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濃烈的氣息,將莫夏夏完完全全地包裹起來。
她終於是被洛羽澤抓在了手中,妄圖掙扎,但換來的是洛羽澤更加強勢猛烈的佔有。鼻息間,洛羽澤的氣息像是最爲誘人的香氣,將莫夏夏四肢百骸裡面的細胞都勾動起來。
莫夏夏的頭奇異地昏沉起來,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爲,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了自己和眼前這個吻着自己的男人,從來沒有過什麼分離,什麼背板,也沒有什麼沈怡。
沈怡!簡單的三個字在莫夏夏心裡一閃而過,卻像是雷擊一樣,讓莫夏夏心中一顫,身子也猛然僵硬起來。
不,她不要再被這個男人操控在手中了。莫夏夏劇烈地掙扎起來,洛羽澤的雙臂鋼鐵一樣死死地禁錮住了她,不給她絲毫逃離的機會。
脣上傳來了尖銳的疼痛。
莫夏夏瞪大了眼,洛羽澤咬了她。
血的味道,在齒間蔓延。
莫夏夏背脊一陣發麻,正要開口,反而是給了洛羽澤可趁之機,更加深入地糾纏着她的甜蜜。暴風驟雨般的侵略讓莫夏夏無從招架,臉色漸漸漲紅起來,也不知道是缺氧還是因爲生氣。
洛羽澤的脣稍稍離開了一點。
莫夏夏連忙張大了嘴,深吸了幾口來之不易的氧氣。下一瞬間,身上的男性身軀加大了力道,傾身壓了下來,寬闊有力的胸膛,將她壓在了厚厚的牀墊裡面。
“洛羽澤,你……”莫夏夏眼睛瞪得大大的,但很快,她就只能發出模糊的嗚嗚聲,被洛羽澤死死地壓在了身下。兩具孑然不同的身軀,堅硬和柔軟,如此密切地貼合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是誰的身子更加滾燙,原本冰冷的身軀,燙得嚇人。
莫夏夏的嘴角不自覺地泄露出了一絲嗚咽,軟綿綿的,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嚇得她連忙咬住了自己的舌頭,生怕再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她呼吸急促,兩頰緋紅地望着洛羽澤,羞惱不已,可被他觸碰過的地方都被抽乾了力氣,只能任由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剝落下來。
莫夏夏的
手,無力地擋在了自己身前,卻是讓自己的柔軟更加飽滿。
洛羽澤微微支撐起了自己健壯的身軀,低頭看着莫夏夏,低聲命令道,“手,拿開。”渾厚的男性嗓音裡面,少了些清冷,多了些沙啞。似乎有什麼烈火在暗處悄然燃燒着。
莫夏夏像是被凍僵了一樣地躺在牀上,下脣緊咬,渾身繃得緊緊的,胸前的手不由自主地又抱緊了一些。
洛羽澤見她沒有動,冷峻的臉上,多了一些不耐,他的聲音裡帶着一些詭異的迫切與渴望,語氣不穩地重複道,“把手拿開。”
莫夏夏的身子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眼前腦袋心裡全部都被洛羽澤的氣息所充滿,讓她沒有絲毫餘地去想別的事情。洛羽澤早已沒有了耐心繼續等下去,在莫夏夏鬆開手之前,大手抓住了她擋在胸前的手腕,順勢一擡,固定在了她的頭頂上方,讓她的身子在自己的視線下一覽無遺。
“啊——”幽靜的夜裡,莫夏夏發出了短促的驚呼聲。
洛羽澤的眼神更加幽暗了。火一樣的視線,肆意地從莫夏夏的臉頰一路往下移去。
眼睛看到的美景讓洛羽澤十分滿意,那種不可自拔中偏偏又妄圖掙扎的樣子無疑取悅了洛羽澤,令他的身子也漸漸緊繃起來,似乎是在積蓄着什麼力量。
黑色的襯衫已經脫了下來,扔在了牀邊,失去最後的遮擋,讓兩個人的身子更加緊貼。他的頭埋在莫夏夏的頸間,貪婪地索要着她的芳香。
鼻息很粗重,甚至有些不穩。莫夏夏被迫感受着洛羽澤在自己身上施予的魔法術,她眼裡的理智越來越淡,眼神都變得恍惚起來。
洛羽澤的舌,在她的頸間煽情地劃過。
莫夏夏難耐地輕呼出聲。
細細綿綿的音調未落,身上洛羽澤那連綿不絕固執堅決的攻勢卻一下子停了下來。
忽然間平息下來的火焰和微微發冷的身體讓莫夏夏迷迷糊糊地擡起了眼,有些茫然,也有些迫切地看着頭頂上方的男人。
偏偏月光在不知不覺間悄悄隱沒,她能看見的,只有一雙在
黑夜裡熠熠生輝的眼眸,還有從洛羽澤身上傳來的體溫,氣息,以及重量。
那些渾厚的東西到最後全部變爲了洛羽澤的臉,有笑着的,有面無表情的,也有冰冷殘酷的。
莫夏夏不禁嚥了一下嘴裡的唾沫。
洛羽澤的氣息不斷地逼近,噴灑在頸間,他的眼睛似乎透過了黑暗,徑直看向了莫夏夏的靈魂深處。這種被看穿的感覺餓讓莫夏夏格外難受,她連忙移開了眼。
但身子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洛羽澤的動作。頸間傳來的溫潤讓莫夏夏兩腿不由自主地夾了起來。洛羽澤在舔她,不,更確切的說是他在吻她。
不是脣,也不是臉頰,更沒有絲毫情慾的味道。莫夏夏總覺得這一次的吻有些不一樣,恍惚了很久,她才渾渾噩噩地反應過來,洛羽澤在吻着的地方,是她頸間的刀疤。
傷口雖然沒有再像最開始那麼駭人了,但白皙的肌膚上面突然多出了一道淡紅色的疤痕,還是讓第一次看見的人都會覺得觸目驚心。
“還疼嗎?”洛羽澤擡起頭來,舌尖沿着那條傷口懶懶地描繪。
莫夏夏有些茫然,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不明白自己聽到的這句話究竟是不是從洛羽澤嘴裡說出來的。這個時候他應該做的難道不是狠狠地嘲笑自己一番,對自己那種幼稚可笑的做法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嗎。
即使一直到了很多年以後,莫夏夏都沒有弄清楚,洛羽澤在看見自己那麼費力地想要從他手上逃開到最後依然被他抓在手心裡的時候,他臉上露出的微笑,究竟是善意溫情的,還是惡意嘲諷的。
這樣安靜到幾乎有點溫柔的洛羽澤讓人完全沒有辦法移開眼來。所幸莫夏夏還殘留了最後一絲清醒。又或許是她見過洛羽澤曾經溫情的模樣,但也見過他殘忍的一面,纔會那麼快能從他製造的幻覺中掙脫出來。
“這種傷口,怎麼可能會痛。”莫夏夏咧開了嘴,臉上浮起了一種古怪的笑容,“刀子割在人身上的傷,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完全癒合。至於痛,你說的那種東西,那是什麼,我怎麼感覺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