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瑢眼看着那黑影朝着自己壓了過來,她甚至連一聲尖叫都來不及,自己的脣就被狠狠的撰住,幾乎是同時,雙手和雙腿被強悍的力量壓制在榻上動彈不得,她只能無助的感受着來自身上人的怒氣和霸道,口腔內潤滑的侵入吸、吮,好久過後,舌尖被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疼得眼眶一紅,便覺得身上人才給了她一些喘息的空隙。
“……你,你……”她話都說不完整,大口的吸着空氣,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身上人是誰,卻因爲帷幔太厚擋住了月光,兩個人距離太近,只能靠着鼻息感知輕薄自己的人身上有一股淺淺的清香。
身上人一言不發,但是她知道他在凝視着自己,同時她也隱約猜到,今天晚上的不速之客是誰。
她小口的喘息着,掙扎了一下手,無力的發現自己真的是砧板上的魚肉,今天晚上如果身上人不罷休,她怕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蘇……唔!”第一個字眼剛剛從口中脫出,胸口突然被點了一下,她張了張脣,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
“阿瑢。”來人輕輕的咬住她的耳墜,低聲喊了一口,沙啞磁性的嗓音浸透着危險。“你真不聽話。”
謝瑢一動不敢動,等待着他的後話,這不是她第一次覺得蘇城可怕,但是卻是第一次覺得這種可怕如此讓她顫慄。
“你讓那男人碰了哪裡?”他鬆開牢牢束縛着她手腕的大手,居高臨下的看着身下人。
謝瑢雙手得到解放,慌忙撐着被褥想要坐直身子,剛剛用力想要起身,就被一隻大手直接摁住了胸口倒了下來,她感受着胸腔裡面快要跳出來的心臟,貝齒咬住了下嘴脣。
這一刻,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比較如此懸殊,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無能。
“你很生氣?”蘇城輕輕的揉捏着掌心的柔軟,尾音微翹,謝瑢甚至能夠想象到他那雙桃花眸子微微眯起,眉梢帶着戲謔。
她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帶着祈求的味道,張張嘴,聲音卻發不出來。
“做錯了事情,就要有被懲罰的覺悟。”他鬆開了手,撐在她的耳側,身子卻壓了下來,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她卻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阿瑢,你覺得你承受得住我的怒火嗎?”蘇城輕佻的咬了咬她的鼻尖,然後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親暱的蹭了蹭。
謝瑢雙手被他一隻手輕易攥住放在頭頂上,整個身子往前傾,親密無間的依偎在他的懷抱裡,隔着淺薄的布料感受着來自男人身上的熱度,瞬間臉上跟火燒了一樣。
他點了她的啞穴,不讓她開口說話,就是因爲他並不想要聽到她的話語,也不想聽到她狡辯的聲音,她一直都知道的,表面上這人溫潤如玉,但是一直毒辣獨行,決策過的事情,從來下的去手。
那隻陌生的大手已經準確的摁在她腰間上的衣帶上,只需要輕輕的一解開,她就會完全的暴露在他的眼前,和上次一樣,再一次被迫坦誠相見。
她咬住脣,閉上了眼睛。
如果是眼前的人,她也不算太虧吧,至少皮囊長得很好看……
那隻大手毫不留情的扯開了衣帶,嬌弱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沾染了寒氣,顫抖了兩下,身上人輕笑一聲,再一次咬住了她的脣,她覺得自己胸腔內的空氣都快要被他吸過去的時候,他在偏開頭,靠着她的肩膀低聲的笑,因爲彼此貼的太近,所以她能夠感受到來自對方的跳動。
