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唐玲玲問道,不單單是和丁長生之間的關係,還在於她覺得在湖州自己還可以給丁長生些許的幫助,但是丁長生去了省裡,自己就是想給他幫助,那也是鞭長莫及了。
說到底,她還是在心裡擔心丁長生的,因爲在她的心裡,雖然丁長生有能力,也不會幹吃虧的事,但是他畢竟太年輕了,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就是再有能力,也擋不住比別人處心積慮對你的算計。
而且如果丁長生去的是一般的政府部門,那麼唐玲玲還不是這麼擔心,可是他去的是紀委,紀委的工作有多危險,會得罪多少人,會砸了多少人的飯碗,這都是顯而易見的事,那麼這些人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既得利益被人拿走嗎?
所謂明搶易躲,暗箭難防,這纔是唐玲玲最擔心的地方,丁長生那狗脾氣她不是不清楚,所以就更擔心了。
“大領導都定了的事,我能怎麼辦?還是幹一段時間再說吧”。丁長生嘆口氣,說道。
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所以唐玲玲也倍感無奈,只能是一再的囑咐丁長生注意這注意那,好像丁長生會一去不復返似得。
但是回到家時,發現蔣夢蝶正在自己家裡收拾東西呢,不過到底是趙馨雅收拾的還是蔣夢蝶收拾的,丁長生還真是看不明白,因爲自己正想問她怎麼進來的時候,趙馨雅從裡屋出來了。
“馨雅姐,幫我收拾一下東西,我要到省裡去一段時間”。丁長生沒想退掉這套房子,他感覺自己說不定要時常回到湖州,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不行。
“哦,我這就收拾,那你打算去多久?”趙馨雅問道,她還不知道丁長生在湖州已經沒有工作了。
“我這是工作調動,至於多少時間我也不知道,多給我帶點衣服吧”。丁長生說道。
“你要去省城工作?”蔣夢蝶驚問道。
“是啊,我調省裡去了,你打算怎麼辦?是繼續住在這裡還是有什麼其他打算,我可以找個人保護你,我工作忙,不一定有時間照顧你”。丁長生也不想當着趙馨雅的面把自己和蔣夢蝶的關係說的很透。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去省城,我很怕那些人再來找我,那些人一天逮不到,我就一天不離開你”。蔣夢蝶嘟着嘴,像是在撒嬌,讓人不忍拒絕。
對於丁長生的這些爛事,趙馨雅早已習慣,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她早就不去計較了,無論多少都和自己沒關係,自己和丁長生之間的關係讓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讓她不敢和任何人爭執,更不要說去和比人爭風吃醋了,因爲面對那些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她感覺自己沒有了半點的優勢,有的只是默默的等待,等待着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一次次寵愛,讓她感到欣慰的是,丁長生卻從來沒有因爲自己年來色衰而厭惡自己,相反,每每和丁長生在一起時,她感到的是一波又一波的激情。
“我工作起來沒有點,你這樣不行啊”。丁長生苦笑道。
“我不管,你可是答應我姐姐照顧我的”。蔣夢蝶不管這些事,執意要跟着丁長生去省城。
“行吧,你收拾一下,我們明天一起走”。丁長生無奈的說道。
蔣夢蝶高興地去收拾東西了,屋裡就剩下趙馨雅和丁長生了,看着趙馨雅在仔細的給自己收拾衣物以及其他用品,丁長生看看門口,然後走到趙馨雅身後,還手摟住趙馨雅的纖腰。
趙馨雅明明聽到了他走過來的腳步聲,但是卻沒敢回頭,直到他真的抱住自己時,渾身一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湖州離省城不遠,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卻讓她有了淡淡的憂傷。
她覺得那已經很遠,不比在這裡,就好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什麼時候想看,就可以過來看看他,雖然有時候根本見不到他,但是隻要到這個家裡來,就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可是這一次,卻一下子離得那麼遠。
“別這樣,讓人看見”。趙馨雅雖然這麼說,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掙扎。
“你是不是怕我離開?”丁長生在她耳邊小聲問道。
“你還能去哪兒?不就是去省裡嗎,能有多遠?”趙馨雅猶自嘴硬道。
“你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會很快就回來,你也可以去找我,對了,瑩瑩在幹什麼呢?”丁長生問道。
“還能幹什麼,過幾天就開學了,沒事就和同學這裡跑那裡混的,說了好幾次了一點都不聽話”。趙馨雅轉過身,雖然仍然在丁長生的懷裡,但是卻是面對面了,兩人的臉離得更近了,而且因爲丁長生使壞,兩人無限的接近了。
“什麼時候開學?”
“大後天吧,怎麼了?”趙馨雅的呼吸開始沉重。
蔣夢蝶當然想不到丁長生會和這個三四十歲的女人會有這麼一層關係,作爲丁長生的小姨子,她內心裡現在存在的依然是對姐姐情感的一種維護,絕然想不到丁長生居然就在隔壁和趙馨雅進行着心靈與身心的交流。
第二天一大早,在丁長生的車邊站着兩個女人,一個是蔣夢蝶,一個是寇瑩瑩,但是寇瑩瑩卻對蔣夢蝶不假辭色,冷冰冰的,看都不看她一眼,倒是對丁長生笑面如花,看的蔣夢蝶一愣一愣的,但是作爲女人,豈能看不透寇瑩瑩的心思,心裡不禁暗罵丁長生無恥,這麼小的女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不用別人說,寇瑩瑩就霸佔了副駕駛的位置,回頭白了蔣夢蝶一眼,問丁長生道:“這個妖精姐姐是誰啊?”
“嘿,你這小孩子怎麼說話呢?”蔣夢蝶一聽寇瑩瑩這麼說,馬上就不幹了。
“好了,瑩瑩,這是我朋友,怎麼能這麼說呢,多不禮貌?”丁長生本着息事寧人的想法說道。
“朋友?女朋友吧?”寇瑩瑩冷冷的看了後座的蔣夢蝶一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