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裡來的……怎麼會有兩個?”“從那裡來的……怎麼會有兩個?”……白色的大廳裡,原始機型這句話在不斷的重複着。
“你給我聽這半截子句話是什麼意思?”大廳正中央的唯一器具——旋轉椅上,一個男人單手撐着下巴,一手撫摸着懷中一條並不漂亮,卻是巨大得不應該呆在任何人懷中的大狗。
聽了半天,男人沉聲道:“有什麼問題,你應該和我們的頭商量,越過頭來找我,又是個什麼意思?”
“這是我派出去清理問題的,這是他最後傳回來的錄音。”女人的聲音在整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響起。
“那個叫莫知鴻的?你可真碰上**煩了。”男人哼笑一聲道:“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零號和我們通了氣,這件事情我們不搭手了。”男人兩手一攤道:“我無能爲力。”
“那是沒證明莫知鴻的身份前。”白色大廳中忽然燈光一暗,全身盛裝的一個女子出現在男人的正前方。
翠玉流蘇玲瓏貓眼,寶石閃爍中,裝點出一身華貴,媚眼纖腰豐圓腰臀,燈光映照下,流露出萬點風情。倍顯**的體態和嬌柔嫵媚的神情融合在一起,讓女人擁有了兩種平常女性難具其之一的丰韻,截然不同的兩種魅力,在女人身上沒有一點隔閡的融在一起,叫人驚歎,叫人暗贊。
就這樣一個出現任何正常男人眼中,都會停頓他們思維的人,卻沒有讓靠坐在轉椅上的男人有一絲異樣的表現。倒是那狗兒扭轉了腦袋,盯着只有人類才能欣賞出來的美麗女性,猛的打了一個響鼻,噴濺出一堆體液。
“剛纔的話就能夠證明了?”男人滿意的拍拍狗兒的腦袋,撇了一眼這個美麗女性,傲然道:“即便是能證明,又有我的什麼事呢?我好像和你商量過,做過數據統計以後,我就是自由人了。”
“我很後悔沒有給派去的人身上裝上錄製系統,剛纔的話根據現場情況勘查和當時的情況模擬,有三個可能性最大。”女人輕飄飄的一蕩身子,坐在男人身邊的碩大扶手上,湊在男人耳邊道:“其一,來這個時間層的,不只莫知鴻一個;其二,有另一個時間層的同一個人來到了這個時間層,唯一可能的,當然也是這個叫莫知鴻的;其三,莫知鴻還有分身的能力,而且是雙重實體殺傷型的分身。”
“按照你統計的能力者資料來看,第三點的可能性不大,那麼無論是第一還是第二,都涉及了我和你們之間的和約條款,我現在需要人去求證,究竟是ONE OR TWO。”
“嘿,你好像說錯了話,現在已經是你和他們之間的條款了,這其中不包括我。”男人將摸狗的手封堵在漂亮女人嘴上,笑道:“我現在可不是用號碼來當作名字的保姆了,我叫莫達斯克。”
“請不要擾亂了我輕鬆愉快的生活,”莫達斯克繼續道:“憑藉這個條款,你完全可以命令我們的頭來處理了。”
“可是我覺得你更能妥善的解決,畢竟只有你在實驗地有過長時間的生活經歷。”漂亮女人依舊言笑豔豔道:“你也不希望我搞亂了所有人的生活吧?”
“你威脅我?”莫達斯克猛然將腦袋頂在漂亮女人頭上,一字一頓道:“主母!我已經完成了承諾!”
“那種簡單的小事情,對於你來說……”主母保持着笑容將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了下來,像在細心聆聽着什麼一般。
“該死!”聆聽結束,主母的笑容已然凝結,如同在迎合着主母憤怒,整個白色的房間忽然變成血紅色,從旋轉椅扶手上躍下,主母雙手撐住兩邊扶手,盯着莫達斯克的眼睛道:“去證實我的推測!或者是除掉莫知鴻!這已經不是請求了!”
話落後,主母的身影開始逐漸的淡去。
莫達斯克卻沒有剛纔的憤怒,站起身子丟下了大狗,追問道:“出什麼問題了?”