“笨阿瑢,要記得呼吸。”他在她耳邊低笑着教導。
然後自己的衣帶被重新系上,謝瑢知道他的不甘,那雙略有些粗糙的大手畢竟摸過了她的全身,她也能夠感受到他已經動了情,之所以不要了她的原因,大概和上一次一樣,一種可笑的情懷。
“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讓別的男人碰你,一根頭髮絲都不行。”
他伸出手點點她的額頭:“這裡。”
再點點她的紅脣:“這裡。”
然後是胸口:“還有這裡。”
最後按在她的小、腹、上,眸色微暗,聲音也低啞下來:“以及這裡。”
他將她抱在懷中,撐着半邊身子,用指尖細細的描摹她的容顏,纔開口說道:“都是我的,阿瑢要記得。”
胸口又被點了一下,喉嚨裡的堵塞感瞬間消失,她張開脣剛要開口,就被他的一根手指摁住了,然後就聽見他聲音慢慢傳過來:“你知道的,我喜歡聽什麼,不喜歡聽什麼,阿瑢總是說我不喜歡聽的,所以纔會被懲罰,如果你乖一點,讓我省心一點,多好。”
謝瑢撇開頭,躲過他的手指,掙扎着從他的懷中坐起來,她輕輕的開口:“如果你只想要一個只會諂媚討好的瓷娃娃,不如直接殺了我,我謝瑢有自己的傲骨,我從小被當成男兒長大,縱使身爲女兒身,我也有屬於自己的氣節,你身份神秘不可測,也許是建康的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但是很對不起……”她頓了一下:“我謝瑢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蘇城沉默了一會兒,他躺在榻上,單手攥着她的一隻小手摸着,夜色裡看不清楚他是什麼情緒,只能聽見那平靜的嗓音淡淡傳來:“我知道,我的阿瑢是特別的。”
“蘇城,我玩夠了你的遊戲,你若是想要這幅身子,我給你便是,但是你若是想要我失去自己,一輩子站在你的影子下面活着,很抱歉,我做不到。”謝瑢冷冷的拂去他的手。
感覺到黑暗中,一股壓迫慢慢襲來,然後下巴被捏住,她感受着脖頸處的危險氣息。
“阿瑢你若是乖巧,我必定會寵你入骨,但是該死——”他笑,似乎又發現了新鮮有趣的地方:“我偏生就愛你跟我對着幹的樣子,看着你倔強執拗的表情,我就想狠狠的將你——”
聲音停了下來,謝瑢明顯感覺到危險,還沒有來得及反映,整個人再次被壓了下去,身上的布帛瞬間破成碎片,有惡魔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敘述:
“……我就想狠狠的將你壓在身下,看着你爲我哭喊直到最後支離破碎!”
她在他的指尖顫抖,逐漸變成自己不熟悉的樣子,她聽見自己壓抑的啜泣聲和呻、吟,那個時候的自己陌生到可怕,但是她停不下來,她只能依附着身前的這個男人。
這一夜。
她衣衫褪盡,在他的挑、逗中不能自已。
可笑的是,挑、逗者卻自始至終衣衫完好,以一種近乎冷酷的方式,看着她動情最後煙花綻放直至消失……
一夜瘋狂,知道黎明的燈光代替了月色灑滿了窗前,她纔在那人懷中沉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
謝瑢是在一陣敲門聲中驚醒,她一下子坐了起來,下意識的就是摸自己身上完好無損的衣服,如果不是身、下還有些酸澀,她根本就以爲昨夜的事情就是一場荒唐的夢。
身邊已經沒有了那人的身影,但是房間裡還殘留着淡淡的獨屬於那人的味道,她紅了眼眶,脣邊苦澀,半響才從變得激烈的敲門聲中回過神來。
“是誰?”
“少主子,是我,豆包。”豆包端着一盤子豆包和一碗豆腐腦開口:“該用早膳了。”
謝瑢用手拭去眼角的淚水,語氣和往常一樣平靜:“不用了,讓我在睡一會兒。”
豆包也知道自家主子喜歡賴牀,經常不用早膳,也不催他,便端着早膳下了樓,留下屋內的謝瑢將整個身子都埋在被褥裡,想要哭的聲嘶力竭,卻只能壓抑的發出幾聲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