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爺子聽到蘇曼的“你媽媽纔有病”的話,微微一怔,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但是他並沒有發怒,身後跟着的保鏢震怒地看着蘇曼,墨老爺子對身後的兩個保鏢低聲說:“你們先出去!”
兩個黑衣保鏢立刻退了出去。
程老爺子很有耐心地朝着蘇曼又走上前一步,蘇曼十分警覺地後退一步,厲聲問墨老爺子:“你想幹嘛?”
“姑娘,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你媽媽,是不是真的叫付豔秋?”墨老爺子在商場多年,他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十足的把握,他想確認一下眼前的和自己的初戀付豔秋相貌十分相似,又戴着當年他給付豔秋的玉鐲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當然,你這個老頭真奇怪,我難道還會記錯自己媽媽的名字嗎?”蘇曼有些惱。
“你能告訴我你爸爸是誰嗎?”這一次,墨老爺子想繼續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我爸爸也在地震中去世了,和我媽媽一起!你這個老頭真討厭,查人家戶口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蘇曼責怪了墨老爺子一句,自己的眼圈又紅了。
“ 哦!是這樣?”墨老爺子沉默了。
他在心裡尋思着,光從相貌上能證明這個丫頭是付豔秋的女兒,可是是否和自己有關係,還是一個未知數,說不定和自己分手以後,人家結了婚,這個丫頭是另外一個男人留下的種,也有可能。
墨老爺子沉思了一下,又開口了:“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這個問題讓蘇曼更加惱火,胸脯一起一伏,圓圓的小臉漲得通
紅,對着莫老爺子吼道:“你這個老頭真是煩死人了,刨根問底沒有個完,你看看,人家的朋友受傷成了這樣,那個挨千刀萬剮的劊子手還沒有抓到,你卻來和我拉家常,我可是心煩意亂,根本沒有閒工夫和你嘮叨,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就趕快出去吧!”
這個平時一臉高傲,黑腹專權,不苟言笑的墨老爺子,不但不惱,反而笑了:“丫頭,我就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要是好好回答我的話,你這個朋友的病,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找本市最好的醫院,讓他接受最後的治療,國內不行的話,我還可以從國外給他請過來專家!一定會把他治好!”
蘇曼聽了墨老爺子的話,先是吃驚地睜大眼睛,繼而,又變成了不屑一顧,譏諷地咂着嘴說:“嘖!嘖!嘖!你這個老頭真的能吹牛!你還能從國外請專家?你有那麼大本事?鬼才相信呢!”
“我說的是真話,只要你告訴我你的真實年齡,我說到做到!只要你不騙我,我就不會騙你,要不咱們拉鉤?”墨老爺子竟然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對着蘇曼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蘇曼雖然還是有些不相信墨老爺子的話,可是她思索了一下,告訴他自己的年齡,就能給毛銘治病,這樣的交易很划算,自己並不吃虧,管它真的假的,先試試再說。
“好啊,我今年十八歲,屬虎,六月初八生日,時辰是申時,怎麼樣,我都告訴你很詳細吧,時辰都告訴你了,你說話可要算數,給我朋友治病!”蘇曼一口氣對着墨老爺子說了這些,然後盯着墨老爺子的表情看。
只見墨老爺子的手指似乎是動了動,
像是在算計什麼,然後臉上突然綻放出笑容:“好,好,夠詳細,成交,我馬上就把你的朋友轉到本市最好的醫院,能好則罷,不好的話,我就請國外的專家過來,我說話算數的!”
墨老先生聽到了蘇曼說她十八歲,自己默默在心裡算計一下,的確是十八年前的那個時候,是付豔秋和他分手的,當時如果付豔秋腹中有了他的孩子,就是這樣的年齡。
因此墨老爺子斷定這個孩子一定是他的,因爲在付豔秋離開他三個月的時候,他的手下曾經說過付豔秋好像懷孕,那個時候付豔秋還是單身一人,可是當他得知消息去找付豔秋的時候,付豔秋已經不知去向。
墨老爺子欣喜若狂,當然這個老謀深算,做事萬無一失的墨總,還不忘記最後一個環節,他假裝驚慌地把蘇曼叫過來:“丫頭,快過來,你頭髮上有一條蟲子!”
蘇曼最害怕蟲子,聽了她頭髮上有蟲子的話,連忙跺着腳,同時伸着腦袋朝着墨老爺子跑過來說:“哪啊?哪啊?快給我弄下來!”
就這樣,墨老爺子順理成章地靠近蘇曼,毫不留情地在她的頭髮上揪下來幾根頭髮,很自然攥在手心,同時對蘇曼說:“好了,我給你抓住了,不要害怕了!”
“蟲子呢?”蘇曼後退一步,盯着墨老爺子的手,問道。她想看看是什麼樣的蟲子。
墨老爺子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對着蘇曼說:“在這裡,不能鬆手,鬆手就跑了,我把它攥死之後,就去把它扔掉。
然後墨老爺子又詭秘地朝着蘇曼笑笑,依舊是攥着拳頭,滿意地走出了毛銘的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