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特別的鑰匙,一把開啓禁生島的鑰匙。”
這神秘人邪邪一笑,雖然看不到這傢伙的表情,不過我還是有些滲人。
下意識的嚥了口吐沫,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盯着這來歷不明的傢伙說道:“我還是不懂。”
“真的不懂嗎,還是說只是不敢相信?”這傢伙笑道:“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我要給你的,就是屍玉,一塊大小足以再一次打開禁生島封禁的屍玉。”
屍玉是什麼我當然知道,只是這傢伙這麼一說,我是越發不解了:“你把這些屍玉交給我,到底是想幹什麼?”
“幹什麼,難道老馬沒跟你提過嗎?”這神秘人搖搖頭,對此也不解釋,似乎是料定我肯定知道。
當然事實上我也的確清楚,在沙墓裡的時候老馬就跟我說過了,我在禁生島計劃有很大作用,他們需要我去完成什麼事情,這樣可以給他們的所謂計劃提供極大的便利。
只是同時老馬也明確強調,這個計劃有我固然很好,但我也不是必須存在的,他們還有另外一套“沒有趙思玄”情況下的計劃,只不過相對而言沒有我的話會複雜很多。
這也是我一直搞不明白的計劃,因爲我至今還沒弄懂,我到底在無意之間,幫他們做了什麼。
“老馬說是你讓他去沙墓找屍玉的,”前面的問題我想不通,只好是凝視着這神秘人,換了一個問題:“既然你已經有足夠的屍玉了,爲什麼還要讓老馬去那裡,是想要把這傢伙支開麼?可你又爲什麼要去沙墓?”
“呵呵,趙思玄,現在的你真是個有趣的傢伙。”這傢伙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總之一直在笑,就好像我說的話都很好笑一般:“貌似現在主動權在我手上,我應該沒有義務回答一個階下囚的問題吧!”
說着這傢伙就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膝蓋,同時說道:“不過告訴你也無妨,那傢伙有他的一套計劃,而我則有我的,我們雖然合作,不過我可不希望這傢伙干擾的計劃。至於我爲什麼會去沙墓,不過是去清除一些小麻煩罷了,有些東西存在的太久了,是時候該毀滅了。”
我完全聽不懂這傢伙的話,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將這些話記下來,即便我現在還不明白,但就像這傢伙自己說的,只要我走下去,最後總有知曉答案的一天。
“今天我心情不錯,你要是有什麼問題,我可以看情況回答你。”這傢伙話鋒一轉,突然說道:“你的時間不是很多,我們後半夜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更是不解,這人說話比老馬還奇怪,真的就是找不到任何頭緒,不過我看他也不準備回答我的樣子,只好心裡暗歎一句,再次問道:“那好我問你,你和許雷許山他們是什麼關係?許雷從我醒來之後就跟在我旁邊,到底是巧合,還是你刻意安排的!”
這個問題我一直在想,但想了好久都沒有答案,在沙墓沙道里和許雷走散之後,也沒機會再去當面詢問那混蛋。這個人當時是和許雷許山走在一起的,我覺得這人肯定知道這個答案!
“你倒是聰明。”這傢伙停頓了片刻,隨即又嘆了口氣,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怪異,這人接着說道:“我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還是讓那傢伙親口告訴你的好。無論我如何說,可能都不會比他自己跟你說的好。”
我心裡感嘆,說了半天,這次總算聽明白這神秘人的意思了。雖然他說的委婉,不過我還是能聽出,他就是不想告訴我,或者更準確說好像有些難言之隱。
這讓我好奇之餘也有些無奈,這些人果然都是如此,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但事實上還是隱瞞了很多事情。
不過我對他的回答也有預料,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只是他的身份問不得,跟許雷的關係也不告訴我,一時間我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可以問的。
想了一會兒我纔開口道:“如果時間足夠的話,可以跟我講講以前的我嗎?以前的我是怎麼樣的人,不用跟我說以前的經歷,那些老馬都跟我提過了,就直說我以前的性格,風格之類的就可以了。”
我問這個問題其實本身就是一種試探,這個人全身被黑衣裹住,臉上更是帶着面具,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對這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從剛纔他說的話裡也能隱約聽出,這傢伙好像不是第一次見過我了,但卻說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對話,這讓我感覺有些不解,貌似這情況聽起來怪怪的。
如果這人真的和我認識,想來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應該會自然而然的告訴我,畢竟這既不牽扯到他自身的情況,也和整個禁生島計劃扯不上關係。
而如果他並不清楚我的這些特徵,那麼就更加奇怪了,這人到底是怎麼認識我的?
