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軒平靜了幾個月的心情又蕩起了波瀾。
在她的腦海中,又對程瑨有了新的猜測:難怪程瑨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的,,說要孩子,他也代答不理的樣子,原來他的心根本沒有回到這個家中來,他一直在惦記着許文晴,和許文晴有着密切的來往,否則千里之外的許文晴,怎麼會又來到N市呢。
肖月軒越想越生氣,她一定要把這件事搞清楚,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忍下去了,作爲副市長的千金,她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想賺錢的話,就去給我盯住那個女人,還有我老公的一舉一動,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向我彙報!注意,不要讓我老公發覺了,要是辦砸了的話,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裡得到!”肖月軒滿心厭惡夏才這個人,可是現在她又打算和這個厭惡的人合作,想讓他爲自己監視程瑨和許文晴。
夏才心裡樂開了花,可是臉上卻裝作很委屈,很爲難的樣子:“肖小姐,咱們不是說好了,我不在管你的事情了嗎?最近兄弟我接手的活多,好多大公司的總裁夫人都僱傭我們哥倆給調查他們老公在外面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事情,忙得我焦頭爛額的,而且她們那些土鱉闊太太就是有錢,出手也特大方,兄弟我辦事地道,今天我來就是給您提個醒,畢竟以前咱們有過交易,你是我的客戶,我這個人辦事就是這麼仗義,總是有始有終的,對我的客戶特別負責人,唯恐吃虧。您的事情,兄弟我辦不了,還是另請高明吧!”
夏才說完這些話,把手抄在衣兜裡面,昂着頭,打着口哨要離開的樣子,肖月軒立刻迫不及待地把他叫住:“站住!瞎眼睛的東西,難道我這個副市長的女兒還沒有你說的那些土鱉闊太太有錢嗎?她們付給你多少,我給雙倍,快去給我辦事!”
夏才假意無可奈何地站住腳:“好,好,好,大小姐,您別發火!兄弟我惹不起您,還是先給您服務,讓她們靠後,可是人家都是先付調查經費的,現在臘月初八了,天又這麼冷,兄弟我可是還沒有吃早飯呢,我不能和您比,您平時吃穿用度和過年沒有區別,我全靠這些跑腿費吃飯呢,兄弟我也要過年啊!”
肖月軒頓了頓,氣惱地打開錢包,現金不多,大約三千多的樣子,但是有許多銀行卡,她平時都是習慣劃卡的,用現金的時候並不多。
肖月軒把錢包裡面的三千元錢全部取出來,遞給夏才說:“你先拿着,剩下的,下次補上!”
夏才接過肖月軒遞過來的錢,呲牙咧嘴地看了看肖月軒,貪得無厭地說:“我的大小姐?不會吧,就這麼點錢?您打發要飯花子啊?兄弟我可不伺候!”說着要把錢遞還給肖月軒的樣子,可是卻用手把這些錢抓得死死的。
肖月軒鼻子哼了一下,大聲訓斥夏才:“你以爲我就給你這些嗎?每次都不會低於兩萬,這些你先拿着,我給你去取錢!”
夏才登時瞪大眼睛,站住腳,期待地看着肖月軒:“現在就去嗎?”
肖月軒睨了夏才一眼,忍住內心的厭惡,推了推墨鏡:“前面不遠處就有個取款機,我現在就去!”
肖月軒說着拉開手剎,發動跑車,夏才小跑着吆喝:“大小姐,您就忍心讓我在後面跟着你的跑車跑啊?我可是跑不過它啊,您就捎帶我一段唄,也讓我這個小人物享受享受!”
“你?要坐我的車?”肖月軒剎住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車只有她的閨蜜裴馨雅和自己的媽媽做過,別人是沒有資格讓她捎帶的,肖月軒簡直氣炸了肺。
夏才氣喘吁吁地跟上來,眼睛貪婪地看着跑車,
一隻手抓住車門說:“是啊!”
