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拱手道：“張局長還真是厲害，上任才一天，就抓了一個鬼。”
呃……
這是拍我馬屁嗎？不像啊，我怎麼聽着感覺像是嘲諷我呢。
我呵呵一聲沒說話，心道這女的不好對付。
她繼續道：“張局長，聽說你還認識一個鬼王？”
我一字一頓道：“趙副局長，好奇害死貓。”說完，我直接轉身進樓。
魏雅婷跟在我身旁對我悄悄道：“張局長，你還真是厲害，剛剛那個副局可是被你說的臉都變了。”
我轉頭道：“她沒跟上來？”
“她今晚又不值班，誰知道她來局裡幹嘛。聽說她以前是省局的一個隊長，很厲害，但我看不出來她哪裡厲害。”
我笑道：“你沒發現，剛剛她眼中帶着殺機跟我說話？”
魏雅婷哦了一聲：“的確感覺到了她目光不善。”
……
跟着魏雅婷，我來到了審訊室。
孫玉紅正被兩個調查員用縛魂鎖吊了起來，身上還貼了很多符。
見我來了，她嘶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騙我？！”
我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菸，悠悠的道：“我騙你？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我可是你的同學，同班同學。”
她罵道：“你他媽的放屁！”
“放屁？”我嗤笑道：“我很好奇，去階梯教室開會的時候你還是個遊魂，怎麼一下子就變的這麼厲害？”
她沒有說話，雙眼狠狠的瞪着我，眼中盡是陰冷。
“不說也行。”我對魏雅婷道：“你們一般怎麼審問？”
魏雅婷道：“我們有刑具。”
“什麼刑具？”
“拿八卦鏡照她，或者用黑狗血潑她，要不要我去拿黑狗血？”
我連忙道：“不用不用，不用刑具，不能學楊永信，我們要好好做人。”
頓時，幾個調查員都笑了起來。
腳步聲響起，我回頭一看，來者原來是趙佳惠。
她端着一杯茶，衝我笑道：“哎吆，窺心鬼，還是個挺厲害的窺心鬼，張局長真是厲害。”
此時她眼中的殺機已經不見了，給我的感覺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我嗯了一聲，心裡尋思道：“她這麼厲害，看一眼怎麼就知道是窺心鬼？”
她走到我身旁坐下，品了一口茶：“張局長，你打算問她什麼？如果問不出來的話我有辦法。”
孫玉紅吼道：“你們都得死！都得死！你們死了要下地獄，下分屍地獄！”
我一愣，連忙打斷她道：“沒有分屍地獄，是我瞎編的。”
她頓時怔住了，隨即嘶喊了起來：“騙子！你們都騙我！所有人都騙我！”
趙佳惠嘆氣道：“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就死了，真是可惜。”
我問她道：“你能看出她爲什麼變成窺心鬼嘛？”
“這很簡單啊，剛剛她不是說了，所有人都騙她。往往一個人受了太多欺騙後，對別人的話就會產生懷疑，恰好她就是這種人，所以她很想知道別人心裡在想什麼，結果幻化成了窺心鬼，我解釋完了，你聽懂沒？”
我搖了搖頭：“聽懂了一半，後面的……”
我還沒說完，就被孫玉紅打斷，她帶着哭音道：“她（趙佳惠）說的沒錯，我就是她說的那種人，我受夠了欺騙，我很想知道別人心中的秘密，一開始我沒有什麼怨念，直到今天遇到了張俊。”
我詫異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都潛入了你的夢裡，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瞬間語塞，擺了擺手示意她繼續。
“你讓我的魂魄附進了嚴亮體內後，那一刻起，被我積累和壓抑在心裡的怨念一下子就爆發了。你知道爲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
“因爲趙曉燕！我附進嚴亮身體裡說起我名字的時候，她坐在那裡依舊在玩手機，頭都沒有擡，她根本就是已經忘了我！她對我的死是一點都不在乎。我恨她！我不但要弄死嚴亮和賈生，我還要她也死！不是因爲她，當年我就不會被嚴亮騙到階梯教室！那天她又和別的男生去外面浪了，宿舍裡只有我一個……”說到這，她放聲大哭起來。
我有些聽不下去，心道女人和女人之間也太可怕了吧，不，這不是女人和女人之間，這是百合和女人之間。
趙佳惠慢慢的品茶，靜靜的聽，嘴角還微微上翹，放佛孫玉紅是在說故事。
我問孫玉紅道：“之後你爲什麼又去a樓倉庫？”
“我發現趙曉燕跟朱自強打電話，我就準備先殺了朱自強，我討厭她喜歡男人！我故意在a樓的桌子上留下那些字，當時我還躲了起來，因爲我知道你能看到我，爲了以防萬一，我就準備先殺掉你，後來改變主意決定把你寢室的人都殺死！”
聽她說到這，我直接站起身，對趙佳惠道：“剩下的你問吧，我覺得這個鬼已經瘋了，我不想問了。”
趙佳惠笑眯眯道：“好啊，我最喜歡審訊了。”
……
回到十組的辦公室，十組的調查員都在加班。
所謂的加班和平時差不多，這些傢伙依舊睡覺的睡覺，打撲克牌的打撲克牌，甚至還有四個傢伙在打lol開黑。
見我來了，他們一一跟我打招呼。
我淡笑道：“你們繼續玩，我就來看看。”
便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號碼顯示是首都北京。
我去，我可沒親人朋友在北京，肯定是騙子電話。
我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還是接通了：“喂。”
電話那頭是一個很空靈的聲音：“張俊吧？”
這聲音聽的讓我直起雞皮疙瘩：“沒錯，我是。”
“你知道我是誰嘛？”
我本來想罵他一句煞筆，但還是忍住了。
“你不說話，看來你是不知道。”
“有話就說，快點。”
“你跟鬼王簽了契約，你出賣了自己的靈魂你知道嘛？”
我心裡一緊，心道我的確跟siri簽了契約，但出賣靈魂我就不知道了。電話裡的傢伙是怎麼知道我和鬼王簽了契約的？
想到這，我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曾經也和那個叫孫蕊的女人簽過契約，後來好不容易擺脫了她，我不想你變成第二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