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要上位當主角
明珠化作原型又落回玲瓏塔頂,赤司與青時也回到崆峒印的靈海之中。
臨走前,不凡問了明珠願不願意跟他們出去闖闖,明珠卻說,這裡是季貞曾經最幸福的時光所在,一心要留在這裡。想起明珠那一瞬間浮現的小女兒姿態,不凡不禁感慨,這季貞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能讓這麼多女人迷上他,他才應該是種馬男主角吧?
兩人並肩走向洞口,在穿透洞口的一瞬間又來到了那處青山連綿的虛假山道里。
在此處空間待得太久,不知外界如何了?
駱鳴與花若盈發現他們二人失蹤應該會着急得到處尋找纔是,他們現在一定發現季家起了大火,再聯想到他二人的失蹤肯定又是一片混亂。到時候又該怎麼跟他們解釋呢?季青梧現在雖然可以壓抑住魔息,但是體內畢竟還有魔的血統在,回了九華又該怎麼辦?
想到還有那麼多要處理的後續問題,不凡不禁頭疼起來。
順着山路一路走下來,不凡漸漸發現了不對勁。
他停下了腳步看向身後的路,隨後看向季青梧,季青梧對他點了點頭,道:“沒有變化。”
從某個時刻開始,他們雖然一直在向着山下走,可與山頂之間的距離卻一直沒有變化。
換句話說,“我們被困在這裡了。”不凡鬱悶得道,就不能有一刻讓他們喘喘氣!
“不如走回去試試看。”季青梧提議道,這處空間結構詭異得很,真氣似有還無,且薄且厚,前一刻真氣分佈與後一刻的又是截然不同,像是在流動着的。
不凡點了點頭,率先走到前面,沿着來路向回走。
兩側風景在後退,不凡與季青梧走了一刻鐘後又回到了原先的那處石洞。
“什麼情況?”不凡挑了眉,打量起周圍,天空高垂,除卻那塗染上的顏色之外幾乎和真的天空沒什麼兩樣,他將靈氣匯於手指猛地插.入一旁的石壁,一個黑黝黝的指洞暴露在他面前,他將手指在裡面扣了扣,再縮回來的時候指尖十分粘稠。將手指湊到鼻尖嗅了嗅,不凡疑惑得道:“這好像是墨水。”
季青梧拉過他的手指,放進嘴裡嘬了一口,不凡登時臉紅得通透,拼命收回手,誰料到指尖刮到季青梧的牙齒,身體劃過一抹酥麻的感覺。
“呃……”
季青梧的眼中仍舊留有一抹不甚鮮明的紅色,斜斜得睨過來的同時嘴角勾起了笑容,帶着一種莫名的魅惑感覺,他放開了不凡,舔了舔脣,道:“的確是墨水。方纔聽說這裡是一處畫軸空間,許是外層有斛夫人佈下的禁制。”說罷,他念了口訣,複雜難懂的咒文連綴而出,季青梧的手心出現了一團紅藍閃爍的火焰,詭異而妖惑。
“這是?”
“我體內有魔族血統已是不爭的事實,與其堵住,不如疏通。我將其逐漸轉化成自有真氣,熔鍊在丹田之內。”季青梧解釋道。
只見季青梧手中的火焰越燒越旺,突然,蹭得一聲,火焰化作一條長龍撲向兩側綿延的青山,噴吐着炙人的熱焰將周圍的場景燒了個一乾二淨。
不凡眼前一亮,滿是期盼得望着驟然塌陷了的山脈。
可隨後,濃黑的背景暴露在二人眼前,天地連接在一起,除卻身後這一處尚未被火焰波及到的山洞,四周圍都是空蕩蕩的幽黑光幕,光幕上水紋盪漾,似是一道水流緩慢的瀑布,由上而下得沖刷下來。
煞氣密佈,不凡將靈識打在光幕上,果然感覺到了斛夫人身上的那種強大魔息。
“可能是斛夫人將我們困在了這裡。”
季青梧將青冥舉起,真氣疏導而上,向着光幕一劍劈了下去,光幕上的波紋驟然凌亂起來,卻也僅此而已,季青梧收回青冥,調順真氣,道:“真氣一碰到光幕便如泥牛入海般悄無聲息。”
不凡也試了試戴月,得出了和季青梧一樣的結論,“我們先回山洞裡,記得那邊有很多的藏書。”
季青梧聞言,點了點頭,道:“也好。”
兩人又回到了石洞之中。
一入洞中,溼冷之氣便傳了出來,不凡不禁打了個冷顫。
玲瓏塔被放置在桌案之上,只是塔頂的明珠未有一點光亮,想起先前無論如何,玲瓏塔都是珠光閃爍,不凡不禁疑惑道:“玲瓏塔這是怎麼了?”
