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前夫,求寵愛,
京都,某隱秘的豪宅內,陶麥雙手雙腳被縛,被丟在一張純白的超級大牀上,牀非常的柔軟,以陶麥不過百的重量也深深的凹了進去,房間裡裝修以冷色調爲主,極致的奢華,可滿眼華麗中,陶麥只感到一股冷意。愛殢殩獍
她手腳被縛,只能靠着牀頭無奈的坐着,而的視線,眨也不眨地盯着不遠處那個名叫方傾寒的男人,根據相貌、姓名、年齡推測,陶麥毫不猶豫地猜到方傾寒必定和方傾墨有關。
起初,這個男人把她押到這裡便消失了三天,這三天裡,她使盡了渾身解數想要離開這裡,但每次都被抓到,最後並被綁在這裡,心裡不由得恨恨。
此時,方傾寒纖長的指間捏着高腳杯,時不時啜飲杯中散發着華麗光澤的琥珀色液體,對於陶麥的視線,恍若未覺。
陶麥看着他,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冷的男人,他只坐在那裡不動,也給人一股子透心涼的感覺,如果夏天,誰和他共處一室,絕對用不着空調了甾。
“喂,你什麼時候放了我?”陶麥朝着方傾寒沒好氣的大喊,這幾天,她每每向別墅大門外走去,無論是她佯裝不經意走過去,還是有意跑過去,最後都被他命人抓了回來,真是有夠丟臉的。
方傾寒優雅自在地晃了晃手中的酒,對於陶麥的問話恍若未聞,陶麥氣急,“方傾寒,你到底抓我來做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
陶麥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能過於用力不能過度勞累生氣,喊了幾嗓子見方傾寒始終悠悠閒閒地喝着自己的美酒,也就不再耗費體力塗。
陶麥安靜下來,整個華美明亮的房間也跟着靜了下來。
許久,方傾寒喝完一杯酒,輕輕放下酒杯,後背靠在沙發上,雙手隨意地擺放着,一副無比享受的模樣,但視線卻直直落在陶麥的臉上,一動不動地盯着她看。
陶麥回視,一臉的不耐。曾經以爲方傾墨已經夠狂妄自大了,但方傾寒更甚,確切的說,他不是狂妄,而是一種近乎漠視一切的冷漠。
方傾寒看了一會陶麥,露出很爲失望的表情,“方傾墨是越來越沒出息了,你頂多也就算得上中等,他怎麼會看上你?難道現在流行吃素?”
這麼赤.裸.裸地說她長相不好,還一臉的言副其實,陶麥垂眸,掩去某種不以爲然的情緒,看看方傾寒還想說什麼,他要怎麼做。
見陶麥並不爲自己的外貌爭取更高一層的評價,或是來一句‘心靈美才是真的美’,方傾寒也不提這茬了,靜了幾秒,問:“你和我弟弟真的在談情說愛?並發展到未婚先孕的地步?”
陶麥擡眼掃向方傾寒,“關你屁事。”
方傾寒驀地皺眉,對陶麥露出嫌惡的表情,語帶鄙夷的道:“你居然講粗話?”
陶麥微微抿脣,她講粗話怎麼了?要是給其他人,被眼前的男人莫名其妙地綁到這裡,不僅要講粗話,還要跟他大打出手呢。
方傾寒見陶麥這樣,眸光瞬地一冷,由原本的零下直降到凍死人的程度,陶麥力持鎮定看着他。
“你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方傾墨的?”方傾寒厲聲詢問,語氣裡透出的寒意令人只覺冷颼颼的。
陶麥摸不着方傾寒的意圖,不知道他是否會傷害到她,閉緊嘴巴不回答。
方傾寒見陶麥一臉的抵抗,冷幽幽的一笑,“你不回答也沒關係,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將會被一直綁着,且沒有食物供給。”
冰冷又優雅的笑,彷彿宣佈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陶麥的雙眼睜大了三分,她的身體經過折騰本就虧空的厲害,在醫院時,方傾墨想盡辦法讓她補,剛有好轉的跡象,就要遭到方傾寒如此待遇?
她是個孕婦啊,怎麼可以餓着孕婦?她是個病人啊,怎麼可以不給病房飯吃?
陶麥憤怒,瞪着方傾寒。
方傾寒照樣我行我素,他起身,走至大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陶麥,微微一笑,“陶小姐,您慢慢睡,什麼時候睡飽了,想到了就告訴我。”
說完,走了出去。
陶麥望着方傾寒消失的背影咒罵不已,這什麼男人,真難搞。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陶麥只覺得紗窗外的光線由明轉暗,傭人進來幫她開了燈默不出聲又出去了。
陶麥望着頭頂的水晶吊燈,不可救藥地想起了林啓輝。那天夜裡,她聽見門外有小護士的驚叫聲,夜太過寂靜,小護士的話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裡:“林先生,您怎麼坐在這裡?”
