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丁長生和成功是朋友關係,而且成功一直都在成千鶴面前替丁長生說話,所以當下了班回家後,成千鶴打電話把兒子叫了回來。
成千鶴把下午的事說了一遍,看着成功,問道:“你覺得這事就這麼簡單嗎?雖然丁長生說了些話,但是這些話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各自所站的位置不同,所以觀點不同罷了”。
“我覺得好像林省長這次來白山,怎麼就是衝着丁長生來的呢,按說不至於,丁長生是什麼角色,林一道是什麼角色,丁長生能入得了他的法眼?”成功也沒想到成千鶴會帶來這麼一個消息。
對於丁長生,成功一直都是心存感激,而且是竭力相交,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丁長生好像一直都是若即若離的,和成功並無多少深交,因爲反觀這些年自己和丁長生的交往,兩人之間並無多少利益交割,這也是成功一直都很擔心的事情,一旦沒有了利益共同點,再好的關係都是無法維繫的,這是鐵律。
“看不透啊”。成千鶴站起來踱着步說道。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真的要撤換掉丁長生?市委恐怕也通不過吧?”成功問道。
“是啊,今天就是當着林一道的面,唐炳坤都沒有應允,這不是拒絕是什麼?”
“按說不應該啊,林一道是和石愛國一起來的白山,而且丁長生是省委組織部長印千華的關係下來的,當然了,這背後還是石愛國在運作,但是印千華現在可是緊跟樑文祥的步伐的,而且仲家在京城和樑文祥就有交情,林一道這麼做,這能討的了好處去?”成功皺眉分析道。
“是啊,看不透,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林省長怕是有很多的事情瞞着我們呢,我們不知道,只是在前面趟地,他在後面撿拾翻起的果實,這果然是好算盤啊”。成千鶴無奈的說道。
“交人交心,和這樣的人合作,我們怕是交不到心的”。成功無奈的說道。
“接下來該怎麼辦?”成千鶴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成功。
“我覺得這事還是不要太過着急了,丁長生那裡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這傢伙有的是辦法,石愛國也是個老狐狸,肯定是要爲丁長生要個說法的,所以,這事拖一拖比現在辦好的多,也算是我們給丁長生一個人情吧,這樣,我去找找丁長生,把你的態度告訴他,林一道太遠,丁長生這條魚那不是那麼好釣的”。成功最後說道。
“嗯,也好,對了,林省長的兒子呢?”成千鶴突然問道。
“柯子華陪着他玩呢,華子比我會玩,伺候的那小子很舒服,沒事”。成功說道。
“嗯,告訴柯子華,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這可是林家的獨子,萬一出事,我們可擔待不起”。成千鶴現在開始後悔了,夫人外交和兒女外交這都是要看人的,現在看來,林一道這個兒子還真是不怎麼樣,林家怕是要在林一道這一代斷掉了,富不過三代,官不過三代果然是不錯。
現在在丁長生家裡,閆荔和蔣夢蝶都很自覺,吃完飯後,各回各屋,把外面的空間幾乎都給了秦墨和丁長生,蔣夢蝶還存着一絲那個意思,但是看到丁長生沒那個意思,心想,沒有就沒有吧,自己現在這樣挺好,過段時間出國伺候姐姐生孩子去,不在這裡當電燈泡了。
“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看你今天好像心思很重”。吃完飯,秦墨爲丁長生沏了一杯茶,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秦墨忍了忍,還是問道,因爲他看得出來,丁長生眉宇間一股散不去的憂鬱。
“沒事,工作上的事,你不懂”。丁長生說道。
“你騙我,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工作上那點事我什麼時候見過你這麼愁過?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告訴我,我可能幫不上你,但是出出主意還是好的吧”。秦墨猶豫了一下,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坐到了丁長生身邊,說道。
丁長生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順手攬過秦墨,秦墨的身體開始時有點僵硬,但是隨即順着丁長生的勁道,歪在了丁長生身上。
“長生”。
“嗯”。
“你喜歡我嗎?”
“嗯”
“嗯是什麼意思?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嗯……”
“你騙別的女人也是這麼偏的嗎?就是一個‘嗯’?”
“嗯”。丁長生不知道說什麼,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字‘嗯’。
“你娶了我吧”。秦墨紅着臉說道。
這算是女人向男人求婚嗎?雖然如此,但是丁長生還是驚住了,在他眼裡,秦墨一直都是個很內斂的女人,這樣的話不知道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來的呢,不禁一愣,直起身,看着身邊的秦墨,呆住了。
“怎麼了?你不願意?”秦墨被丁長生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卻又擔心丁長生拒絕,心裡早就打定了主意,只要是丁長生說不,自己明天就走,絕不在這裡呆了,自己一個女人千里迢迢,到了這裡,每天都住在他家裡,這還不能表達自己的誠意嗎?還要自己怎麼說他才能不再裝不知道。
“我願意,但是,我有很多……”丁長生話沒說完,就被秦墨堵住了嘴巴,不是用手,而是用嘴巴,片刻之後,丁長生就感覺到了一個瘋狂的女人是如何進攻男人的。
丁長生本來是想說自己有很*病,但是秦墨理解成了丁長生想說的是他有很多女人,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提這個問題,她怕自己忍不住會後悔,所以,一個長長的吻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我的眼裡只有你,至於你的眼裡還有誰,那是你的事,但是你的眼裡也一定要有我。
“我們明天就登記結婚,行嗎?”終於,再長的吻也有結束的時候,秦墨漸漸鬆開了丁長生的脖子,眼神迷離,但是異常堅決的問道。
“好,都聽你的”。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有些事遲早都要有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