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環見到鬼太穿過自己的氣場之後感到十分的意外,自己的氣場裡邊是有玄機的,越是強硬的內力越無法通過,越是軟弱的內力越是無法通過,越是中等的內力越是無法度過,只有跟周環的內力相融合纔有可能衝進去。
也就是在這一刻,周環百分之一百的確定了一件事情,鬼太手裡的鬼子,一定是自己的孩子,要不然他不可能跟自己的氣場相融合,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但就因爲這一點,周環頓時將自己的內力又提高了一層,他的身體開始發紅,滾滾的白氣從後背緩緩升起,周環雙目盯着前來的鬼太,他讓他三個徒弟跟着自己在半空打轉,這就好比三頭六臂的哪吒,這是四頭八臂,一個勁兒的忙活,打的鬼太一時間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只得跳出了圈子。
“太好了,今兒個我不把周環你們幾個統統的手下是不行了。”當鬼太說過這句話之後,他手裡的上吊繩子一下子將鬼子纏住,隨後自己長大了嘴,最大到可以將小孩兒的頭統統含進嘴裡,只看他將鬼子一口口的吞進了自己的肚子,最後剩了一隻腳露在外邊,再看鬼太將鬼子的腳生硬的掰斷,往自己的嘴裡一頓亂塞,她的嘴邊流出來的都是那些綠的黃的粘稠的。
周環看着心裡揪心啊,那是自己的孩子,但是他現在不能離開,他一旦要是離開了自己的徒弟們全都得讓鬼太打死,周環雙眼裡泛起了淚花,傷心的滋味已經到了極處。
“周環你不用傷心,即使是你的孩子還在他也不會任你這個爹的,哈哈,我這個老太婆就幫他了一個大忙,將他吃掉了,多好啊,他不用再受罪了,也可以看看他的鬼奶奶打破他沒心沒肺的爹爹擺下的陣法。”鬼太嘴裡說着,手上的黑氣就開始凝集起來,漸漸的黑氣將鬼太包圍起來,越包越厲害,最後包成了一個團,再看鬼太整個人橫着飛向周環,將周環師徒四人打的七零八落,只剩下周環自己穩穩的坐在原處,雙目滑下點點淚珠。
周環飛出去的三個徒弟,統統的四腳朝上的倒在地上,兩隻眼睛呆呆的望着周環,沒人的眼神都是去了正常的神色,他們的嘴裡刷的流出了鮮紅的血,氣息顯得十分的微弱,急促的喘息讓周環聽得不是那麼的舒心,卻感到無盡的悲涼。
“師傅,小心啊,這隻鬼太變態了!”洪坤嘴裡說着話,身上打着顫。
周環沒有迴應,他的雙手只是換了一個手印,雙腳高高的彈起,內力頂足,狠狠的一傢伙就推到了鬼太的胸前,再看鬼太好像是被風吹動的泡沫一般,在空中漂啊漂的,最後好容易纔在鬼體飛出去很遠之後站住了腳,只見鬼太的胸前被周環打出來一個圓圓的洞,雖說是這個洞裡邊流出來的都是那些黑氣,但是看着這些黑氣一邊流,那個圓圓的洞便一點點的合攏。
周環在出擊過後,覺得自己身體裡的真氣亂的很,上下亂竄着,整個人坐到了地上一聲不吭,少頃,只見到周環一口鮮血圓圓的噴出,噴的老遠。
“師傅!”幾個徒弟幾乎是同時喊出了聲音,因爲他們知道自己師傅的底子對付這個鬼太應該是沒有問題,但如果是加上那個鬼子的內力,也就是周環一部分的精元,那威力會使得周環招架不住的,這也就相當於周環自己再跟自己較量着,那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你們迅速療傷,這裡暫時不用你們,鬼太的鬼體如果想恢復至少還需要一段時間。”周環說話的功夫就將自己體內的真氣又提升到了頂點,氣行全身,脈通髓骨,漸漸的他的血氣恢復的正常,那呼吸一點點的變得平穩,當他正眼看去鬼太的時候,發現鬼太鬼體上的那個大洞也漸漸的恢復了原裝。
鬼太的綠臉上漸漸的露出了一點點僵硬的笑容,那種笑容使人不得不感到一種費勁的失落感,自己想失落一下都那麼的費勁,這種笑容可以走遍全世界都找不到跟他一樣的笑。
再看鬼太的死死的盯着周環,手裡的黑氣已經準備好了,沒等周環緩過神來,這團黑氣已經砸向周環的印堂天門,周環剛要起身閃開,也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從周環的身後竄出來一個身影,這個身影手裡拿着面銅鏡子將飛來的黑氣擋住,但是這個人被這黑氣頂着,推着周環退出去十幾米。
“天雄,你沒事吧!”周環在呼喊着前來幫忙的天雄,天雄的手裡拿着從周環老友那裡拿來的鏡子,將那團黑氣擋住了,黑氣正正好好被這面銅鏡子彈了回去,彈到鬼太的身前,將鬼太推出去老遠,可是鬼太自己受了傷,不但臉上一點疼痛感沒有顯露出來,反而顯露出來的是那種得意的嘲笑,笑的那麼詭異。
周環見後頓時心生懷疑,這是怎麼回事,這鬼太怎麼如此的笑容,令得別人難以接受,難道她得逞了什麼麼?
