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武安國聽令!”
袁耀給這兩員虎賁安排任務,這兩個傢伙可是江亭的主力啊,奇襲江東的事情一定要先鋒一類的將領才能勝任,太史慈這次不想親自上陣,他留下來守衛廬江纔是正經事兒。
“今夜,你二人各自率領三千兵馬跨江而襲,夜襲虎林,攻下虎林之後立即發兵攻打三山,攻下之後取得輜重,能運的就渡江運走,回來駐守廬江防線。”
袁耀沉吟了片刻,令大軍歇息一天,道,“若是糧草輜重帶不走的話,那,那就開倉放賑全都給百姓分了吧。”
劉曄眼中精光大閃,原本劉曄只是認爲袁耀收難民不過是因爲要解決燃眉之急而已,因此對袁耀的做法只能說是靜觀其變,因爲袁耀信誓旦旦的說,糧草的問題他能解決得了。可是如今袁耀竟然要開倉放賑。
如果真的運不走,總可以一把火燒了吧,但是袁耀沒有,他更願意在奇兵偷襲的路上來開倉放賑,雖然這樣浪費了時間,可讓劉曄對袁耀的尊重更加實質化了。
這既可以說是邀買人心,也可以說是仁慈啊。
“主公啊主公,莫非你和袁公路恰好是兩種人嗎?”劉曄心中喃喃道,他在袁耀的身上果真看到了明主的氣息,比之前更加仁義,更加開明。而袁術就不一樣了,一個割據的大軍閥,在淮南當地掃蕩獲取錢糧來滿足他的皇帝夢,袁公路敗亡,在劉曄看來,只是時間問題,但是這爺倆卻是絲毫不同的兩個人,這讓劉曄心中更興奮了。
“末將領命!”武將一身的草莽氣息,最喜歡打仗了,要是讓他們坐鎮的話他們還不樂意呢。
“楊司徒,李術離開之後,這皖城你可要好好治理啊。”袁耀笑眯眯的看着楊弘,楊弘的能力出任一方太守還真的壓不太住,但是有了袁耀一切就都好辦了。
“張勳聽令?”袁耀轉頭看向張勳,“你率領三千兵馬駐守皖城,若是敵軍來攻務必堅守!”袁耀給了張勳一個兵符,下命令道。
皖城,現在作爲前線作戰大部隊的後方陣營,必須穩定下來,要不然武安國還有太史慈的閃電戰之後渡江無法回到廬江,恐怕計劃就要泡湯了,甚至性命都會被人家拿下。
張勳抱拳行禮道,“陛下放心,勳一定堅守!”
袁耀滿意的點了點頭,與劉曄道,“軍師,你先與子義渡江直奔三山,我與藤蘭後行一步,奔向虎林,然後我等在長江靠岸奔回,但是我等需要小心提防的不是孫權富春調撥來的軍隊,而是江東柴桑口的水軍。切記!”
聽到袁耀如此鍼砭的理論,劉曄捋着鬍鬚不由得暗暗點頭啊,雖說軍隊在陸地上行軍急行軍的話,一天跑百十里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水軍就快了,若是順風順水的話,柴桑到皖城的這段距離,幾個時辰就能到了,到時候萬一閃電戰被人家給端了,半渡而擊之,那江亭兩員驍將甚至袁耀他這個主公不都被人家拿下了。
不過也幸虧柴桑的水軍大部分都去打仗了,剩下的這些軍隊也不值得袁耀興師動衆的。
“主公,你?”劉曄也反應過來了,袁耀要和子義分批離開是什麼意思?兵貴神速,奇襲這種事情肯定要從時間上面下功夫,但是袁耀的事情讓劉曄有些納悶了,不由得開口問道。
“軍師放心,我等就晚上一個時辰,至於虎林與三山兩地相隔也不算遠,若是子義先行離開,說不定我等可以同時攻城!”袁耀哈哈一笑,“還有,我等兵分兩路也好讓江東的斥候吃癟。”
看出袁耀有心事,劉曄也不說破,劉曄不好逼問,想了想袁耀所說的也是這個道理,就這麼安排定了。要是劉曄知道袁耀晚上一個時辰是爲了多看妹紙一個時辰,不知道劉曄會不會調頭便走。
得虧是一個時辰啊,要是一夜的話……毫無疑問,劉曄一定崩潰無疑。
安排好一系列軍務之後,累了半夜的袁耀倒頭就睡啊。
太史慈心中打了好幾次腹稿都想去跟袁耀說一聲,回家看看,但是大丈夫過家門而不入,如今軍情緊張,他又被安排了突襲江東的任務,因此回家的事情,太史慈不得不暫且擱置了下來,只是派遣親衛,將自己的妻兒親人暫且託付張勳,送至江亭。
得到親衛回報的時候,太史慈差點哭出來啊。
原來袁耀早就得知了太史慈妻兒仍在廬江,昨夜攻打皖城的時候就已經派遣秦淮率領一百兵馬保護太史慈家小,明日送回江亭呢。
這陛下實在是太細心了,太史慈不僅不佩服,佩服之後便是對袁耀的敬重與他更深的愛戴。
在太史慈的心中,皖城就要是本方兵馬與敵軍交戰的前線,所以太史慈不得不做好準備。而且,在他看來,壽春早晚就會是陛下的國都,所以江亭肯定會是最安全的地方。
太史慈得知陛下已經安排好之後,心中大定,就等着陛下與軍師一聲令下,殺奔三山,來爲陛下拋頭顱灑熱血了。
太史子義過家門而不入,但是我們的袁耀童鞋就不是這樣的了。
袁耀要攻打皖城的念頭不是一時半刻,而最重要的原因並不是淮南的發展,而是因爲皖城有兩個美眉啊,大小喬那是誰!袁耀可是親眼看到過的,兩個可以養成御姐的蘿莉,美得不可方物啊,要是被孫策周瑜兩人進了皖城之後就給瓜分了,袁耀的場子都能悔青了。
還好,袁耀當初略施的計謀,竟然令孫策怒火爆棚,從而率帳下的兵馬衝冠一怒,自柴桑率三萬水軍直奔江夏,與黃祖攤牌。
如此一來,那倆貨來皖城霸王硬上弓的場景,終究沒有出現。
袁耀冷笑不止,“那就讓我來霸王硬上弓吧!哈哈!”
