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勃然大怒,怒吼道,“你他麼是在罵我是娘們嗎?”
“賊將休得辱我,看我如何梟你首級!”甘寧這次都快暴走了,冷哼一聲道,想他在長江不做大哥這些年,這些路過此地的傢伙們不交買路錢也就罷了,今日這傢伙,竟然還敢罵自己是娘們!
能忍嗎?
不能。絕對不能!
不做大哥好多年,也絕不允許別人叫自己二哥!這就是甘寧的人生準則。
甘寧手中單刃戟一個橫掃,將武安國身邊的兵卒給掃了出去,武安國怎麼可能放任甘寧行兇,看到袁耀還沒過來,於是揮起自己的流星錘就上了,不上不知道,一上嚇一跳啊。
“好功夫,這力道與我有的一拼。”
一錘子上去,武安國的胳臂麻了,武安國不由得暗暗心悸,想他單挑這些年,恐怕只有呂布曾經給了他如此的感受,就這一錘子,武安國就知道對面這個水匪絕對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而且至少是與自己,與太史慈能力相當的人物。
“吃我一錘!”
武安國一聲怒喝,怒從心頭起,一個水匪竟然能與自己憨鬥?太丟人了。武安國手中流星錘宛如流星一般轟然而下,朝着甘寧甘興霸的腦袋就去了。
武安國餓虎撲食一般,就撲上了甘寧,但是甘寧卻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剛纔第一次交鋒,甘寧也是暗暗心驚了,今天這是碰上硬茬子了,因爲武安國那一錘子竟然讓他的胳臂也發麻了,甘寧此刻不敢硬拼,於是一個縱深穿插,就躲開了武安國的錘子。
“哎呀,臥槽,小子你使詐!”
武安國欲哭無淚啊,甘寧倒是憑藉自己靈活的身軀躲開了,但錘子這麼重,武安國可是短時間之內停不下來,於是,一錘子轟然砸到了甲板之上,甘寧的小船本就粗製濫造,這千鈞之力的一錘子下去。、
“咔嚓,咔嚓……”
船隻甲板斷成了兩段。
……船廢了。
“你他娘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甘寧大罵一聲,冷哼道,看着自己腳下的這艘破船,頓時大怒,罵道,“我去你祖宗,竟然砸壞了老子的船,你嚐嚐老子的單刃戟吧!”
甘寧站在風雨飄搖的破船之上,一記重擊就打了出去,迎着武安國的腦袋,當頭劈下,。
武安國揮着自己的流星錘,迎了上去,只聽得一聲金屬撞擊的轟然巨響,震得人耳膜升騰,甚至旁邊士兵的汗毛都突然豎了起來,甚至覺得頭皮發麻。
巨大的撞擊力量頓時令甘寧手中的單刃戟突然折斷了,畢竟武安國手中的大錘是北海玄鐵(什麼鬼)製成的,所以並沒有斷裂,但是甘寧的斷裂的單刃戟身兩段卻跌落到了甲板上,在甲板上竟然砸的木屑翻飛,甚至將這艘已經破了的甲板幾乎又砸了個窟窿。
“哇!吃我一拳!”
甘寧看到自己兵器都被打斷了,氣的不知所措,然後就迅速的出了一腳……
對,是一腳。
武安國正準備來試試這人的拳法,結果被人一腳打到了下盤,被人轟然一聲踹到了水裡面。
這時候,武安國憨直的笑容纔開始變得瘋狂了起來,只聽到一聲痛徹心扉的怒吼響了起來。
“你麻痹,坑爹,不是說出拳的嗎!”
甘寧頓時愣了,自己是應激反應過快,但是沒想到竟然打了武安國一個虧吃,頓時哈哈大笑起了,這人似乎也挺好玩的哈。
“嘿,傻大黑粗,我出錯招了!”甘寧毫不在意的道。
武安國在水中大錘拉的他的手臂向下沉,透出腦袋來,不由得大罵不止,“出錯招了,出錯你大爺哎,你他麼踹的是我好不好?”
