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錦見煙筱的緊皺的臉一點點舒展開,便知道聰明如她一定明白得差不多了。
解開袖口的一顆袖口,深邃的眸子內有星點的笑意,他不再賣關子,接着說:“唐家的子嗣向來單薄,少有哪個女人能抵抗得住唐家雄厚財力的誘惑。你覺得那個女人屬於少有的那一部分?”
巴掌大的臉擡起,眼睛盯着葉淮錦,煙筱壓低了聲音、語氣略帶疑問:“你的意思是說豔豔不滿於足爲唐家綿延子嗣所得的金額,她想通過陷害我,得到唐家少夫人的地位?”
宋煙筱的聲音逐一提高,話中帶着顫抖,她果真長了顆可悲的聖母心,好心幫別人,別人還反口咬她一口,冷然的勾了下脣,哼笑:“如果她這樣能讓我跟唐政彥離婚,隨便她。又不是什麼好東西,非得掙着搶着……”
後邊的話她的聲音弱如蚊蠅,但葉淮錦聽得清。
是個性格開朗的丫頭,就算在唐家遭受了“慘絕人寰”的待遇,依舊活得鮮活,不做作。喜歡就是喜歡,反感就發泄。
小姑娘仰着臉,跟他的距離那麼近,他清晰的看到了她臉上每一寸肌膚,皮膚細嫩、乾淨,清湯掛麪的臉卻硬生生的讓他感到嫵媚。
下腹有些緊,心裡咒罵自己一句,老不正經。
宋煙筱察覺到跟男人的距離太近,匆忙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爬滿了防禦,語氣也略帶不善,“你是誰,幹嘛幫我?”或許是在剛纔那麼劍拔弩張的環境下,葉淮錦的出現讓她感覺到一絲溫暖,後知後覺,煙筱恍然想起,她還不知道“他”是誰呢。
真是隻炸了毛的野貓。
葉淮錦淡笑,忍不住揉了揉煙筱的頭頂,“你會知道的,別戒備我。”真像小時候逗弄的小貓一樣,一時間玩心大起,“大叔是好人,能讓我自覺抽出皮帶的人,我不會害她。再者,我們的關係可不止於此……”
他欲言又止,宋煙筱的臉都快紅透了,這個老男人真是不正經,肯定又想起了昨天人流中不小心抓住他臀部的事情,又羞又惱,腦子裡嗡嗡的叫,略帶怒氣的將葉淮錦放在她頭頂的手拍開,“猥瑣!”
葉淮錦失笑,這輩子估計是第一次被說猥瑣。
只是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臉上的笑意慢慢加深,薄脣幽啓,剛想說話,病房門倏然被推開。
唐政彥陰着臉,從裡邊走出。
他有些驚奇一向清貴的小叔竟然眉目間染上笑意,如蛇信子般的目光逡巡在煙略帶羞赧的臉上。
猛地攥起了拳頭,賤人!到處勾引男人!不過真是可笑了,他這個小叔可滿足不了她。
“小叔。”
他用力勾起了笑,雙手插在褲袋裡,幽幽的走到煙筱面前,伸手將她攬在懷裡,一手還纏繞着宋煙筱鬢角散落的頭髮:“婚禮倉促,小叔檔期太滿沒能參加。這就是您的侄媳婦。”
就算是他不屑的女人,他也要牢牢的掌控住所有權,特別是葉淮錦。葉淮錦所感興趣的,他就算不要也會摧毀。
煙筱不懂兩人之間的關係,她也無暇顧及,腰部被唐政彥狠狠的掐住,疼得半個身子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