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不要擠。”
保鏢一直擋住那些想要拍照的記者。
沈安然手被夜盛霆牽緊了,步子很快,但臉上還是面帶微笑。
一方面心情很好,另一方面知道這是記者的工作,沒有必要故意開罪。
甚至莊素還吩咐人準備了小禮物。
這次的新聞一個比一個勁爆,記者會來圍堵她很正常。
還都在寒風裡等了好幾個小時。
沈安然原以爲他們最開始會開口問的是女兒怎麼沒跟她一起。
意想不到的是,第一個記者就是激動的開口,“夜太太你好,請問你和你先生,跟謝清歡是什麼關係?”
突然的被提到這個名字。
沈安然毫無意外的怔了怔神。
她壓根已經沒想起這號人。
之前被提起謝清歡時,也是因爲之前一直有人在想黑她的時候,把謝清歡拉出來。
畢竟謝清歡已經死了。
大部分人對謝清歡存的都是惋惜之心。
根本就不知道謝清歡生前做過多惡毒的事。
只是剎那,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他大掌握得更緊。
男人面色陰沉冷鷙,寒眸一掃還要繼續提問的記者,沒有任何開口的打算。
他只加快了步子,牽着她往車子去。
車子就在門口,原本也只幾步的距離。
記者回過神他們已經上車。
於是幾十個記者一邊拍一邊仗着保鏢也不敢打人往前涌,“夜太太請問謝清歡到底死了沒有?”
“夜先生請問您知道這件事嗎?”
車門關上的片刻,沈安然還聽見記者在說,“謝清歡剛纔也從這家醫院出來難道不是去探望的嗎?”
沈安然臉色頓時被震驚住,“他們在說什麼?”
車子已經緩緩開動,在保鏢的護送下,前方讓出了一條車道。
沈安然臉色有點發白的看向夜盛霆,“你聽到她們說什麼了嗎?他們說……”
夜盛霆一隻手握着她,另隻手上拿着手機。
低頭看着手機屏幕上發來的消息。
“聽見了。剛纔被拍到一個跟謝清歡很像的人。大概是巧合,世上長得像的人不是沒有,不稀奇。”夜盛霆眉頭微微凝着,開口甚是平靜和安定,“放心那不她,只是總有些人想借着她生事,碰巧一個長得有點像的就容易被大做文章。”
如果單純只是聽見謝清歡這個名字,哪怕是說見到她的人,她也沒有現在這麼大反應。
但記者卻說她從醫院出來。
她想想就是一陣後怕。
那個女人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之前三番兩次的要殺了自己。
如果她真的還活着,是絕對會想不顧一切殺了自己,還有自己親近的人……
夜盛霆將手機放下,將她臉轉過來,“聽着,我說了,沒有什麼所謂死而復生。我已經看過照片了,那不是她。”
“你這麼確定?但記者至少看到跟她很像的人才能這麼肯定說是她。”
夜盛霆冷冷一笑,“就是因爲很像,纔不可能是她。”
謝清歡的臉,早就被毀容了。
而且毀容之後有長達半年的時間沒有任何治療,甚至傷口都沒有處理過。
那張臉在死之前就已經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