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泓彷彿一瞬間死去了一般,他究竟在做什麼?負了她母親,還做了這些事,他究竟在做什麼。
澄泓天君的懊悔,魔君星瀾可懶得管,都說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都是澄泓一手照成的。
“想不想去煉獄走一遭?”
魔君星瀾緩緩開口,澄泓看着魔君星瀾,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魔君星瀾說這話的意思,只見魔君星瀾緩緩一笑。繼而開口道。
“哪裡還有你的老朋友呢,不過,他可能已經死了,你就下去給他陪葬吧,”
說着,只見魔君星瀾緩緩開口,口中唸叨着什麼,下一刻,澄泓天君腳底下出現了一條裂縫。下一刻,澄泓天君就落入了裂縫之中
陰君在一旁看着整個過程,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安安靜靜的看着魔君星瀾如何將澄泓天君送入煉獄之中。
現如今的煉獄已經完全歸魔君星瀾所用,除了他,別人休想再次打開煉獄。
魔君星瀾看着消失的澄泓,一樁樁一件件,等他收拾完六界,再去收拾澄泓。
這邊的景鑠帶着若華來到上京的時候,還是來晚了一步,上京一片哀鴻遍野。
從城門口到皇宮門口,處處都是斷壁殘垣,若華挨着景鑠,二人小心翼翼的走過大街,就在這時,衝出了一個人,那人渾身鮮血,朝着若華和景鑠衝了過來。
景鑠摟着若華躲開那人,隨後仔細看了過去,同在那村莊的一模一樣,血肉模糊的行屍走肉。只見景鑠指尖運起一道靈力,打在行屍走肉身上,只是片刻,原本的行屍走肉,瞬間化爲灰燼。
“師兄。”
若華輕喚,景鑠低垂着眼眸,隨即開口道
“我們先去皇宮。”
若華點頭,二人決定乘風而行,這上京城現如今變成了這般模樣,實在是可怕。
二人沒多久就來到了了皇宮,皇宮外圍着一圈又一算的行屍走肉。
景鑠皺眉,隨後帶着若華直接進入皇宮之中,若說整個上京是一片煉獄,那麼皇宮可以說是唯一的淨土。
二人從天而降,只見皇宮之中還有活着的百姓,看到景鑠和若華從天而降,還以爲是仙人下凡,一個個高興的不得了,興高采烈的歡呼着。
“神仙下凡來救我們了!神仙下凡了!”
景鑠看着這些興高采烈的百姓,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時,只見祁昀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看到景鑠。極爲開心。
“仙君!”
祁昀隨後看到景鑠身邊的若華,隨即愣在原地,怎麼會這樣,他明明記得不是這樣的,怎麼會,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看着祁昀盯着若華一直看,景鑠下意識放在若華面前,隨即開口道。
“看夠了?”
祁昀回過神來,也明白這個時候不是一直看着若華得時候,隨即開口道。
“前些日子,原本那些去過天心殿的人,都忽然如同瘋了一般,見人就咬,如同惡鬼一般,食人肉,而且,刀殺不死,縱然是倒下片刻,也會從泥土之中再次爬起來。現如今上京城中,只留下了這麼幾個人了。”
祁昀說完,帶着惆悵,他妄爲一國之君,甚至連自己的百姓都救不了,只能帶着他們,在這皇宮之中苟延殘喘。
祁昀看着景鑠。
“我派出去救援的兵馬都沒有回來。我也出不去,只能一直守在皇宮之中,護着這些百姓的安危,若是仙君再不來的話,或許,我會帶着剩餘的兵馬,帶着百姓殺出去。”
祁昀緩緩開口,他原本就有這個打算,如果在不行,他就會帶着他們殺出去,一直在這皇宮之中待着也不是個辦法,他只能帶着百姓們都殺出去。
景鑠看着祁昀,雖然他不太喜歡祁昀這個人,可是不得不承認,祁昀這個人,確實是個不錯的君主。這個時候並沒有想到棄城而逃,反而是守着百姓,確實不錯。
景鑠點了點頭,隨即緩緩開口道。
“這些人,都已經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行屍。天心夫人融合了他們的魂魄,所以,他們已經受天心夫人所控制,再無人性,或者說他們現如今本就不是人了。”
聽到景鑠所說,祁昀眼眸微垂,露出一抹苦笑。
“出賣了靈魂的人,早已經不是人了。”
祁昀緩緩開口,從他們出賣了自己靈魂那一刻,自然已經不是人了。
景鑠看着祁昀,心中有了思量,隨即開口道。
“我會幫你們解決了這些人,不過,我此行前來就是爲了告訴你一件事,天心夫人逃了,看着模樣,極有可能逃往凡間,所以解決完上京之事,你要讓整個天下,決不能信奉天心殿。現如今的天心夫人要的可不止是靈魂,信奉天心殿的人,都會變成行屍走肉。”
聽到這,祁昀瞪大雙目,這意思,是人間將要迎來浩劫嗎?
景鑠看了一眼祁昀,接下來的事,並不是祁昀一個人的事,他解決完這一切,會回一趟不老仙山,帶着不老仙山的弟子,先圍剿了天心夫人,絕不可以讓她再次在人界設立天心殿。
“華兒,我們走。”
若華點頭,跟在景鑠身後,二人越過宮牆,來到宮外,那些個原本圍着皇宮的行屍走肉,看到景鑠和若華的時候,又瘋狂的圍了過來,圍着景鑠和若華。
若華喚出御靈扇,景鑠手中凝決,二人背靠着背,只見一陣靈光閃過,原本還密密麻麻的行屍走肉,一瞬間全然倒在了地上,景鑠看着這一幕,嘆了口氣,指尖靈光閃過,落在這些行屍走肉的身上,化作烈焰,將這些行屍走肉燃燒了起來。
若華嘆了口氣,看着身邊的燃燒的大火,若華拽着景鑠的衣襟,皺起眉頭,他們原本,原本明明是想要救他們的,可是最後,卻是他們親手殺了他們。
若華拽着景鑠的衣襟,手顫抖了起來,景鑠看着若華,嘆了口氣,有時候他們就會陷入兩難。
“華兒,有時候,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這就是天道。”
這句話,若華記了很久很久,記到死的那一刻,都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