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車,凌瀟打電話給自己的手下,吩咐他們立刻到顧小曼家附近去尋找顧小曼後,就腳踩油門,飛快駕着車子,往凌家大院趕去。
凌家,凌老爺子端坐在客廳中,翻閱着報紙,一邊看報紙凌老爺子一邊點頭,“與路家的聯姻是正確的選擇,政府未來十年的政策,都是有利於路家的。路振宇這小子有眼光,早在二十年前都大力的投資了公路,鐵路。”
凌老爺子放下了報紙,自顧自的感嘆着,“只可惜呀,他膝下無子。”
阮翠玉在裡屋照顧着兒子,聽到了凌老爺子在客廳的自言自語,心中就是略約的放心了幾分。
凌瀟一路橫衝直撞,車子直接開進了凌家大宅的花園中,壓壞了草坪,撞翻了搖椅,險些撞傷了傭人。
最後,那瘋狂顛簸的車子,終於在凌家大宅的門口,停了下來。
凌瀟下了車,他的步子比車還要瘋狂,幾乎是用身體,將大宅的門撞開,一路撞進了客廳。
站在凌老爺子面前,凌瀟質問着:“那照片是怎麼回事?”
凌老爺子不鹹不淡的說,“你沒有注意看嘛,那照片是相機拍攝,拍攝的時間可是今天六月份。”
凌瀟注意到了,正因爲注意到,他纔會如此的緊張,心緒如此不寧的趕了回來。
“到底怎麼回事?你在玩什麼花樣?”
凌瀟望着凌老爺子,眸子中盡是慢慢的恨意。
那鐲子,對於凌瀟來說,已經是二十年來模糊了的記憶。
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個孩子,所有關於母親的回憶,都只剩那一隻,一直帶在母親手上的墨綠翡翠鐲子。
凌瀟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起來,因爲那照片,他久久不能平靜。
凌老爺子十分無所謂的將話題叉開,“這件事,我們可以等會在談。你和路小姐的婚事,我已經在爲你進行了。路總還在爲你先前的所作所爲生氣,但不管怎樣,還是同意了帶着路小姐和你見上一面,好好談一談凌路兩家的聯姻。時間是今天中午十點,地點就是咱們凌家的大宅。你去換件衣服,好好準備一下,婚事談好了,我自然與你說那鐲子的事。”
凌瀟壓下了自己心底的怒火,同凌老爺子說:“我知道了。”
凌家大宅裡,有凌瀟的房間,佈置十年如一日,從未改變過。
唯一變的,是衣櫃裡的衣服。隨着凌瀟年齡的增長,衣櫃中的衣服,也從童裝變成了男裝,變成了西裝和正裝。
看着衣櫃中的衣服,凌瀟感覺不到絲毫家的溫暖。
因爲凌瀟太明白了,這些不過是凌老爺子做個樣子,做個外人看的罷了。
隨手拿了一套西裝,凌瀟對於所謂的婚事,對於什麼路依依沒有半分的興趣,他指向知道爲什麼母親過逝了二十年,還會出現那樣一張照片。
究竟是有人盜取了那隻鐲子,還是……
凌瀟正準備換衣服,就聽到了電話鈴聲。
順手接了電話,凌瀟聽到了電話那頭Jeason的聲音,“凌瀟,我跟你說件事,我想了一晚上纔想清楚,不管
怎樣,這事還是得跟你說說。”
凌瀟心情不好,警告着Jeason,“有話快說,別跟個小女人似的,磨磨唧唧。”
Jeason索性一咬牙說:“昨晚顧小曼受傷了,打電話給黎探長求助,黎探長不在本市,找我幫忙,我就把她帶到醫院包紮傷口了。她說她和你徹底結束了,說不許我將她的事告訴你。可我總覺得這事彆扭,凌瀟你是在和顧小曼鬧彆扭嗎?至於要鬧到徹底分開嗎?我覺得你心裡是喜歡顧小曼的不是嗎?”
Jeason好似十萬個爲什麼一般,喋喋不休的問着。
凌瀟喝斷了Jeason,“你給我打住。我和顧小曼直之間的事,是我們的私事,我們自己解決。你給我說重點,你送顧小曼到醫院以後呢?現在顧小曼在你家裡?”