季青梧也發覺有異,想了想後掐了手訣要召出明珠,可三五次的召喚下也毫無結果,他皺了皺眉,將靈識打入塔內試探得搜索着,一炷香過後,季青梧搖頭道:“裡面真氣流轉自如,明珠的氣息也充斥着玲瓏塔,只是卻尋不到她。不過,也許在塔的最底層,我真氣不足,還進不到最底下。”
暫且摸不清楚狀況,季青梧只能將一股真氣打入玲瓏塔內,以助明珠防備不測。
不凡摸到書架前,一本本抽出翻看着,“這些都是四書五經之類的書籍,還有一些野史志怪。”又抽出了一本裝幀簡單的書籍,不凡看着毫無一字的書面,疑惑得道:“這是什麼?”
書頁打開,第一頁繪着一隻皮毛油亮發黑的巨犬,盤着身子伏在一個男人腿邊,將頭靠在男人的腿上,男人則背靠一株參天大樹,閉目歇息,手撫着巨犬滑順的皮毛,嘴角勾起,露出淡淡的笑容。
不凡心跳頓時一滯,握書的手也不禁顫抖起來,他快速得翻閱着書籍,驚訝得發現除卻第一頁之後,往後的書頁都是一片空白。他又將書翻回第一頁,細細得琢磨着畫上的人。
“怎麼?被我迷住了?”黎夙的聲音炸響在腦海,不凡恍然大悟,這人長得跟黎夙真是有七分神似,他喚道:“黎夙黎夙。”喚了幾聲也未有反應,不凡皺緊了眉頭,嘀咕道:“畫上的人到底是不是黎夙。”
季青梧從書架上拿下了許多書籍,一本本翻看着,道:“這些書籍十分珍貴,怕是墨霄師叔的書樓裡也沒有。”不凡聞言,探頭看去,季青梧正拿着一本陣法的書籍,他道:“找不找得到這裡的禁制?”
季青梧翻過一頁,看着書頁上玄妙而又複雜的陣法,倍感壓力得道:“我試試。”
不凡聞言,在季青梧面前的書架上又抽出幾本書,皆是禁制陣法的書籍,他抱了書,一屁股坐在木牀上,道:“來吧,考試周!”
面前的書籍越堆越多,可還是未曾尋到禁制的一點眉目,不凡不禁擰了眉頭,心下疑惑不已。雖然劇情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但是,仍舊是向着大方向不停得狂奔不是嗎?原作裡的這段劇情,季青梧爲了封印上古妖魔,取得了玲瓏塔,而這裡,他爲了封印斛夫人也動用了玲瓏塔的力量,甚至修爲比原作更上了一層樓。
差得只是和花若盈成親而已,不過……不凡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花若盈對駱鳴一往情深,再說,季青梧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怎麼可能再跟花若盈成親!
而且,他不是早就決定,不干預劇情,不聽從劇情的擺佈,走出一個自己的新道路來嗎?
“成個屁的親!”不凡悶悶得說道,季青梧從書裡擡起頭來,疑惑得道:“不凡,你說什麼?”
不凡連忙頻頻搖頭,腦袋甩得像是個撥浪鼓,“沒什麼,沒什麼。”
季青梧聽清了他的成親二字,面色不善得道:“你想成親?”
不凡忙擺手,一臉正經得道:“出家人不談這個。”
“出家人?”季青梧忍俊不禁。
“修道者,咳咳。”
季青梧眼裡異光閃耀,忽然拋了書,湊了上來,俊美白皙的面容迫在不凡眼前,幽深的瞳孔中紅光點點,“此處曾是我父親人生最幸福的時光,我們不如……”
“不如什麼?”不凡怔怔得看着季青梧略帶妖異的神情,無知覺得嚥了口口水,媽蛋的,怎麼感覺這表情這麼誘人?!
不凡呼吸有些困難,他向後仰着頭,意圖逃離季青梧帶來的壓迫感,可誰想季青梧一把攬了他的腰,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側,附上他的耳邊,輕聲呢喃,語氣裡仍是往日的溫柔寵溺,“不凡,與我成親吧。”
不凡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得在寂靜的空氣裡格外的清晰,季青梧微微一笑,拉住不凡的手撫上自己的胸膛,沉聲道:“你看,我與你一樣。”
手心裡,心臟劇烈跳動的感覺格外得清晰,不凡的臉越來越紅,猛地收回手,梗着脖子,叫道:“老子不裸婚!”
季青梧一怔,“裸婚?”
不凡想了想,道:“就是三書六禮一個不能少。”
季青梧沉默了一會兒,沒再動作,不凡看着他的神情,方想起季家已毀,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縮着腦袋道:“那不要三書六禮了……”
季青梧忽然欺身壓了上來,吻住不凡,道:“我就是聘禮,可好?”
不凡頓覺一陣恍惚,身子軟趴趴得使不上半分力氣,正要推拒,季青梧主動中止了這個吻,在不凡脣上廝磨了一會兒,再次認真得道:“不凡,與我成親。”
暈暈乎乎的,不凡禁不住反手抱住了季青梧,輕輕點了點頭。
季青梧輕輕一笑,再次吻住了不凡。
等回過神後不凡才怔然驚叫,“這不科學!!”
黎夙陰測測的笑聲突然響起,道:“這便是《菊花真經》的好處,也是弊處所在,你若是愛一個人,那他碰觸你時的感覺便會被百倍放大,滋味倍感銷魂。而當他傷害你時,你受到的折磨也會讓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