只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在我眼裡有些古怪,甚至還有一點猖狂的神秘男子,在聽到我這個問題的時候,竟然出奇的沒有回答。
並不是之前那種猶豫或者驚訝的感覺,這傢伙似乎真的被我的這個問題問愣住了,看他這樣子我感覺他應該是清楚的,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半天不回答我,這問題也沒什麼隱秘的地方啊!
良久,這人突然從沉默中放聲大笑起來,一點顧忌都沒有,似乎完全忘了剛纔他還提醒我不要吵醒隔壁的鄰居。當然,我也不知道這傢伙這話是不是開玩笑,天知道這鬼宅一般的老宅子隔壁有沒有住房。
我只是平靜的看着這個男子,看着他猖狂無比的大笑,我心裡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感覺有些異樣,似乎是有些觸動。至於具體是觸動了那個神經,這一點我就不清楚了。
這傢伙狂笑的過程中我什麼都沒有做,就只是閉嘴看着,直到他自覺不想笑了,這才停了下來,接着再次蹲在我面前,雙手擺在了我的肩膀上,用一種詫異的語氣說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問這麼一個問題。我真的沒有想到,失憶後的趙思玄,竟然真的會關心自己的過去。可笑,真的是可笑!”
“我一點都不覺得可笑。”我冷冷的看了這傢伙一眼,像他這種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理解我這種失憶者的感受吧。
相比起那虛無縹緲的未來,我這種人更想找回自己的過去,或者換一個詞,找回自己的“根”。
看這王八蛋似乎又想發笑,我果斷打斷道:“如果不想說就算了,也沒必要嘲笑我。”
“嘲笑?不不,我絕對沒有嘲笑你,我只是在笑我自己罷了。”這人低下頭,看着我身前的地面,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只是突然發現,我以前好像理解錯了一件事情,這盤棋,我忽略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趙思玄,趙思玄,不論是怎麼樣的趙思玄,他依然還是趙思玄。編織出整個計劃的人,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可能變成棋子。下棋的人,終歸還是下棋的人!”
“喂,老實說,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我看着這傢伙的樣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就是要多怪有多怪,我不過是問了一個如此簡單的問題,他怎麼就要有這麼大的反應?
這要是我問了一個更困難的問題,這傢伙會不會直接崩潰掉?
想到這裡我也有些無奈,看來正常人和瘋子之間果然不能交流,這完全不像是兩個人在一問一答。
我嘆了口氣,無奈說道:“不想說就算了,我這階下囚也沒資格逼你,你不是說下半夜還有別的計劃嗎,你就直說吧,到底我做什麼你才能放了我們兩個?”
“不急不急,你上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這人聽到我的話後終於迴歸了正常,至少是表面上的正常,他說道:“失憶前的你,怎麼說呢,是一個狠人,絕對的殺伐果斷。別看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不會親自動手殺人,但是在地下的時候,你有無數種辦法坑殺那些看不順眼的傢伙,間接死在你手裡的人,嘿嘿...可能你自己都想不到。”
“反抗趙家的趙家人,這個名頭不錯吧。要知道五大家在平時可能還會互相擠兌,但在禁生島的事情上卻是同氣連枝,反抗趙家,那可是等同於反抗五大家族。”
“這一點我聽老馬說過了。”我點頭,這第二點老馬可是跟我提過。
“他也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那你知道,你爲什麼要反抗趙家嗎,你又知道你是怎麼在這種反抗中存活下來的吧?”這神秘人搖頭,怪笑道:“這些那老傢伙不知道,但我都知道!”
這怪人也不等我說話,直接告訴了我答案:“你之所以反抗趙家,說起來有很多原因,一個個說挺複雜的,不過挑重點的,也無非是兩點。一是爲了你老爹,二則是爲了探尋真相。”
“而你之所以能夠活下來,說實話,五大家族裡的某些人,倒是幫了你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