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家鄉依舊像原來一樣,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街道還是原來的街道,柳樹還是原來的那棵大柳樹,可是不知道此時的許文晴,她究竟嫁人了沒有。
程瑨心想,若是許文晴依舊單身一個人的話,就立刻買上一大束玫瑰花去求婚,然後用自己新買了的奧迪A6帶上許文晴和他一起去南方做生意。他是老闆,讓許文晴做他的老闆娘。
不,若是那個死丫頭願意當老闆的話,讓給她又何妨,反正自己從小就是她許文晴的跟班,死黨,保鏢。
當程瑨這樣想着,驅車奔着許文晴的的家走來。
誰知這麼巧,在去許文晴家的路上,路過一個街心公園,他看到了一個人!
看到了當初許文晴的所謂的男朋友,就是甜甜的男朋友,現在已經是甜甜的丈夫。
程瑨對這個男人太有印象了,這個男人,是奪其所愛的,他心目中的情敵。
在那次最後的晚餐上,程瑨已經把這個男人的相貌刻在了骨子裡。
此時正是陽春三月,是放風箏的季節,甜甜的丈夫正哄着自己蹣跚學步的兒子,在街心公園放風箏。
那孩子長大很可愛,嘴裡奶聲奶氣地叫着那個人“爸爸”!
啊?
該死的許文晴真的結婚了!那一定是許文晴的兒子,都已經會走路,會叫爸爸了,看了我此行是多餘了。
程瑨重重得拍打了一下方向盤,遠遠地坐在自己的奧迪A6裡面,用悲傷失落的眼神,嫉妒地看着甜甜的老公帶着兒子放風箏。
看了足足半個小時,程瑨實在是受不了了,這樣的情況,還有必要去打擾她的生活嗎?
人家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小日子,自己是個多餘的人,還是知趣地默默走開吧。
程瑨調轉原本要開向許文晴家的車頭,程瑨真想立刻返回N市,永遠不會來。
可是轉念一想:畢竟已經離家三年了,還是回去看一眼吧,再不對,畢竟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即便是和媽媽賭氣,可是還有通情達理的爸爸啊。
就在程瑨調轉車頭的一瞬間,許文晴騎車子下班回來,和程瑨的車擦肩而過。
僅僅相差一秒。在許文晴的自行車過來的時候,正好是程瑨剛剛調轉車頭,背對着許文晴的方向。
若是程瑨在呆上一秒鐘,看到許文晴和那個孩子根本不是一家人,或許。
可是許多事情就是這樣,沒有或許,事實就是這樣殘酷。
程瑨到了家,程瑨媽自然是一頓埋怨,一頓驚喜,一頓刨根問底,最後,程瑨說生意太忙,只住了一夜,第二天剛剛亮,就出發了。
他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有許文晴生活的城市,他不能看到許文晴和別的男人恩恩愛愛的樣子,心裡承受不了。
程瑨並沒有
直接走,而是開車來到了許文晴家對面的那棵大柳樹前,把車停住了。
朝着許文晴的陽臺望了一眼,靜悄悄的,此時的許文晴正在睡夢中,還沒有起牀。
也許,許文晴早已經不住在這裡,跟着自己的帥哥丈夫住到夫家去了。
程瑨落寞下車,摸了摸那棵久違的大柳樹,用手抱了抱,看到了許文晴的那個腦袋,已經隨着大樹又長大了些,但是那五官的位置還很清楚,那是小時候程瑨的傑作。
程瑨從樹上摘下一片柳樹的葉子,塞到了“許文晴”的嘴裡,學着小時候的口吻:吃吧,兔子,吃草!
程瑨又盯着許文晴的陽臺看了半個小時,最後戀戀不捨地走了。
雖然他很想走進許文晴的家看看,她究竟在不在,可是他沒有走進去的勇氣,無法面對許文晴,也不知道見到許文晴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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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許文晴的睡眠不是很好,自從知道了程瑨的女朋友是租來的,總是心神不定,到程瑨家想打聽程瑨的消息,卻被程媽媽一通奚落,再也不想走進程瑨的家門。
此時的程瑨,他究竟在哪裡,他怎麼樣了?
許文晴比往日早起一個小時,她走到陽臺上,伸了個懶腰,看到對面的大柳樹下,一輛黑色的奧迪A6調轉車頭,漸漸駛向遠方。
是什麼人呢?好像在樹下逗留過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