Jeason咋舌,“怎麼可能?這要是顧小曼在我這,我就是吃了胸心豹子,也不敢給你打電話。”
“顧小曼究竟在哪?”想想大半夜受了傷,卻不向自己求助的顧小曼,凌瀟氣結。
可正因爲顧小曼受了傷,現在有不知所蹤,似乎被那個家給拋棄了似的,凌瀟又格外的擔心顧小曼。
Jeason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峻性,仍舊是在打趣凌瀟,“凌大少,看起來你挺在乎顧小曼的。我跟你說,你就只管放心吧,昨晚顧小曼的閨蜜來了,就是那個叫柳什麼的,比顧小曼還兇的閨蜜來了,說要照顧顧小曼。”
Jeason隨即一聳肩說,“所以我就免役,不用照顧顧小曼了。不過凌瀟看你那麼在乎顧小曼,也就別管究竟鬧了什麼矛盾,爲什麼吵的那麼厲害,你……”
Jeason還在那頭,自顧自的當着軍師,勸着凌瀟,就只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那是電話被掛斷後傳來的聲音。
Jeason看了一眼電話,覺得額角有冷汗流下,“怎麼都不聽我的勸,不識好人心啊。”
埋怨了兩句,Jeason也就將電話隨手一丟,直接繼續睡覺。
爲了糾結要不要將顧小曼的事告訴凌瀟,凌瀟翻來覆去,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
凌瀟本不該這樣失禮,一句話都不說,就掛斷了Jeason的電話。
可就在Jeason提到柳心儀時,凌瀟想起了那日柳心儀將顧小曼推向了馬路,險些害顧小曼被車撞的事,不覺間是一陣陣的心驚。
掛斷Jeason的電話,凌瀟直接撥打了顧小曼的電話。
陰暗的地下工廠裡,顧小曼暈頭轉向的被綁在了殘破的椅子上。
顧小曼不知自己究竟在哪,但看着先前那兩個冒充送外賣的男人,正大而化之的坐在一旁玩撲克,心裡就一陣陣的憤憤不平。
此刻,顧小曼只覺得自己應了那句,虎落平陽遭犬欺。
要不是自己手臂上受了傷,昨天被媽媽推進坑裡時,還有一點崴了腳,就憑這繩子,這椅子,還有那兩個看起來沒有一點戰鬥力的廢人,也能困得住自己?
顧小曼越想越覺得可氣,再看看那兩個人,這般的無
視自己,只顧打牌,就讓顧小曼生出了,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從這兩個莫名其妙的綁架者手中逃跑。
顧小曼還在琢磨還怎麼逃時,手機鈴聲,顯得格外刺耳的劃破了廢舊工廠的寧靜。
手機鈴聲一響,將打牌的兩個男人給驚得有那麼一剎那,傻在了當場。
顧小曼拼命的伸手去拿手機,她想着接通了電話,不管電話那頭的人是誰,都大肆求救一番。
可那兩個男人傻在當場的時間太短了。
旋即,那兩個男人就恢復了過來,“趕緊把那電話給關了,子媚姐聽到這鈴聲,非得跟咱兩玩命。”
兩個男人行動的速度很快,搶過顧小曼的手機,直接掛斷了凌瀟的電話,將手機關機,丟向了很遠的地方。
凌瀟的嘴角微微牽扯了一下,“顧小曼,你敢掛我電話?你等着,找到了你,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凌瀟氣呼呼的自言自語着,可偏偏心無論如何都靜不下來,只要一想起顧小曼,就覺得心裡一陣陣的不安。
顧小曼,你這小野貓,到底在搞什麼?
考驗我的耐性嗎?
凌瀟再一次撥打顧小曼的電話,卻得到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回答。
凌瀟氣得將電話丟到了一旁,顧小曼,你還真敢跟我鬧?
三下五除二的換上了新衣服,凌瀟只覺得心裡愈發的不安。
會掛自己電話,會關機,應該不是出事了。
可和柳心儀扯上關係,凌瀟就總覺得不安生。
遵從了自己的心,放肆了對顧小曼的擔憂。
凌瀟拾起了電話,衛星定位了顧小曼的手機。
很快,凌瀟的電話上,就收到到了手機的衛星定位圖。
城郊外,已經廢棄了幾乎十年的舊工廠?
顧小曼的家在城西郊外,這個廢棄的工廠,是在城南。
醫院在市中心,柳心儀的家在城東,顧小曼沒有理由自己去城南。
有了這樣的推理,凌瀟抓起了手機,匆匆旁的離開了房間,幾乎是跳着,從二樓跳到了一樓客廳。
阮翠玉坐在凌老爺子身旁,一個勁的撫着自己的小心臟,“老爺,嚇死人了。這是在做什麼,放着好好的樓梯不走,是不是非要把老爺你嚇出個好歹,有的人才順心如意啊?”
凌老爺子回頭安撫了阮翠玉,“我沒事,這就受了驚嚇,也未免太脆弱了一點。”
凌瀟根本無暇理會阮翠玉或是爺爺,落地後,即刻站起了身來,朝着凌家大宅外跑去。
凌老爺子急了,站起了身來,柺杖狠狠的砸着地面,同凌瀟喝道:“回來,你這是做什麼?”
“有急事。”
凌瀟快速的答着。
凌老爺子冷哼一聲,“你只不想知道那個鐲子的事了吧?”
凌瀟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回頭說:“真的有急事。你想操持我的婚事,你就隨便操持。我能趕回來就趕回來,趕不回來,你替我決定不就行了嗎?”
說完,凌瀟拉開了房門,匆忙跑出凌家大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