鬼太這回臉上的笑終於不是那麼的僵硬了,他朗朗的說道:“周師傅,你好好看看那面鏡子吧,你看了之後就知道你這個孩子是跟誰生的了,你也就知道你那甜心小寶貝小荷是誰了。”鬼太說完話,他自己飄在空中,調整着自己體內的傷情。
周環將天雄身前的銅鏡拿了起來,起初他根本不相信鬼太說的話,但是這個時候他不得不信,不信也不行,因爲鏡子裡便顯現出來的是周環在大清的時候行走江湖的景色,他感覺鏡子裡面的自己歲數好像是很大,滿頭的華髮,手裡拎着好像就是現在他用着的工具包,向一片樹林走去,出了樹林,發現一大隊的官兵,各個手執兵器,見到周環到了,有人將周環攔住,進去通報,不一會出來一個人,此人面熟,長的特像和珅。
“周師傅,亡父的墳墓選址就在前邊!”接着這個人讓着周環便向士兵把守的通道里邊而去。
鏡子裡一個閃光,突然間周環的影子不見了,變成了一座非常氣派的石棺墓穴,上邊刻着精緻的雕刻,那每一副畫都栩栩如生,再看老年的周環在這個石墓穴裡被人家駕着向墓穴內部而去。
到了墓穴的內部,這個周環問那個長相與和珅一樣的傢伙道:“你們爲什麼要殺我們?”
“我們家和大人是千金之軀,讓你們這樣的人陪葬算是擡舉你們,少廢話,和公子在這裡你麼就別整這些沒用的,也算是你們爲和公子做件事情,幫着他做個小子而用。”周環熟悉的那個大管家,居然在這裡出現,這不是和珅府上的人麼,難道?周環捧着這面銅鏡子,眼睜睜的看着裡邊的人使勁駕着周環,另一個人手裡拿過一杯酒送到了周環的跟前。
“你給和大人陪葬,這是你的榮幸,臨走送你這杯酒吧!”鏡子裡的周環被灌上了酒,少頃便人事不省,癱軟在了地上,隨後被人拉到了一邊,在少卿,周環手裡的銅鏡漸漸失去了色彩,在顯現出來的好像是那種老電影一般發黃的那種影響。
裡邊是和珅,周環這個他一眼就能看的出來,後邊是周環自己,被牛頭馬面推着的和珅,喝了孟婆湯,跳下了奈何橋,而周環被拉到了另一邊。一陣遮眼的雲霧,從周環的眼前劃過,發現一家生孩子的,這個孩子是女孩兒,女孩兒慢慢的長大,居然當上了警察,當週環在鏡子裡邊看到這裡的時候,整個人頓時驚訝了,滿頭的冷汗不知滑落多少處,他立刻將自己手裡的鏡子扔掉,兩隻眼睛緊張的看着面前的鬼太。
鬼太不知如何發出的一陣爽朗的狂笑道:“周環你可見到你心愛的小荷,哈哈,既然看你如此的痛苦,那我今天就做一把好事兒,將你送走,省的你難受,看着你這樣我的心理也實在是過意不去。”
看着鬼太猖狂的模樣,周環也是心有餘悸,他確實是在懷疑這個鬼太剛剛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是就從鏡子裡看見的那確實是周環經歷過的,看到鏡子裡的景象那裡邊的人周環好像是都認識,對於周環來說,不管這些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的小荷是跟着他在一起了,不管過去如何,那都是過去,周環爲的就是最後能跟小荷曉玲,還有自己的這些徒弟們好好的生活下去。