“嘿,傻大黑粗,束手就擒吧。”
武安國是北方的旱鴨子,讓他在船上作戰還算可以,但是潛水這種活,武安國就辦不了了,甘寧看到武安國的水性不算好,於是一聲虎吼,一個餓虎撲食就想要將武安國懶腰抱起來,想要生擒。
經過剛纔一戰,甘寧已經對武安國的感官好了不少,竟然起了收服武安國的念頭。
武安國雖然不會水,但是卻不示弱,見到甘寧跳了下來,急忙揪住了甘寧的肩膀,武安國將手中的重錘向後面駛來的船上一扔,然後開始於甘寧纏鬥在一起,扭打成了一團,兩個人像是殺紅了眼的公雞一般,紅着眼誰都不願撒開。
你摟住了我的脖子,我摟住了你的腦袋,你抓住了我的大腿,我捧起了你的臀部……甘寧先是把武安國這樣然後那樣然後這樣,最後武安國又反過來將甘寧這樣,然後那樣,然後那樣了之後這樣……
咳咳,兩個人如膠似漆一般在江水之中大戰了起來,很快就已經戰鬥了數十回合。
後面的袁耀不禁看的一陣惡寒,剛纔武安國的錘子就是扔到了他的艦船之上,袁耀就是想來收服甘寧的,沒想到看到了如此令人膽戰心驚的一幕……
“關鍵是,誰是攻,誰他麼又是受呢?!”
袁耀打了個激靈。
“哎呀,臥槽,想哪兒去了。”
不過真的好腐,有木有,有木有?(想多了的童鞋,請自動說三遍,我**,我**,我**……)
二人在水面上此起彼伏,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啪啪啪還有彭的聲音在袁耀耳邊迴響,二人戰的實在是難解難分。
袁耀看着這場別開生面的大戰,默默的拿起了諾基亞250,朝着甘寧照了一張,他要學會甘寧的水性。
剛剛照完,袁耀看到甘寧一聲虎吼,將自己給拉下了船。
“哎,臥槽,你拉我幹啥……”
“不就是手機有個閃光燈嗎,甘寧你這貨把我拉下來是要一打二嗎,臥槽,我等着你倆都累了之後再出手,好不好?”
“甘寧你麻痹,我只是一個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哎,不不不,臥槽,你把我神器給我弄壞了我他麼弄死你!”
袁耀哭了,不就是照張相麼,竟然有閃光燈,竟然被甘寧發現了,然後甘寧發現自己就是剛纔罵他娘們的那個人,然後自己竟然被人直接拉到了水下……
“算了,打吧。”袁耀冷哼一聲,準備戰鬥了,他相信,以自己太史慈的功夫,甘寧的水性,再加上武安國在旁邊掠陣,這甘寧,豈不是手到擒來?
剛下水,武安國這貨就慫了,吐出來兩口水之後,幾乎暈厥過去。武安國是個旱鴨子,喝了不少水了,都快憋死了。
“停……”
袁耀見狀不妙,伸出手來與甘寧打了個暫停。
“幹什麼?”甘寧怒目而視,剛纔這小子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竟然能發光,甘寧以爲是暗器就想要溺死他,但是沒想到這小子的力道竟然也大如牛,按下去嗆了兩口水之後竟然鹹魚大翻身,明顯水性比武安國更好。
“甘興霸,甘寧兄,我這部將喝了江水了,可否令我先將他送到船上,你我再大戰一番,再論勝敗何如?”
甘寧看了看後面幾丈遠的船隻,道,“也罷,這武安國也合我口味,你不妨先令那些兵卒將他救活,要是你手裡這武安國死了的話,我可就不會這麼暢快淋漓了……”
“和他口味?……咦。”袁耀只覺菊花一緊,急忙拖着武安國的身軀向着那艘船上面游去,然後就聽到後面甘寧接着說道。
“不過看你小子功夫也不錯,待會若是能讓我爽了,那我就考慮饒你等一命,想跟着我就跟我混,不想跟着我就回去跟你家諸侯覆命去吧……”
袁耀哭了,這他麼,究竟是什麼畫風?