肖月軒真想擡手給夏才一記耳光,可是轉念一想,爲了讓夏才儘快調查許文晴的事情,還是先忍了。
她長長嘆了口氣,十二分不願意地對夏才說:“上車!”
“謝大小姐!”夏才屁顛屁顛地在跑車上坐了下來,這摸摸,那看看,喜歡得不得了。
夏才還沒有坐穩,肖月軒就一腳油門上了路,夏才身子猛地一晃,驚叫着:“哎呦,媽呀!嚇死我了!肖小姐開車老嚇人了!您能不能穩當點,雖說兄弟的賤命不值錢,可是畢竟您生的尊貴啊,您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閉嘴!不想坐就下去!”肖月軒一邊開車,一邊氣惱地對夏才罵道。
夏才發現肖月軒心情極其不好,立刻知趣地住了嘴。
不到十分鐘,肖月軒的跑車在一臺取款機前停了下來,夏才還坐在上面意猶未盡,不想下來的樣子。
“下來,還想不想要錢!”肖月軒下了車,推了推自己的墨鏡,對夏才吼道。
“要!要!要!”夏才忙不迭地下車,跟在肖月軒的身後,一邊朝着取款機走去,一邊戀戀不捨地回頭看肖月軒的紅色寶馬跑車。
“豪車就是好!”夏纔跟在肖月軒的身後,獻媚地誇讚了一下肖月軒的跑車。
“這算什麼?你認爲這是豪車?看來你是沒有見過好車!”肖月軒在墨鏡的掩飾下,朝着夏才瞪了一眼,嘴角一撇,繼續朝取款機走去。
很快,肖月軒取了兩萬元錢,遞給夏才:“事成之後,再給兩萬,剛纔的三千就當是小費了,怎麼樣,比那些土鱉闊太太怎麼樣?”
“好的,好的,還是大小姐您出手闊綽,她們怎麼能和您比呢!”
夏才一改剛剛的口氣,忙把羽絨服的拉鎖拉開,把兩萬元塞在裡面,用手拍了拍,滿意地說。
“我可是警告你,要是敢用假情報糊弄我,我讓你死得好看!”肖月軒摘掉墨鏡,陰狠的眼神,咬牙切齒地對夏才說。
“肖小姐,兄弟辦事,您就放心,您就等着兄弟的好信吧,您該忙啥忙啥去!”夏才一邊點頭應着,一邊向肖月軒作保證。
去美容院的心情一掃而光,肖月軒撥通了閨蜜裴馨雅的電話:“火速趕到幸福路對面的心怡咖啡廳!”
裴馨雅知道肖月軒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一定是又出了很大的事,否則不會這樣亟不可待。
剛剛起牀的裴馨雅,穿上淡綠色的羽絨服,匆匆趕到了肖月軒指定的咖啡廳,一進門,看到肖月軒悶悶地坐在那裡,心事重重的樣子。
裴馨雅放下自己的包包,把羽絨服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在肖月軒的對面坐下來,搓了搓手問道:“我的大小姐,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這麼火急火燎地把我招來?我洗手間都沒有顧得上去,就匆匆趕來了,我得先去一趟洗手間,憋死我了!”裴馨雅說着一溜煙朝着咖啡廳的洗手間奔去。
“懶驢上磨屎尿多!”肖月軒對着匆匆跑開的裴馨雅罵道。
裴馨雅嘻嘻笑着,繼續往衛生間跑去。
可是因爲跑得急,險些和一個女人撞到。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許文晴。
許文晴到了N市,接手了Peter先生的工作,他們的公司距離肖月軒所在的咖啡廳不遠。
這天早飯後,許文晴安排好一天的工作,打算到就近的商場置辦幾件衣服,順便買些日用品。
沒有吃早點的許文晴來到大街上,才發現今天是臘八節,街上的人都在議論着喝臘
八粥的事情,她也決定到附近的粥館喝了一碗臘八粥,然後打算去逛街,買東西。
這個冬天有些冷,今天又是臘八,還掛着很多的北風,許文晴剛剛從粥館出來,來到大街上,就發覺肚子不舒服,小腹呱呱作響,好像要跑肚,她一項有換水土的習慣,每次新到一個地方,都要鬧幾天肚子。
可是附近沒有公廁,怎麼辦?