大概看到林啓輝臉色不正常,小護士呀了一聲,“林先生,您是不是生病了?”
始終聽不到林啓輝的迴應,她正側耳傾聽,並想起身到外面看看,便聽見那個小護士說:“高燒這麼嚴重,好像昏過去了。”
她從黑暗中摸索着起身出去時,恰看到林啓輝被一個男醫生和護士攙着往病房走,他的背微微耷拉着,雙腿無力,顯然病的不輕。
他也住院了,就在離她的不遠處,或許隔着一道牆,或許隔着數道牆,很想去看他,很想,可是,她控制住自己了,那種壓抑的控制,那種瘋狂的思念,那種想要不顧一切陪在生病的他身邊的想法,時時刻刻啃噬着自己的心。
這麼努力,這麼勇敢,這麼決絕,努力不想他,勇敢地不去找他,決絕地離開他。她做到了,心如刀絞般做到了。
很想早點兒帶着寶寶離開這裡,回到S市重新生活,尋找屬於她和孩子的幸福。可怎麼就橫遭搶劫呢,怎麼就橫遭綁架呢,林啓輝怎麼就不來救她呢,方傾寒怎麼就不找她呢。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陶麥肚子裡餓的咕咕亂叫,胃一縮一縮的,從中午到現在,滴水未進。
現在應該是夜裡裡,萬籟俱靜,陶麥不舒服地躺在牀上,努力地入睡,希望睡着了以後會忘記飢腸轆轆的感覺,起先還真安穩地睡了一覺,可時間越到後面,她越餓,胃裡越發難受起來,讓她整個人變得綿軟無力。
陌生而空蕩的房間內,陶麥只憑着一股意志力對抗飢餓,終於撐到早上,然後等,一再的等,可方傾寒果然夠狠,真是讓她滴水不進。
陶麥漸漸的有些扛不住了,即使她沒關係,可肚子裡的孩子卻不能缺乏營養,因此,傭人再次出現在房間裡時,她有氣無力地說:“告訴方傾寒,我願意說了。”
傭人立刻去通知,不大一會兒,方傾寒滿身華服的出現了,他先坐到沙發上,雙腿交疊,輕鬆地等着陶麥開口。
陶麥看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心中火起,腦海裡忽地閃過什麼,一條計策油然而生,“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覺得我配不上你弟弟,其實那些緋聞都是假的,是甘霖姐授意的炒作,而我早已結婚,我丈夫是林啓輝。”
陶麥把林啓輝三個字咬的特別重,目光細細地看着方傾寒,果然見他冰凌凌的眼底滑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訝,但他仍不確定的問:“那你的孩子是林啓輝的?”顯然,他不信她的人品。
陶麥咬咬脣,“是的。”
方傾寒沉默片刻,“好,對於你所說的我會去調查。”
方傾寒走至門邊,手放到了門把手上,卻回頭衝陶麥涼涼的笑:“我說我弟弟不可能看上你的吧,樣貌不佳,氣質不佳,身材一般,也真是委屈啓輝兄了。”
“你……”陶麥氣極,有這麼貶低她人的男人嗎?
方傾寒不在意地回過頭,施施然走了。
不過一會兒,有傭人進來給陶麥鬆綁,並送來了食物,陶麥強撐着先去簡單的洗漱一下,然後狼吞虎嚥起來。
拿着托盤的傭人站在一邊,覷着大吃的陶麥,滿眼的好奇。
陶麥看了看她,是個端莊的大姐姐,大概比甘霖姐大不了幾歲,“那個方傾寒做了什麼?”
他說調查,真的去調查了嗎?
大姐姐臉色有點兒古怪,看着陶麥,欲言又止,陶麥放下手中的食物,一臉嚴肅的問:“請姐姐告訴我吧,沒事的。”
大姐姐猶豫了一會,眼神閃了閃,小小聲的說:“大少爺打了個電話給林先生,問您是不是他的妻子,又問林先生您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他的還是他弟弟的?如果是林先生的,就請他過來把您接走,如果是二少爺的,就暫留您在這裡住下,等孩子生下來後交給方家撫養。”
陶麥手中的筷子啪嗒一聲清脆地掉在青瓷盤上,腦中想象着方傾寒用清冷的聲調問林啓輝孩子是他的,還是他弟弟的,並且由孩子的父親是誰而做出她的去留……
林啓輝弗一得知她懷孕時便怒不可遏地要她打掉,無法想象,當他接到這樣一通電話時,他會氣成什麼模樣。
莫名的,陶麥打了一個寒顫,是不是林啓輝已經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