“烈風帶的秘密地點被陌生人闖入,是一個帶白色面具,使用流光劍的傢伙!”女人的聲音像是從很遠處發出。
“究竟到什麼時候,我才能結束這些勞苦奔波呢?”莫達斯克用腳踹了踹一臉不滿的大狗,無奈道:“夢魘,我們又有事情幹了。一個原來很平凡的小朋友,成了一個非常惱人的**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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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烈風帶的出口,邊亭小鎮的人流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在經歷了三個多月的雨暴後,邊亭的人口密度幾乎到達了極限。
從烈風帶飄出的雨暴和普通的暴風雨不同,雨水中含有的微量酸性,會讓暴露在雨中的任何一個普通的異族人,因皮膚表層以及呼吸道感染毒素,而產生局部糜爛。
至於人類,即便是在房間中,如果不大量引用強鹼性的礦鹽酒,也會產生皮膚糜爛,更不用說在雨暴中出門了。
邊亭小鎮的前方就是雨暴肆虐的內部地區,後方則是因爲雨暴開始改變風向的烈風帶,它成爲了方圓百里的唯一一塊小小避風港。
本該在三個月前舉行的國際商貿集會,因爲這忽如其來卻久不停止的雨暴改變了日期,五年一期的大型集會,因爲這連異族都感到詫異的鬼天氣,推遲到了6個月以後。
爲了省些盤纏早一步趕來異族的,可憐的人類小商人,已經行到了半路中,卻因爲雨暴不得不退回來的,更早一批勤勞者。全都因爲這該死的異族氣候,聚留在了邊亭小鎮,進進不得,退退不了。
這種情況樂壞了邊亭的小老闆們,這個平日生意實在一般般的地方,因爲雨暴的來臨,出現了一個從未有過的消費旺季。
面對這些五年或許纔來一次的肥羊,樂歪了嘴巴的老闆們忽然間連成了一條心,臨門一刀斬的心思,讓整個小鎮的物價飄在了半空中,無論是酒吧飯館,還是商場菜場,只要是人類商人需要的東西,都翻了好幾個跟頭,翻得這些早起的鳥兒,臉都抽筋了。
這其中最快樂的,自然屬幾個酒吧老闆,飯可以不吃,菜可以不買,住可以打地鋪,唯獨這關乎小命的礦鹽酒,沒有人類敢省錢。
老闆們都很地道,宰肥羊的同時沒有忘記厚待自己的同胞,酒吧中明碼標價的掛出了兩個不同的帳單牌子,但凡後面多一個零的價格牌,開頭一定寫了人類兩個醒目的大字。
同樣滯留在小鎮的爲數不少的異族人,少不了也在酒吧中混日子,對投桃報李深以爲然的他們,也非常樂意幫住這些善良的小老闆,把唧唧歪歪的沒錢貨丟出門外,以博得同伴的聲聲讚歎。
真正的生意人即便再不滿意,也不會將情緒從臉上表達出來,在這一點上表現最好的尤屬人類,被扔出去的二愣子自然不多。
人類小商人們常常做的,也只是擠在酒吧的一個小角落,低聲抱怨幾句老闆奸詐,長聲感慨幾下老天瞎眼,再大聲讚揚幾句老闆的酒味道實在不錯云云。
這種馬屁,即便是酒客也同樣不會接受,爽朗的鬨笑聲,經常從屈指可數的幾個酒吧中傳來,隨着憤憤然的人類和笑嘻嘻的異族相繼走出酒吧,這種及費鈔票的日子就又過去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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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今天又準備關照一下那兩個小美人?”一個坐在吧檯前的炎族漢子晃動着水晶酒杯,笑嘻嘻的和滿臉鬍鬚的大鬍子老闆打趣。
“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了,沒有那麼多閒心思發善心,你以爲我會像你一樣啊?她們如果還是跟着那個骯髒人類,”老闆一揚手,指着多了一個零的價格牌,沒好氣道:“那就給她們這個價。”
像是聽到老闆的對話一般,酒吧的門忽然打開了。
“嘿,這個保證做得及時。”炎族漢子一口喝乾了手中的酒,賊笑着離開了吧檯,邊走邊道:“我可一直在邊上看着哦!”
酒吧前,出現了一大兩小的三個人影,在門口的陽光下,將影子筆直的拉到了吧檯。
老闆撇了撇嘴,將雙手架在了吧檯上,等着客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