朝陽初升之後,袁耀急忙向着喬府奔去。
…………
一夜的戰亂,皖城中的百姓自然都聽得到,不過出乎很多人意料的事情,是即便孫策的兵馬敗了,皖城易主了,很多士族豪紳還有平頭百姓對袁耀卻似乎沒有多少恨意。
這可不對頭啊。
孫策孫伯符入城的時候秋毫無犯是不假,但是江東軍一直以來都很愛護百姓,此刻袁術這個反賊的兒子進入皖城之中沒有收到抵制,不禁讓喬公有些驚訝了。
不過,想起來當初袁耀敢跟他女兒寫情詩。
喬公的臉色不禁有些慍怒。
“老爺,已經查出來了。”突然間,被派出去查探消息的喬管家回來了,滿面紅光啊,興奮之意溢於言表。
“老爺老爺,這袁將軍可是一位好官啊,儘早就將對皖城的處置辦法貼滿了城內,現在無論是百姓還是士族,看起來都對政策很支持呢。”管家侃侃而談,“而且,百姓說袁將軍有一副好心腸。”
喬公也不傻,作爲本地的大族,究竟誰帶領皖城走上正途纔是正經事,對於腦袋上面諸侯的更迭喬公無意去想,但是袁耀的身份,可不是他所能鄙夷的了。
雖然袁耀是反賊,但是現在畢竟掌管着皖城,士族的骨子裡面是有驕傲,拿命換的可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玩的,不過袁耀要真的爲了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對喬家大動干戈,恐怕喬家滿門就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喬公能不心悸嘛。
“管家啊,打聽了嗎?爲什麼百姓堆袁耀秋毫無犯?而且甚至還有人點爆竹慶祝?”
喬公的臉色冷峻了起來,難不成江亭兵馬比江東兵馬更勝一籌?這對皖城的百姓是一個好機會,不過袁耀對自家女兒灼灼的目光就在喬公腦海中閃爍着,這對他們喬家可的確不是一個好消息啊。
“那陸家呢?陸家的表現如何?有沒有表現出抵制情緒?”陸家可是皖城士族的刺兒頭,所以喬公纔有此一問,若是士族聯手打擊袁耀,應該會有袁耀手忙腳亂的。
“老爺,士族他們尚未表態。”管家顫顫巍巍道,“老爺,我剛纔聽到百姓說了,袁將軍不僅在淮南收攏難民,而且還提供糧食、房屋還有田地,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稅收也很低,只需要一部分的扣稅。而且攻城之後袁將軍對皖城的百姓也是秋毫無犯,百姓都在歌頌袁將軍呢,”
頓了頓,管家提醒道,“老爺,陸家可是和孫策有仇啊。”
喬公嗤之以鼻,當初孫策與陸家即便有仇,也是袁術派的,袁術安排的,士族只有利益,他們的一切都是爲了家族的左右逢源,若是孫策坐穩了廬江,陸家投奔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是現在袁耀的做法卻讓喬公刮目相看了。
“收攏難民?”喬公的臉色躑躅了起來,變得十分古怪,這與他對袁耀的理解根本對不上號啊。
“這袁耀,不是反賊袁公路之子?”喬公半信半疑的,給自己說了一個還信得過的理由。
“老爺,你這是那兒話,這袁耀正是後將軍袁術的公子,現在還是仲國的皇帝來。”管家不敢跟喬公一樣講反賊袁公路的名號,只是苦笑道。
喬公更懵了,這袁術的兒子,怎麼會收攏難民,行仁德之事?
面上驚疑不定,喬公不知道該怎麼來對待這個,上次用皖城降將身份來喬府的人物,最重要的是,這袁耀還似乎瞄上了自己的女兒。
“皖城降將。”喬公喃喃自語,不過一個月時間,皖城的主公已經兩度易主,而這個當初的降將,竟然如此大膽,敢與江東較勁。
“這袁耀,也當得人物。”喬公暗自評價道。
揮揮手,喬公心中有些不舒服,讓管家繼續去探,等到管家走後,喬公不禁暗自喟嘆,“難不成,這袁耀,還是一位愛民如此的仁德英雄?而不是那種趁火打劫的宵小之輩。”
現在我們的喬老爺子,對袁耀的頑固看法已經有一點點鬆動了。
管家剛剛走出門房,趕緊跑了回來了,等到跑到喬公面前的時候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成何體統!”看到管家這麼大的年歲,竟然自己跑了來,喬公頓時大怒,以爲府中的下人好逸惡勞,呵斥道。
“老爺,老爺,袁將軍他,他上門拜訪了。”老管家氣喘吁吁道。、
頓時,喬公剛剛對袁耀拔高的想法霎時間轟然崩塌。
“這貨,真他娘猴急!”
喬公面色如霜,冷汗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