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讓常樂點酒,本意是想自己可以與蕭氿聊上幾句的,沒想到蕭氿偏要親自接待,直接跟常樂對上了話,這讓江岸真是悔不當初。
好不容易等點完了酒,江岸就想上前與蕭氿交談,結果蕭氿又帶着馬大刀去了酒窖給他們搬酒去了,畢竟他們這麼多人,點的酒着實有點多,江岸也不好跑人家的酒窖裡面去,只能在大堂中聽柳妙妙脆生生的聲音招待着他們。
江岸只好繼續等。
可惜江岸這一日是真沒等到能與蕭氿單獨說上幾句話的時機,因爲蕭氿先是一直待在酒窖裡,搬酒都是馬大刀一罈罈搬出來的。後來酒總算都搬出來了,結果又來了客人,蕭氿也就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江岸拖了很久,客人換了一波又一波,但是江岸就是沒找到不忙碌的蕭氿,無奈之下,江岸也只好帶着一衆有些醉意的人先告辭了。
……
江岸只帶着常樂進了自己房間,其他人都被打發走了,給了賞錢,讓他們下去休息。
而帶着常樂進了房間的江岸,一關上門,就把離門最近的一張椅子給踹翻了。
常樂跟在江岸身後,看到這一幕,不禁抖了抖,他覺得那張椅子大概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鑑”了。
江岸踢完椅子,感覺氣順一些了,才說道:“蕭氿這擺明是在躲我,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常樂一直探聽着蕭氿那邊的消息,確定一切都是跟平常一模一樣的,所以也沒跟江岸報告,蕭氿那邊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就是今天,所以他也趕忙就報告給了江岸,並提出了自己認爲的比較好的方法,可是蕭氿今日這態度又確實像是出了什麼事情的模樣。
常樂心中有個不太好的想法,他擡頭偷偷瞥了一眼還緊緊皺着眉的江岸,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磕絆的道:“蕭氿不會……不喜您……以權勢壓人……吧?”
常樂想,蕭氿那種底層爬起來的人,還真的說不定就特別不喜歡這些位高權重的人仗勢壓人呢。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大了,但是說實話,他們家世子爺除了這個身份,還真沒什麼能比得過人家蕭氿的,論武力,論能力,都差了一大截,甚至那出色的相貌都只能與之平分秋色,如果事實真的是常樂猜想的這般的話,那麼這事可真是難辦了。
江岸聽到常樂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他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但是……
“我今日可是爲了救她啊。”
常樂覺得自己反正已經說了實話了,也就破罐子破摔的接着道:“可能人家根本不需要救。”
江岸冷冷的向常樂瞥了一眼來。
這“英雄救美”的主意可是常樂提的呢。
常樂渾身一凜,感覺自己也要入那張椅子一般的下場了,忙說道:“這誰能想到,蕭氿即使不動武力,也不怕徐元明這種混蛋呢。”
常樂看江岸的眼色越來越冷,趕忙又道:“不過,還有辦法。”
江岸聽常樂這般說,眼神依然不爲所動,似乎還在判斷是否應該再相信常樂一次。
過了許久,常樂覺得空氣都稀薄了幾分,纔看見江岸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常樂小小的呼出一口氣,然後說道:“您多與她接觸接觸,讓她知道您並不是這般的人,今日這些都是誤會,這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
江岸又思考了一下,纔對着常樂說道:“姑且再相信你一回。”
常樂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其他人覺得江岸就是個紈絝子弟,總是笑嘻嘻的,但其實自小陪着主子長大的常樂很清楚自家這主子,真要是被惹惱了,絕對是會背後下死手的主兒,而且他家主子心眼兒賊小,巨記仇,並且信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所以但凡是被他記了小本本的人,那是絕對會被收拾的,現在不收拾,那都是沒好機會呢。
……
江岸接受了常樂的主意,當晚又跑到了蕭氿的家門口臺階那兒蹲着去了。
其實江岸也很想保持着風度站着的,但是他那條受過傷的腿實在是站不了太久,與其強撐導致最後出醜,還不如一開始就好好的坐下呢,說不定蕭氿還覺得是等她太久了,會更有些好感呢。
江岸坐在臺階上,慢慢的想着,等會兒蕭氿來了,他要怎麼說比較好而且還不能再次被蕭氿給躲着去了,還得充分表明自己的“平易近人”。
可惜,江岸想得再好也沒用,這一晚,他等到了深夜,也沒等到蕭氿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