把工錢、分成和獎勵都去了後,顧明蘭還得了十三兩,這讓她覺得這茶葉以後生意還真可以繼續做下去。
只是她覺得這手工炒茶太累了,鍋內溫度高點的時候,最少有200攝氏度,長期從事這活,她吃不消。想起前世的機器炒茶,顧明蘭沉思了…
“媳婦,你在想什麼?”看到拿着銀子發呆的媳婦,朱正清一進門就看到她這模樣。
顧明蘭再次默了默才說:“今年的茶葉賺得不少,而且王大哥還說那老闆預約了明年只要有這茶,他有多少要多少。我想着雖然這五姓鎮的茶葉並不多,可是村裡人都喜歡三月纔開採,如果我們明年從二月中就開始收生茶的話,恐怕會做得比今年多。”
“哦?媳婦在想這事?那沒問題,到時讓衙門幾個兄弟幫幫忙,然後我們按數量抽成給他們,明年一定能收到不少生茶。”
顧明蘭搖搖頭:“我不是說收生茶的事,而是在想這手工炒茶太慢了…”
“噗!媳婦你在想什麼啊?不手工炒茶難道腳工炒茶?你要是覺得慢,那我們再教幾個人唄,不就行了?”
請人是容易,既然這茶葉賺的銀子比較容易,她就想着這方法還是要保密一點。
顧明蘭搖搖頭:“那不行,要是讓別人都學會了炒茶,他們定會想着自己炒來自己賣,哪裡還會把生茶賣給我們?我大伯一家都比較老實,而且他連縣城的方向在哪都不知道,所以教給他我並不擔心。
趙大叔天天在家裡幫忙,正因爲瞞不了他這個老手,我也才讓他學,而且趙大叔這人忠義。可這兩人,我也只教他們炒青鍋。要是我把這手藝教給了別人,別說能不能炒得跟我們自己炒的一樣,真讓有心人學去了,這生意就算做到頭了。”
朱正清聽了後也開始糾結了,前幾天自己媳婦炒茶他不是沒看到她的辛苦,只是他那幾天田裡實在正是忙碌的時候,他沒有辦法回來學了替她。
想到這朱正清說:“媳婦,明年我們家不種雙季稻,我專門來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