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沒有!”江小魚喃喃,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他的初戀,她哪裡有機會去找什麼前男友!“我們試試好不好?”
“試試?”他重複着這兩個字,“好,你一定要不能瞎吃醋,也不能計較我生氣時候說的話,很多時候我都不是真心的。
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江小魚心裡一緊,想到他說過的那些話,每一句都如同利劍刺傷過他的心。
“你說的哪一句不是真心的?”
“我說我生氣的時候!”黯啞的聲音有些氣悶,“生氣的時候,明白嗎?”
“凌先生,我已經搞不懂你什麼時候真心,什麼時候不真心了?”他是否生氣真的很難判斷!
“咳咳……那句,我說的,咳咳……那句,我不是故意的!”他有些尷尬,見她不解,眸光繼續閃躲,“就是那句,小夏早就是我妻子的那句……咳……到目前爲止,和你結婚,那個什麼,我沒有後悔!”
兩人隔得很近,江小魚能看得清他烏黑的眼圈,看得清他每說一句話他乾咳時候喉結的滾動,看得清躲閃眼神裡面的認真,看得起他的臉色雖然憔悴但卻浮着可疑的緋色雲彩。
她探出腰身湊到他的面前,在他圓睜雙眼時吻上了他的脣,他說過的,他沒有碰柳夏,那麼他的脣,他的吻都是屬於她的。
凌御風訝異她的主動,在她的香舌在他的牙齒上舔了舔準備退開的時候,他牙關輕啓,舌頭飛快的竄了出來將她攔截住,狠狠的糾纏。她的嘴裡殘留着大骨湯的味道,他舔了舔,這也是家的味道,是愛的味道。
許是吻得太過認真,他的手環住她的腰身忘情的想要把她摟緊了自己的懷裡。
“唔呼痛”江小魚吃痛的推開他,赤牙咧嘴的叫喚。這個傢伙,本來是淺嘗輒止的犒賞一下他,他這麼興奮做什麼,弄痛了她的腿。
“該死的!還痛不痛?呼……呼……”
江小魚好笑的看着正在給自己受傷的腿吹氣的凌御風,他後悔不跌,慌忙中不敢再碰她,只是彎着腰孩子氣的吹着氣。真是笨!層層的紗布裹好的,他的氣除非是仙氣,才能讓她不痛。
“嗯,好痛……真的好痛……”江小魚喜歡他緊張自己的樣子,這樣的場景夠她在無數個夜裡撫慰自己了。“老公,你快幫我吹吹!”
凌御風沒有發現江小魚眸底的笑意,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動作有多傻氣。
直到雲姨過來,纔打斷一頭汗水的凌御風。
“少奶奶,很痛嗎?要不我打電話讓郝醫生過來吧?”雲姨生凌御風的氣,直接把他忽視了。
“沒事,沒事,雲姨,你不用緊張!”她可不想小題大做。
“都痛成那樣了,還說沒事!你這孩子……”雲姨已經掏出了手機準備撥號碼。
江小魚急了,顧不得一旁的凌御風,“我剛纔和他逗着玩呢!”
此話一出,立刻收到了來自凌御風的無數個眼刀,如果她現在不是傷病員,估計他會毫不客氣的懲治她!
“你是在逗着玩?”
“剛纔是真疼吶!”江小魚牽着他的手敷到自己的臉上,撒嬌,“你吹了仙氣,我纔不疼的!”
“那我一定多渡幾口仙氣給你!”他語氣中的威脅意味很濃。
想到剛纔的一吻,她絕對不會單純到他說的渡仙氣就只是簡單的吹吹,說不定會更加的猛烈。
“好,晚上我給你渡仙氣!”跟葉尋歡在一起久了,油腔滑調死纏爛打的招數學了不少。“老公,你有沒有發現雲姨走了?”
凌御風點頭,他也想和雲姨打招呼的,可是看着她冷着臉他就沒好意思。
“那你,有沒有發現雲姨還在生氣吶?”
“……”
“老公,你的嘴那麼甜,能把老婆都哄回來,有沒有信心把雲姨也哄回來呢?”
江小魚循循善誘,見他沒有說話,繼續抓着他的手撒嬌。
“她對你怎麼樣,我不說你也清楚。她有多愛你,就有多傷心哦!這些天,雲姨總是盯着門口看,我猜她應該不會是在等王瑩,也不會是等老大,你說她在等誰呢?”
“我是不是很過分呀?”
江小魚重重的點頭,“快去吧……”
凌御風猶豫了一會走出了玻璃房子,剛擡腳出去又轉身回來,抱起江小魚,“我先送你回房去,一會陪我好好睡一覺!”
“陪你睡覺?”該不會他是想?“我還不困呢?”
“想什麼呢?”看她臉色的變化,他就猜得出她的腦袋瓜在想什麼,不過他也不打算否認!夫妻之間有的義務嗎?如果她想要,他絲毫不吝嗇讓憋的生疼的小小風爽一回!
凌御風直接把江小魚抱回了她在二樓的房間,叮囑她累了可以先睡一會兒,兩人火熱的吻了一陣他才下樓。到了樓下,又忍不住先去江小魚這幾天暫住的房間看了看,這樣的房間怎麼住人!看來他得好好裝修下這棟樓了,對了,還有副樓。
在凌御風離開以後,江小魚就迷迷糊糊的迷上了眼睛,就算是做夢,有這樣夢也是無比美好的。
“沒良心的小東西,這麼快就睡了。”凌御風回來的時候江小魚微笑着酣眠。他在她的眉心吻了吻,戀戀不捨的起身進了浴室,他要好好的洗去疲乏,這些天身累,心更累。
身體累,還可以找張沙發休息!可是,心累,只有依靠着這個女人的港灣,他才能安寧。
扯掉腰間圍着的浴巾,掀開薄被縮了進去,冰冷的肌膚剛碰到江小魚,淺眠的她就睜開了眼睛。
“老公,”她嘟着嘴,雙眼還有些迷離。朝他伸出手,“給我笑一個。”
凌御風看着她嘟嘟嘴的樣子甚爲可愛,可是她這話,真的不是很討喜。竟然命令他笑一個,難道他是賣笑的嗎?
