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則是主修元魂,練就身外化身,最高境界甚至可以拋去肉體與獸魂相結合,化身妖獸。當然第二修煉方式,對獸魂本身的要求也是十分刻薄的,一般的獸魂和血脈是很難修煉的,而這種就叫做法魂。
此刻即將打起來的兩個人,顯然他們擁有的都是武魂而並非法魂。不過看上吊額少年的武魂要遠遠強於樊天,雖然看起來都是幼生期的,但人家一米多高的蒼狼身形就不知道比樊天頭頂上的那隻黑色小狗大了多少倍。
儘管如此,樊天依舊沒有任何懼意,手中的拳頭毫不猶豫地砸了過去。吊額少年也因武魂的覺醒而重新找回了自信,面對樊天的攻擊絲毫沒有閃躲,雙拳同樣迎了上來,在他的眼裡,蒼狼武魂所帶來的增幅能力,可不是眼前這隻小黑狗可以比擬的。
然而事實再一次破滅了他的自信。
“轟!”聲音並不多麼響亮,兩人的源力一擊即散,意料當中樊天敗退的現象並沒有出現,相反吊額少年卻整整後退了三步。蒼狼武魂的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事實,在覺醒武魂之後,他的力量仍舊輸給了這個他所認爲的山村莽夫。
“怎麼可能?你一隻狗武魂怎麼可能勝過我的蒼狼?”吊額少年無法接受眼前這個事實,不停地看着自己的雙手,似乎在尋找問題的根源。然而樊天可沒有時間跟他浪費,目前尋找妹妹纔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說,我的妹妹在哪?再不說我就劈了你!”樊天的言語當中沒有一絲感情,而他的話再次刺激到了對面那個無法接受事實的吊額少年。
“什麼?你要劈了我?你敢劈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舟山吳家小少爺吳滓!你敢碰我一根汗毛,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吊額少年抓狂了,他的自尊心再次被摧殘,無法接受的他,居然要搬出家族來制裁樊天。
而樊天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何況在他求妹心切的時候,更加無法顧及。
“去你丫的舟山吳家!”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當中,樊天直接衝了過去,抓住滿臉不信的吊額少年,擡手便朝臉砸了過去。而更加可悲的是,無論吊額少年怎麼掙扎,居然都逃不出樊天的手掌。這對於他身後的蒼狼武魂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居然敗在了一條小黑狗的手下。
“媽的,你說不說?”樊天雙目血紅,手中的吳滓更是被打得滿臉是血,已經放棄了掙扎。看這形式,若是他再不說,樊天不介意將他的臉繼續擴大一圈。
“你敢打我,你完了,我一定要殺了你!”吊額少年惡狠狠,已經失去了理智,因爲無論是他的身體,還是他的自尊,都被樊天狠狠地扼殺了。對方依舊嘴硬,樊天不但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威脅,這次連腳都上了。
一些周圍看熱鬧的人,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看,舟山吳家這次臉丟大了,堂堂有名的蒼狼武魂居然被一隻名不經傳的小黑狗,打得滿地找牙!”一個看客不知道是同情還是恥笑。
“你懂什麼?這個少年是吳家剛剛覺醒獸魂的小少爺,還沒有來得及學習他們家的蒼狼武學,這才措手不及,被眼前的少年欺凌,你看着吧,得罪了吳家,這個少年好不了了,他們家此次前來的保鏢和管家,都被這個小少爺派出去買東西了,一會回來,定繞不過這個少年的。”說話還長長的嘆息了一把,似乎已經看到樊天被大卸八塊的樣子。
就在大家說話間,吊額少年見樊天不受威脅,而且下手越來越重,終於扛不住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吳滓終於服軟,樊天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畢竟他的目的是問詢妹妹的行蹤,並不是打人。
“快說,如果有一句謊話,別怪我不客氣!”樊天語氣強硬,吊額少年絲毫不懷疑他會再次動手。
“我說,我在離開廣場的時候,看到你的妹妹被一位霓裳藍衣女子帶走!”滿臉是血的吳滓,顫顫巍巍地說道。
“什麼?你說我的妹妹是被一個霓裳藍衣女子帶走的,而不是你!”樊天的目光當中泛出懷疑,他可並不相信這個吊額少年所說的話。手上便準備再給他些教訓。見到樊天準備再次動手,吊額少年眼中露出懼意,忙着尖叫了起來。
“我說的是真的,本來我見你沒有出來,便準備前去好好修理你妹妹一翻,出一口惡氣,沒想到就在這時,一個藍衣女子突然由天空飄落而下,將她帶走,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用我的蒼狼武魂發誓,若有一絲謊話,必將無法晉級。”吊額少年真的是被樊天打怕了,否則在源大陸沒人會用自己的獸魂發誓,因爲在歷史上很多用獸魂發誓的人,都應驗了。
“霓裳藍衣少女?”樊天仔細搜索着自己的記憶,似乎沒有與她相關的任何信息。看來他只能再次逼問吊額少年,也許他會認識。
“那個霓裳藍衣少女是什麼人?”樊天目光銳利的看着吊額少年,希望能夠得到答案,但結果令他失望。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藍衣少女是什麼人,但是她的修爲很高。”爲了避免再次捱打,吊額少年什麼都招了。
“你怎麼知道它的修爲很高?”樊天眉頭微皺,這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因爲她是騰空離去的!”騰空在源大陸有另一種意義,那就是高級獸魂的代表,只有將獸魂修煉到高級,才具有騰空的能力,樊天知道能夠從吊額少年口中得到的信息也就這麼多了,便準備擡身離去,然而就在他準備轉身的一瞬間。一個響亮而又憤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是什麼人?膽敢欺凌我家的少爺!”見到來人,吊額少年如見到救世主一般,大聲撕叫了起來。
