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乎是個殘忍的循環,也不知重複了多少遍,到最後,重傷的孩子連指頭都無法動彈,可他卻仍是強撐着想要站起來,
楚安寧一腳就踩在小奶包的臉上,
原本極其精美漂亮的臉蛋,此刻腫的跟豬頭似的,到處都是血污,難看得很,
她踩着他的臉頰,狠狠地碾壓而過,笑着道:“求我呀,求我我就放了你,”
小奶包沒說話,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許流年,那眼神中有倔強、固執、痛苦、堅定,在那強大的精神面前,楚安寧的侮辱他根本全不在意,
許懷沙這輩子只在意一個許流年,別的,於他而言,不過是指尖流沙,一閃而過,不留痕跡,
楚安寧碾壓得更厲害,恨不得將這孩子的頭踩爆似的,
卻陡然,又想到這孩子是易崢的孩子,
一念之間,各種複雜的心思掠過,
楚安寧禁不住捂住自己的小腹,
她,因爲早年吞服忍者訓練的特用藥,已經絕不會再有孩子了,
這就意味着,她不能給易崢生個孩子,
易崢那樣的男人,絕對要留個後代的,讓他跟別人生,還是用現成的,
楚安寧略一糾結,便選擇了後者,
她笑了笑,清晰地知道今天自己大獲全勝,
她打了個響指,兩個喬裝過的中忍便出現在她身後,微微欠着身,姿態謙恭,
她說:“把這兩個人給我小心地帶過去,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是,”
兩人異口同聲,然後一人抱着一個,往外頭掠去,
外頭,打鬥聲熱烈,
已然是戰鬥的最終,所以愈發地難熬,
船艙出口的位置,易組的人詭異的一個人都沒有,
在楚安寧精密的控制謀略下,他們都被引開,而夜色雖然悽迷美麗,忙着打鬥的人根本分身乏術無法注意到這裡,
這時候,幾人輕輕一個跳躍,便上了一艘貨輪,
楚安寧站定,微笑着發佈命令:“讓整個船隊撤退,那些上了海牙的人,不用管,”
她輕聲地命令着,拿起高倍望遠鏡看向海牙,
那裡,易崢正一手拿槍一手拿刀和那些用藥物製造出來的打手混戰在一起,看得出來,他很疲憊,臉色略微有點蒼白,身上染了不少血跡,襯托得那張臉卻是愈發的俊美而漂亮,有一種嗜血的好看,
毋庸置疑,這是個極其俊美的男人,像是希臘神話中的神祇,每一個側臉,每一個不經意的瞬間,都美到令人心驚,
楚安寧看着易崢不斷地收割着人的性命,心,止不住地瘋狂跳動,
就是這種瘋狂的跳動,
纔是活着的感覺,
愛的感覺,
她想,這世上,是不是誰都會遇到那麼一個人,他負你百般,你卻只記得他的好,原諒了他的不好,只求他不經意間的一個回頭,一個微笑,一個鼓勵……
她不知道別人如何,
但楚安寧,對易崢,已然愛到卑微,
她低到塵埃,低到去親吻他的腳尖,只爲他的垂憐,
“崢哥哥,我們,馬上就會在一起了,”
楚安寧輕柔的微笑,海風吹拂起她黑色的忍者長袍,她站在星輝中,精美哀傷的臉,美輪美奐,
易崢,
如果,你的最愛只會是許流年,
那麼,我絲毫不介意用另外一種方式……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