“給我清醒點!”凌御風附身在她上面,凝睇着她的眉心,揉了揉她的眉心,“把我當賣笑的嗎?”
“那給我哭一個!”他身上是沐浴露的清香,很好聞,而且她入眼的地方都是光潔健康的肌膚,極具誘惑性。
凌御風的手指捻着她小巧粉嫩的耳垂,“現在膽子肥了,想把老公當面人是吧?”
“夢裡面的凌御風什麼都不聽我的,我讓他哭就笑,笑就哭!煩死了!”
“你夢見我了?”凌御風很快抓住了小妻子話裡的重點,“夢見沒有指揮動我?”
“怎麼辦?我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了?”江小魚的眼神是夢醒時分固有的迷離,聲音也有些沙沙的,像風吹過竹林,很動聽。
他去樓下不過一個小時,加上衝涼的時間最多不過一個半小時,她竟然就稀裡糊塗的睡着了,還做夢了?
“要不要我用實際行動來證明這是不是夢?”他寵溺的親密她的頸項,用高挺的鼻子摩挲她的下巴,看着她的頸項和下巴在他的動作下呈現最完美的弧度。“現在,你說說,這是不是夢?”
“我分不清呢?”他的專屬氣息竄入她的鼻腔,這個男人的味道,是她的命,也是她的戒。
他邪笑着狠狠的吻她的頸子,咬她的下巴,“夢裡的我,也會這樣做嘛?”
“這麼快就忘了?”凌御風掀開了江小魚的被子,光果着身子匍匐在她身上,掀開她胸前的睡衣,偷偷瞅了一眼裡面的一對起伏着的脫兔,猛的嚥了一口口水,說話也變得很艱難。
“老婆,我忍了好久了,可不可以……”
江小魚耳朵轟鳴着,老婆,他喊自己老婆!嘿!果然是夢呀!所有希望的都實現了!
“那天晚上我死皮賴臉的住在醫院裡,雖然飽餐了一頓,一頓可以管一天兩天。可是,?一個星期了,我都快受不了……”
凌御風沒有看江小魚的眼睛,他擔心自己看了之後就說不出這樣厚臉皮的話。“我也知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好……老婆,我保證只要一次,速戰速決好不好……”
“只要你想,沒什麼不可以!”
江小魚主動吻住了他,在兩人喘息換氣的時候,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如果他是刀山,她義無反顧的上了;
如果他的火海,就義無反顧的讓他上吧!
只要你想,沒什麼不可以!
那日馬玉環被葉尋歡狠狠修理過後,值班醫生看着半死不活的病人,只得把這件事一級級上報,最後到了凌御風的耳朵裡只有三個字:自作孽!這三個字又被無限誇大,流傳到衆位醫生護士的嘴裡時馬玉環不過是一個棄婦而已。加上她的氣焰有增無減,大家視她如蛇蠍,避之唯恐不及!
馬玉環在華和處處遭受冷遇,就打電話給柳夏,窩在家裡調養的柳夏因爲凌御風的逃離正一肚子氣沒處撒了,於是毫不客氣的罵了她一頓!馬玉環本想讓柳夏幫忙調查江小蝦的身份,直覺告訴她這個小蝦和江小魚肯定有某種關係。否則也不可能引起葉尋歡的重視。
“馬小姐,馬小姐,不好意思,請止步。”馬玉環混在一羣病人中間妄圖混進這單獨一棟的休養區,又一次在門口就被護士小姐攔住了。
上面可是下了命令,嚴禁馬玉環進入這棟樓,防止她再次對小蝦不利。
“你什麼意思呀?我爲什麼就不能進這裡呀?我是怪物還是身上有細菌?”馬玉環感覺被拂了面子,登時就陰着臉和攔住她的護士理論。
“實在對不起,馬小姐,我也是照章辦事,請不要爲難我!”護士戒備的防着她,彷彿她面前的人是洪水猛獸。
“哼,什麼混蛋醫院,哼!當本小姐稀罕進去呀,就是請我,我也不去!”
馬玉環罵罵咧咧的爲自己找臺階下,邊罵邊往外退。
她不敢去探究,這到底是葉尋歡動用了影響力,還是凌御風直接下了命令?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她敢惹得起的。
也數不清到底是第幾回被攔住門外了,她氣得把腳邊的小石子踢了老遠。
“哎呀!哪個不長眼的敢……”不遠處穿着同色病房的年輕男子捂着腦袋,凶神惡煞的叫嚷着。當看見馬玉環,一雙眼閃爍着異樣的光彩。幾乎是一路小跑着來到她的跟前,“玉環,竟然在這裡遇到你,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呀!”
馬玉環瞥了眼前的男子,不削的輕哼了一聲,掉頭就走,“劉志遠,我可沒有覺得我們是有緣分,看見你我就跟吃了只死蒼蠅一樣,噁心!”
劉志遠聽了仍然樂滋滋的,屁顛屁顛的跟在她的身後,“別這樣嗎?我們好歹也是炮友對吧……你總不能上牀夫妻下了牀就不認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