怎麼越說越離譜,怎麼越說越膽寒,怎麼越說,說的我堂堂仲國陛下竟然是龍陽之好,還他麼是受?
讓我家二喬如何看我!
“甘興霸,你等我回來,看我如何生擒你!”袁耀怒容滿面,“這他麼是男人的尊嚴……!”
將武安國安排到船隻之上之後,看到兵卒欲言又止的樣子,袁耀冷哼一聲,“這人我要生擒,告訴他人不得插手。”
兵卒不敢忤逆陛下的意思,只能點頭道。“是,陛下。”
然後,袁耀轉過身去,向着幾丈遠之外的甘寧游去。
風蕭蕭兮易水寒,我要打得你菊花殘!
…………
另一條艨艟之上,爲首的董襲被太史慈死死地纏住了,董襲的戰力很強,被纏住之後,剩餘的那些水匪人數上的劣勢太重了,於是被水性也很好的兵卒們全都被砍下了船去。
“哼,就這點水平,還想來搶劫糧食!”太史慈冷哼一聲。、
董襲看到太史慈的樣子,心中大大的憤懣起來,本來想劫船的,竟然被困在了這裡,這筆糧食看來是運不走了。
“運不走,那就讓他們也帶不走!”董襲心中大怒,手中一對鋼刀就閃耀着幽寒的光芒了起來。
論水性,官兵是袁耀等人特地選出來的,論人數,董襲又不瞎,論大將武力,董襲不得不悲催的承認,自己再戰三十合,便是與對面大將戰鬥的極致了。
現在他的動作就已經相形見絀了,他與太史慈可以憨鬥八九十回合,但是百合之內必被他斬於馬下,不,斬於船下。
董襲雖然不懼,但是還是覺得憋屈。
“姓太的,再接老子一刀!”董襲大怒道,鋼刀狠狠的劈落下來。
太史慈勃然大怒,長槍挑出數道宛若光芒的槍影來,就像是落下來的寒霜所壓下的枝椏一般,太史慈怒吼道,“尼瑪,老子不姓太,老子姓太史,東萊太史慈,你記清楚!”
董襲冷哼一聲,“破名字這麼長,老子記這玩意幹毛線。”
太史慈的臉瞬間拉長了,黑的不能言語了,什麼叫名字長,三個字好不好,這董襲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是屬豬的嗎?”
但是董襲卻是徹底的令太史慈憤怒了,太史慈的長槍直接對準了董襲的咽喉,董襲見狀不妙,急忙轉身跳入了江口。
“弟兄們,鑿船!”
眼見想要將糧食運回去是沒戲了,董襲懊惱的罵道,他也是想開了,截不了 ,那就留下,等到船隻沉浸到了江裡面,他們有的是時間來打撈,雖然糧食被浸溼了,但是晾曬一番還是做得到的嘛。
太史慈看到這董襲走了都不讓自己安心,令船伕加快速度向着淮南行船,然後拿出來自己的弓箭對着下面冒頭鑿船的傢伙就開始爆射,一箭一頭,妥妥的神槍手。太史慈仔細的尋找着這些宛若水鬼一般水性嫺熟的傢伙們,心道。
“只要你敢冒個泡泡,老子就讓你們做個真正的水鬼!”
太史慈絲毫不慌亂,下面的董襲卻是醉了,好不容易惹個船隊,結果這惹上了硬茬子,這什麼東萊太史慈不禁武藝高強,而且這箭術也是如此超絕,與他大哥甘寧不分伯仲,董襲有些無奈了。
“早知道就不搶劫這次船隊了。”董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露出來一塊頭皮來。
“彭……”
一箭擦着他的頭皮飛過,董襲嚇得七竅生煙,急忙潛到了水下大叫不妙,他是不知道的,要不是太史慈感覺他武藝高強,剛纔那一箭,就是他的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