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喜歡那串手鍊,只不過是修羅不想讓眼前的越露出失落的模樣,不知爲何,修羅自己也說不清楚,她不想要月難過,不想要她露出絲毫失落的模樣。
可是月卻很開心,高高興興的給修羅戴好手鍊,之後對着修羅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二人就此對視,一時間忽然變得很安靜,看着對方的雙目,二人都有一種心境平和的感覺。
月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修羅的臉頰,不知爲何,月感覺很難受,只是看着修羅,就覺得很難受,彷彿感受的什麼一般,讓她很難受。
“你疼不疼?一定很疼很疼吧,對不起。”
月不知爲何,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這番話,修羅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竟然靠着月的手心,暖暖的,讓她不捨得離開。
“我……”
修羅還沒說完,只見月的眼角流下兩行淚水,看着修羅,她能感受的,她曾經很痛很痛。
“對不起。”
月再次開口,她也不明白爲什麼,只是感覺,眼前的修羅,曾經很痛苦。
修羅不語,片刻之後擡起頭看着眼前的月。
擡起手,卻被一旁的孔陽急忙阻止。
孔陽看着修羅,連忙開口道。
“她的魂太弱,承受不了除了我以外別人的靈力。”
孔陽看的出來,修羅想要爲月聚魂,可是這些年,爲了她,一直以來都是孔陽的靈力養着她的魂,別人的靈力,只會傷了她。
修羅這才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看眼前的月,又看了看孔陽,隨後開口道。
“她是誰?”
孔陽聽到修羅的這個問題,微微一愣,很快便明白了過來,修羅說的,是月原本的身份。
“她,不是誰,你若是真的要問的話,她是若華的母親。”
聽到這話,修羅皺起眉頭,站起身,又是若華!修羅看着月,隨即就要離開。
月急忙一把拉住修羅的手,不捨的看着修羅。
“你……好好照顧自己。”
修羅聽到雪雲月的話,微微皺起眉頭,隨後轉身離開。
孔陽看着修羅消失的背影,隨後來到月的面前,伸出手,擦了擦月臉上的淚痕。
“怎麼了?”
月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很難受。
“小叔,我不想要那個姑娘走。”
月直接撲在孔陽懷中,孔陽伸出手拍了拍月的後背,溫柔的哄着月。
“別擔心,你在這裡,她會回來的。”
孔陽說完,看向屋外,修羅早已經沒了蹤影,可是下一刻,院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孔陽臉色一沉,安撫着懷中月,不止是累了,還是什麼,月哭過之後,靠在孔陽的懷中睡了過去,孔陽隨即抱起月,將她放在牀榻之上,蓋好被子,這才緩緩的走出房門。
來到院中,看着院中站着的人,不似面對修羅得時候的平淡,這一次的孔陽臉色微微陰沉了些許。
澄泓天君看着孔陽,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了孔陽的靈力,所以,他這才找到了孔陽,孔陽這些年躲藏的極好,讓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找到,若不是剛剛,孔陽一不小心使用了靈力,讓他發現,他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找孔陽。
看到澄泓天君的時候,孔陽也猜到了幾分,定然是他剛剛激動之下,攔住修羅的時候,暴露了行蹤。
“我可以見一見她嗎?”
澄泓天君說的卑微,見她一年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縱然他現如今硬闖也是能夠同她相見的,可是過往種種,讓澄泓天君小心翼翼,生怕行錯一步。
孔陽冷眼看着澄泓天君。
“你走吧,前緣以斷,何必糾纏。”
對於過往種種,孔陽這些年也看淡了許多,對於澄泓天君說不上這麼恨,也說不上完全諒解,當年帶着雪雲月離開的時候是如何,結果自己後來見到雪雲月的時候,雪雲月那般模樣,讓孔陽無法忘卻。
自己絕代風華的師妹,如同一具乾屍一般,躺在那牀榻之上,卻不是還有若華,只怕是她早就死了吧,樂事那樣的雪雲月,比起死,又有什麼區別?所以,孔陽絕對不會在讓澄泓天君見雪雲月一眼!
澄泓天君看着孔陽,他說前緣以斷何必糾纏?可是在他看來,緣從未斷過,就如同自己回來之後,縱然沒有想起雪雲月,可是意識之中,卻將她深深的刻在了骨子裡一般。
“你當年抹去了我的記憶!現在還不想讓我見她?你讓我見見她,哪怕是一面也好,好不好?求你了?”
以上古以來,澄泓天君從未說過求這個字,現如今,爲了雪雲月,別說是求了,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孔陽決定的事,無論是誰也別想改變半分。
“我確實抹去了你的記憶,可是,縱然你有記憶,你又對她做了什麼?她舍下一切,義無反顧的和一個凡人的你離開,最後你又做了什麼?你讓她無名無份的跟着你,想來你連她當初死之前是個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吧?現如今,你卻來同我說,要見她,既然如此,我也給你一個答覆。你想要見她,絕不可能!”
孔陽看着澄泓天君的模樣,實在是生不起半分憐憫,他可憐澄泓天君,那又有誰可憐曾經的雪雲月,她變成那個模樣不說,還有若華,母女兩人那般艱難的活在這個世上。他現在可憐澄泓天君,那雪雲月和若華當年受到的那些,又算什麼?
澄泓天君看着眼前的孔陽,闔上雙目,掩下眼中得萬般悔恨。隨即緩緩開口道。
“讓我見見她吧,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澄泓天君開口,他想要見她,瘋了一般的想要見她,哪怕只是一眼,前程過往,他確實錯的一塌糊塗,可是時間不能重來,他說再多都沒有用,他想要彌補這一切,可是卻毫無辦法,他甚至已經沒了有彌補的幾乎。
他在仙界煉獄待了一百多年,腦中只是想要見到她,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就見見她,和她說說話,哪怕是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