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確實不知道他們的事,你問我這事,算是找錯了人了”。耿長文知道,如果自己一旦交代了和羅東秋的那些事,自己的家人肯定會遭到報復,所以,只要自己咬緊牙關,家裡人還可能保存,自己的問題就是自己的問題,保住了羅東秋,羅東秋肯定也不會不管自己的。
“從這裡到門外,一共有三十多人,都是爲了保護你的,我就怕白山孫傳河的事會再次上演,雖然我現在不知道羅東秋的下落,但是我猜得到,要麼他在謀劃着要跑,要麼,就是找亡命之徒把你除掉,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沒有抓住,這可怨不得我”。丁長生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真的和羅東秋沒什麼關係”。耿長文還在最硬道。
“很好,那個打傷你的女孩是北原人,可巧了,前段時間有個北原大學的教師被我撞了一下,正在醫院住着呢,不過失憶了,正在治療,你的問題很不簡單,經濟問題咱就不說了,和那個叫周良辰的女孩怎麼回事?”丁長生笑眯眯的問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耿長文拒不配合道。
“耿長文,你不配合也沒關係,本來我是想給你留點面子的,報告怎麼寫也是我的筆怎麼劃的問題,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只能是如實寫,堂堂市局的局長,上班時間到酒吧喝花酒,還強*了酒吧女,我知道你有個兒子,我猜你兒子以前肯定是以你爲驕傲的,因爲他父親是個警察,但是現在呢,他的父親是個強*犯,這樣一來,你兒子這一輩子都別想擡起頭來,就是因爲你的頑固不化,你的兒子將一輩子活在陰影裡”。丁長生的話雖然聲音不高,卻字字如打夯機一樣打在耿長文的心房上,血壓急劇升高。
“你到底想怎樣?”耿長文咬着牙問道。
“我就是想知道羅東秋的事情,你告訴我,我保證這件事可以抹去,只追查你的經濟問題,怎麼樣?”丁長生做慣了這樣的交易,所以無論怎麼做一點壓力都沒有。
他在和時間曬跑,也在和羅東秋曬跑。
“羅少,這位就是中東來的富豪阮文哲先生,說起來這位阮先生可不簡單,娶了一個酋長的女兒,來國內是找投資開發油田的,我覺得這是個機會”。蔣海洋倒是夠意思,本來他是想單獨跑的,既然羅東秋現在也要出去,不如一起走的好。
“阮先生你好,我叫羅東秋,家父是中南省的省委書記,你說的油井,規模大嗎?”羅東秋對蔣海洋提供的這個機會很感興趣。
而且心裡一陣嘀咕,怪不得蔣海洋不願意在國內幫自己打理生意呢,原來早就在國外找好了下家了,這麼說來蔣海洋是早就想着離開國內了,這讓羅東秋很是不爽。
“幸會幸會,我正是需要您和蔣先生這樣有能力有財力的人合作了,怎麼描繪呢,這樣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們儘快到阿聯酋去一趟,看看現場如何,我也出來時間不短了,我的妻子也快要生產了,你們就當是旅遊了”。阮文哲一聽一個是前湖州市委書記的兒子,一個是省委書記的兒子,這都是響噹噹的官二代啊,自己的生意如果和這些官二代做的話,那肯定是如履平地啊,和這些人做生意最大的好處就是辦事方便。
“哦,這樣啊,我這邊還有點事沒忙完呢”。羅東秋還是惦記着國內的資產處理的問題,所以不想走。
在他看來,自己至少也得找個信得過的人作爲自己的代理人幫着處理纔好,可是蔣海洋卻不一樣,他早就在籌劃着這事了,所以當蔣文山不再是湖州市委書記後,他的大部分資產都在螞蟻搬家一樣慢慢轉移到了國外,他在國內最多的也就是幾十套房產了,這可不是一天就能賣出去的,所以急不得。
“羅少,這樣吧,既然阮先生急着回去,我跟他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一起到阿聯酋投資油田吧,我覺得這是長久買賣”。蔣海洋說道。
“嗯,也好,我這幾天就走,對了,林志生那邊有消息嗎?”
“有,還在昏迷不醒,活不活的過來還真是不好說”。蔣海洋說道,這是林志生傳來的最新消息。
而耿長文醒來的消息刻意的被丁長生隱瞞了,任何人都不能泄露,而知道耿長文醒過來的人也就是齊一航和楊銘兩個人,這樣一來他們爲攻破耿長文的心理防線爭取時間。
“你一個人出事,你一家人都擡不起頭來,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居然去強*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小女孩,你也下得去手,這一點將使你們耿家名譽掃地,你們家人這輩子都別想回老家了,經濟問題不丟人,但是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問題,你耿長文還真是要好好琢磨一下,我給你機會避免這種難堪,但是你自己不要,我也沒辦法”。丁長生繼續誘導道。
耿長文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在要整丁長生時,就已經把丁長生研究透了,這個人說到做到,向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好像一些規則在他那裡就是被用來打破的,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是最煩人的,一個不小心,就會中招。
“你讓我好好想想”。耿長文終於是吐口了。
“好,我給你時間,但是我告訴你,你沒有多少時間,記住,如果因爲你的猶豫讓我們失去了機會,後果還是一樣,我覺得你不需要考慮那麼久”。丁長生笑笑出去了。
“怎麼樣?”齊一航看丁長生出來了,急忙問道。
“我覺得,現在你該向李書記彙報,如果這傢伙真的吐出來關於羅東秋和蔣海洋的事情,我們該怎麼做,雖然耿長文現在還沒交代,但是我覺得他心理防線應該是沒問題了,這人重名聲,他要是敢和我玩裡格楞,我會讓他身敗名裂,這一輩子他家人都擡不起頭來,這是他要考慮的問題”。丁長生淡淡的說道,但是殺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