許文晴用眼睛掃視了一下附近大街上的建築,發現距離這個咖啡廳最近,知道里面一定有衛生間,她就決定到這個就近的咖啡廳去解決一下內急。
就是在許文晴解決了內急,從咖啡廳裡面出來的時候,遇到了迎面跑過來的裴馨雅。
“哎呦!”兩個人差點撞到,因此都不由得擡頭,留意地盯着對方看了一眼。
許文晴一向很有素養,裴馨雅也急於進洗手間,兩個人尷尬地笑了笑,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肖月軒此時坐在咖啡廳的一個雅間裡面,因此並沒有看到從裡面出來的許文晴。
肖月軒心不在焉地喝着咖啡,心裡琢磨着程瑨和許文晴的事情,等待着裴馨雅的到來。
大約十分鐘,裴馨雅從衛生間慢悠悠地走出來,輕鬆地來到了肖月軒的前面,用紙巾擦擦手,坐定,笑着看着肖月軒。
肖月軒很不耐煩地責怪裴馨雅:“怎麼去了這麼久?快過去半個世紀了!”
裴馨雅看了看腕錶:“哎呦,我的大小姐,還不到十分鐘,人家大便,每天早晨都是這個時間,人家生活習慣好,生物鐘敲得正常。好了,現在有什麼事情,慢慢說給我聽吧,我當你的垃圾桶!”
肖月軒長長嘆口氣,閉了閉眼睛,憂鬱失落地對裴馨雅說:“有煙嗎?給我一支!”
裴馨雅頗爲奇怪地問道:“你不是戒掉了嗎,記得上次咱們在一起喝咖啡,你說最近打算要調節身體,想要孩子,戒掉菸酒了,今天怎麼又抽什麼風?”
“到底有還是沒有?”肖月軒也不回答,提高了嗓門。
“好,好,好,給你!”裴馨雅忙不迭地從包包裡面掏出一盒名貴的女士香菸,打開,先抽出一支,給肖月軒點燃,接下來自己也燃着一根,優雅地放在嘴裡深深吸了一口,殷虹的嘴脣輕輕隆起,向空中吐着菸圈, 接着對肖月軒湊了湊腦袋說:“怎麼了?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肖月軒則是迫不及待地接過裴馨雅遞過來的香菸,大口大口猛吸,直到嗆得不住地咳嗽起來,才住了口。
“慢點!忙死啊?沒有人和你搶!究竟是怎麼了?”裴馨雅奪過肖月軒手裡的香菸,嗔怪地問道。
“程瑨……他,該死的,他……他……還在欺騙我!他和那個叫做許文晴的女人根本沒有斷,那個女人現在又來到了N市!”肖月軒終於有些語無倫次地把心裡想說的話,都一股腦倒了出來。
“什麼?有這事?你不會搞錯吧,不是那個許文晴已經被調回了C市,公司已經換人了嗎?再說肖叔叔不是已經派人爲你的事情,特意去了C市,警告過許文晴以後不要和程瑨來往了嗎?難道她還有這麼大的膽子,肖叔叔的話,她也敢不聽?一定是你又搞錯了,我不相信!”裴馨雅有些不相信許文晴的話。
“這是真的,你瞧,這是我的狗仔剛剛拍下的許文晴的照片!”肖月軒看到裴馨雅不相信,急忙從包包裡面拿出手機,打開,把剛剛夏才傳給她的許文晴喝粥的照片放在桌子上,讓裴馨雅看。
裴馨雅掐滅了香菸,從桌子上拿過來肖月軒的手機一看,驚奇地說:“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