“管家救我,這個人欺凌我們吳家,一定要殺了他!”吊額少年似乎忘記了自己還在樊天的腳下。而樊天瞥了一眼這個紈絝的廢物,下肢用力,便將他整個身體起飛了起來,直到撞在遠處的木樁上才停了下來。
“噗!”一口鮮血從少年的口中溢出,事前樊天雖然毒打,但也注意手上的分寸,僅僅對他造成了一些外傷而已,沒想到這個少年,不但出口狠毒,內心也十分陰狠,動不動就要殺人。所以這才決定給他些教訓,不再對他客氣啊。
見到吊額少年被樊天地飛了出去,門口那個被稱作管家的人肝膽俱裂,對於他們這些管家來說,少爺受傷,回到家族之後,他們也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混蛋,你居然把傷害我們家少爺!”說話間,一隻狼型武魂便從中年人的身體當中涌出,這可不是吊額少年剛剛覺醒的蒼狼武魂,而是真真切切的中級武魂,雖然不是蒼狼但也是一具十分強大的狼族武魂。
在對方的怒吼聲中,一個箭步便衝到了樊天面前,雖然樊天早有防備,但等級上的差距是不可彌補的,僅僅一擊,他的身體便如同沙袋一打飛了出去。
“轟”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直接衝入古銅色的身體,螳臂當車莫過於此,體內沒有盡好的傷勢在這一擊下變得更加嚴重了,一口血絲從樊天的嘴角流出。
雖然,樊天的身體被擊飛,但是他的意志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緩緩地從地上站起,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他懾人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盯着對方,殺氣凜然。身後頭頂那隻僅有半米的黑色小狗武魂似乎在響映着樊天的內心,同樣冰冷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盯着對方。
“小子,怎麼不服氣?”雖然在樊天目光盯視下,對方感覺有些不自然,但是等級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也許他會懼怕樊天,不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侮辱了吳家,今天我不可能讓你活着出去!”管家話音剛落便準備向樊天出殺手,然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候,一個祭師長袍青年出現在了客棧門口。
“住手!”大家在見到這個青年出現之後,目光當中都露出了一絲尊敬,因爲他是上的衣服代表着源大陸上一個特殊的組織,獸魂殿。
看到青年男子出現,管家眉頭皺了起來,暗暗地在內心思考“怎麼獸魂殿會來人,難道這個小子和獸魂殿有什麼關係?那這件事情可就不好辦了!”當了這麼多年的管家,中年男子自然不是魯莽之人。
“請問,這位魂祭師有何貴的?我們舟山吳家在這裡處理一些私事,討擾之處還請原諒”中年管家不動聲色,試探着對方此次前來的目的。儘管祭師長袍青年出身高貴,但說話並無任何驕縱之氣。
“在下始源城獸魂殿執事金黎,其中可能有些誤會,這位少年乃是我們獸魂殿的客人,所以希望今天的事情能夠化干戈爲玉帛。”青年金黎語氣柔和,但其中的話語包含着不可抗拒的尊嚴。中年管家也是七面玲瓏之人,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了,但是在瞥到遠處傷重的少爺,中年管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如果帶着這樣一個傷重的少爺回家,就不僅僅是受罰那麼簡單了,青年金黎見到對方爲難,似乎早有準備。
“這樣,作爲今天的歉意,我將爲你的少爺施展洗禮之光,你看這樣好吧!”金黎微笑,他不怕對方拒絕,因爲任何人都知道洗禮之光不僅能夠恢復傷勢,而且對本人未來的修煉也會有這莫大的好處。
洗禮之光是獸魂殿特有的能力,每人每年只能使用一次,不可謂不珍貴,如果王家少爺能夠得到洗禮之光,那麼此次回去之後他不但不會受到懲罰而且還會受到獎勵。在中年管家詫異的目光之下,青年金黎緩慢地走向受傷的王家少爺,一時間金色的光芒從他的身體散發而出,將吊額少年籠罩。
隨着金光的不斷增加,吊額少年的傷勢,以肉眼可以見到的速度恢復着,轉瞬間他的外傷已經全部消失,剩下的內傷也只需幾日便能夠好。在大家羨慕的目光當中,青年金黎走向了樊天。
“我們走吧!”聲音有些虛弱,這是施展洗禮之光帶來的負面效果,他恐怕要休息幾天才能夠恢復。樊天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他的內心卻深深地將對方這份感情銘記了。
“謝謝!”尾隨着金黎的身後,二人出了客棧。看着仍舊沐浴在洗禮之光當中的吊額少年,中年管家不由得羨慕地搖了搖頭,若是挨頓打就能夠換來洗禮之光,想必這事他也願意做。不過中年管家心理卻是明白,對方之所以這麼做,是想化解這個少年與舟山吳家的恩怨。
“真不知道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身份,獸魂殿竟然願意出面幫他化解恩怨”中年管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反正這次他不但不會受罰,還會得到獎勵,其他的事情他也懶得管,不過這個恩怨真的能夠就這麼化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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