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雖然喝了酒,但還是沒找代駕,這個地方離市區太遠了,根本找不到代駕,而且自己和市局局長在一輛車上,難道還有人敢查自己?
這都是玩笑話,但是按照蘭曉珊的指揮到了目的地後,丁長生卻笑不出來了,原來這裡居然是蘭曉珊的老房子,丁長生第一次見到蘭曉珊也是在這裡,而且宇文靈芝母女也在這裡藏了一段時間,丁長生看了看身邊的蘭曉珊,她已經推門下車了。
丁長生只能是下了車,本想到這裡就結束了,但是沒想到蘭曉珊居然說:“既然來了,就上去坐坐吧”。
丁長生有點懵懵懂懂,就這麼跟着蘭曉珊上了樓,依然是老舊狹窄的樓梯,但是屋子裡卻乾淨整潔,看得出,蘭曉珊時常來這裡整理,只是在這樣的夜裡,和一個女人到這麼一個房間裡來,總有點曖昧的情緒在瀰漫。
昏黃的燈光雖然不是那麼明亮,但是卻足以看清這裡的一切。
“坐吧,客氣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裡”。蘭曉珊笑笑說道,這和外面的蘭曉珊決然不同。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還用明說嗎?長生,你這個傢伙,要不是這麼花心,可謂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但是這世間哪有什麼完美男人,開始的時候我一度以爲雷震是完美的男人,但是他的心都在工作上,以至於把自己的命都給了工作,對他的女人卻是那麼吝嗇,你說這值得嗎?”蘭曉珊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一瓶紅酒,坐在丁長生面前,將殷紅的紅酒倒進了高腳玻璃杯裡,濺起一個小小的波浪,但是瞬間就平息了,這和丁長生此時的情緒很像,看到蘭曉珊這個樣子,開始時丁長生的心思也是這樣,但是隨即就釋然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英雄情結,但是當那個英雄是自己的親人時,你會發現爲了成全他的英雄,你自己要付出很多很多,開始時,雷震或許就是蘭曉珊的英雄,但是當他逝去時,蘭曉珊失去的不僅僅是英雄,還有自己的丈夫,所以我們崇拜英雄,但是你可以問問英雄的家裡人,他們的真心話永遠都不會是讓他們當英雄,因爲英雄註定會失去很多。
“人各有志吧”。丁長生不方便評價雷震,畢竟這個人和自己沒多大關係,但是和蘭曉珊卻是至親,所以自己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那你的志向是什麼?”蘭曉珊搖曳着手裡的酒杯說道。
“我的志向?我一個小人物,哪有什麼志向?”
“說謊,我看你啊,就是個官迷”。蘭曉珊揶揄道。
“或許以前是吧,但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志向是什麼了,因爲我發現人一旦有了希望,也就是你說的志向,你的心裡就住進了一個小鬼,時時刻刻鼓動着你朝着那個希望邁進,如果你的思想夠純潔,那麼還好,如果你的思想不是那麼純潔,那就完蛋了,你肯定會被這個所謂的希望給玩死,不是死在路上就是死在他面前”。丁長生不無感嘆的說道。
“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蘭曉珊說完一仰脖子,將一杯的紅酒都灌進了自己的喉嚨裡。
丁長生本以爲她會再倒一杯,但是沒想到的是蘭曉珊居然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了丁長生做的沙發,而且是一屁股坐在了丁長生身邊,嚇得丁長生挪了挪屁股。
可是讓丁長生最吃驚的事還在後面,見到丁長生躲着自己,蘭曉珊居然伸手雙臂一下子抱進了丁長生,讓他再也無法逃脫。
“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蘭曉珊酒氣熏天的說道。
“什麼,什麼約定?”丁長生吃了一驚,問道。
蘭曉珊因爲喝了酒,面若桃花,而且還是特別誘人的那種,看得丁長生心裡癢癢的,但是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這讓丁長生有點猝不及防,而且蘭曉珊和自己一直都是保持着一種距離的,這種距離突然間被拉成了零,換了誰都會好好思量一下。
“雷震的事已經了了,你今晚不是勸我再走一步嗎?我覺得你說的對,在這間屋裡,我和雷震開始的,我想,今晚也在這裡結束,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好,蘭姐,你想開了就好,可是,這,和我沒什麼關係吧”。丁長生言不由衷道。
“你就是那個結束這一切的人,我說過,你要是能幫我報了仇,我就答應你任何事,你覺得我來償還怎麼樣?”
“呃……蘭姐,這……”
“怎麼?你覺得我不配?你這個混蛋,在我的房子裡和別的女人苟且,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以爲我真的相信那兩個女人是你的朋友,就是來這裡避難的,你騙鬼呢?”蘭曉珊突然變了一種臉色,問道。
丁長生吃了一驚,他不知道蘭曉珊是怎麼知道這事,但是無疑蘭曉珊沒說謊,自己的確和宇文靈芝在這裡歡好了不止一次,難道蘭曉珊在這裡裝了監控了?
想到這裡,丁長生嚇出了一身冷汗,但是還沒等蘭曉珊回過味來,丁長生已經將酒杯扔了出去,然後回身抱住蘭曉珊,將其壓在了沙發上,本來夏天的衣服就穿的少,丁長生三下五除二,在蘭曉珊的尖叫中將她扒了一個乾淨。
此時的蘭曉珊也醒了酒了,兩隻手死命的抱住自己的身體,整個身體縮成一團,雖然沒說話,但是看到丁長生赤紅的雙眼,不但沒有求饒,然而是不自覺的伸出香舌舔了一下自己的紅脣,就是這個動作,讓丁長生得到了最後進攻的信號。
這是一棟老樓,雖然沒多少人家在這裡住了,但是老樓的特點是不隔音,所以這一夜,這棟樓裡很多人都聽到了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叫聲,而這樣的叫聲但凡成年男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蘭曉珊的叫聲間接的起到了帶動作用,於是這棟樓裡這種聲音此起彼伏響了一個晚上。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溜進了臥室,寬大的牀上蘭曉珊趴在牀尾,而丁長生則睡在牀頭,但是他的一隻腳卻壓在了蘭曉珊的美背上,彷彿是在宣示主權一樣,這個女人終於是被他插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