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推門的時候,她完全可以出聲。
但直到秘書走,她也沒有開口。
“啪”
莊素看着他臉上那一絲笑,毫不猶豫的甩了一巴掌過去。
她打得毫不留情,下手很重,手掌都微微發麻。
男人則是不閃不避的接下了這一巴掌,手才輕輕放到側臉,凝眸看了她一瞬。
莊素冷着臉,低頭扣着襯衫。
襯衫的領口剛纔被拉扯得凌亂曖昧,落着幾根零散下來的髮絲。
加上她掙扎中被吻得有些紅腫的脣,整個人有種被蹂躪後的悽慘,卻又跟她沁涼冰冷的神色形成鮮明對比。
在夜爵看來,此刻她更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想去征服的女人。
襯衫被她扣到了最高,潔白的鎖骨上還殘留着一抹他剛纔不小心下手過重的痕跡。
莊素擡起眸,冷睨了一眼半邊臉被扇紅的男人,“你想怎麼樣,直接說吧。我自認爲對你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夜軍長應該也不至於非要爲了約一P在這裡賴着不走。如果是因爲我對夜老夫人剛纔的話讓你有什麼誤會的話——”
夜爵眸子輕輕眯了一下,滲出幾分危險的意味。
“下次我可以對她避而不見,或者就像你剛纔說的,我不該留在維城。一天在這裡,老夫人想起我這個人,就一天能找得到。”莊素口吻寡淡得過分,看着男人終於冷靜下來的眼神,“我辭職。”
夜爵扣在她身上的大掌沒有半點鬆開的意思。
瞳子裡涌動着幾分咄咄逼人,“辭職?”
“你們夜家的人我惹不起,夜家的公司,我也待不起。”她紅脣輕抿了片刻,清晰的道,“如果你滿意的話就放開我。”
“我沒讓你辭職的意思!”
莊素瞥了一眼他的手,這纔看見夜爵慢慢鬆了手。
“我還有事。”他沉下聲,站在幾步開外的位置,“戒指你自己處理。”
他陰着臉看了她一刻,最後快步從她辦公室出去。
*
夜爵在大廈樓下的軍車裡坐了幾個小時。
李副官就在駕駛座上等了幾個小時沒敢出聲。
車裡的煙已經濃得快成了霧,李副官才忍不住的申請開窗戶。
夜爵瞥了他一眼,手上又是一支新點的,“隨便。”
李副官大鬆了一口氣,開窗的同時道,“既然老夫人沒什麼事,夫人也挺好的,那軍長……咳,夜先生,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夜爵不答,幽深的眉眼仍舊凝視着窗外,慢悠悠的抽着煙。
李副官頭一次看見軍長抽這麼久的煙,想來想去夫人如果跟他吵架大概也只能因爲一件事。
“夜先生,如果夫人非想要離婚證的話……”李副官頂着夜爵如寒刀般的視線,將話補充完,“可以先給她一個……假的。”
夜爵:“……你覺得她很蠢?”
“不,但我們有能力做的跟真的一樣,保證夫人看不出。”
夜爵沉默半晌,沒說話。
最後拿出手機,“夜盛栩,你這家公司賣多少錢?”
李副官頓時眼睛瞪圓的看着他。
軍長想退下來,不會是想跟夫人一起去經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