周環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隨後手裡打出一張符咒道:“這張符咒叫做忘情咒文,忘掉的是以前的,前世的,我不想去考慮哪些,就算是我都知道了,又能如何,來吧,咱們還是把今晚上的事情高明白了吧!”周環體內的真氣,上頂百匯,下頂涌泉,全身輕如飛燕,手掌裡攥緊了一把符咒,這些符咒都是周環臨來之前寫好的。
鬼太笑着,飄在半空,看樣子她還沒有緩過來,剛纔的那一個反彈時候的衝擊使他傷的不輕,所以現在的狀況周環看的清楚,就是老鬼太不行事兒了,看他那渾身的陰氣都不陰了。
周環將手中的符咒順手一甩,刷刷的好像是雨點兒一樣,統統的砸向鬼太,再看鬼太的時候,鬼太全身來回浮動,上躥下跳,將周環打過來的符咒一張張的躲了過去。
周環緊隨其後的就飛了起來,擡手便打,也就在剎那之間,一隻鬼,一個人,一隻是鬼界的奇蹟,一個是人間的神話,兩個靈魂的交手,相互打鬥就是爲了結束這幾天那糾結的事情,是爲了愛情,那是人間的事情,人鬼情未了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是爲了吃掉孩子那點精元,那是嘴饞,也未必只是爲了這一點點事情,說到底,還是一個緣字將兩個不相干的生物糾纏到一起,而且是打到現在這種效果,那簡直是不可思議。
周環與鬼太鬥拼盡了全力,在半空中黑氣白氣上下翻飛,坐在地上週環的幾個徒弟,看的眼睛都花了,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幫助周環,這根本就是插不上手,那該怎麼辦。
“天雄,你們佛家有沒有什麼辦法,看看能不能插上手?”石炳元心理急的總不是滋味了。
可是令石炳元與洪坤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作爲天雄,一個出家了的人,他看到這種情況之後剩下的就只是搖搖頭,淡淡的一笑。
天雄將手裡的念珠轉了起來,口中念着經文,念道一半的時候道:“萬事萬物皆是因緣所造,這個是師傅曾經交給我的,但是他爲什麼還有跟這個鬼太糾纏到底,我曾經也問過師傅,師傅說道,既然身爲世人,那就得做個世人的樣子,這樣才能化去所有現在過去將來的緣,才能真正的有機會接觸到正果。”
天雄的這句話使得石炳元與洪坤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天雄這纔多久就能體悟到這麼深了,這些話從前都是隻是聽周環說過,但是每次都記得不太清楚,沒回都是忘的一乾二淨。
幾個人正在這裡討論呢,只見周環被鬼太打中一掌,整個人從半空下落,與此同時,東子不知道爲什麼從屋裡跑了出來,身上好像是纏了一大圈的符咒,這傢伙因爲纏的符咒紙纏的太多,跑起來費勁,喘氣呼哧呼哧的,嘴裡還不停喊道:“環哥,我寫完了,你看看我寫這麼多夠不!”他剛剛喊道這裡看見周環從天上飛下來,這傢伙又加快了步子,本來就不利索,這跑起來跌跌撞撞的,整好在周環的身下,身子一橫,一個驢打滾兒跑到了周環的身下,整整好好的將周環接住。
“哥啊,你在天上飄着多好看,以後教教我。”東子不知周環如何的在說着閒嗑,可是周環此刻被傷的不清,身子向一旁一側,坐在了地上,兩隻眼睛突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