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知的人不過就是冉沐沐和莊素兩個。
相對比冉沐沐那一點信息，她直覺告訴自己，可能有些問題，只有從莊素這裡才能得到一點解答。
莊素遲疑了一下，才道，“你問吧。但其實如果是事關穆北沉，我想很多問題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
“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沒有失去記憶，我真的會跟他在一起嗎？”蘇煙眼裡有些困惑。
“怎麼會這麼問？”
蘇煙想了想，“沐沐說，是我在車禍前不久告訴她，穆北沉是我男朋友。我從來沒懷疑過這一點，因爲我感覺得出他沒有騙我，他很愛我。可我又覺得，在他眼裡我們沒什麼未來。”
莊素淡淡笑了下，“是嗎？”
“我剛醒的那幾天，他從來沒來看過我。我第一次見到他，他也沒有告訴過我，他跟我是什麼關係。我總覺得，如果不是冉沐沐告訴我，如果不是我出院之後去找他，他可能根本不會在我的生活裡出現。”
蘇煙說完又無奈的笑笑，“這麼說起來對他很不公平，因爲他已經對我足夠好，我卻敏感得過頭，總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素素姐，是我多想了嗎，纔會覺得，他隨時都可能放棄我。”
她不知道一個人在多沒安全感的時候，纔會深愛一個人的同時，卻隨時做好失去她的準備。
“是不是他覺得如果我恢復記憶，我就會離開他。我會傷害他嗎？”
莊素被她問的好半天沒說話。
這些問題幾乎每個，都要觸到他們之前的死結。
“他隨時，都會放棄你麼……”莊素扯了下脣，嘆道，“如果你問我，我只知道，我認識的穆北沉怎麼可能放棄你。不過看上去，他似乎比從前成熟了一點。”
至少他會懂得，在他失去她，和傷害她之間，可以選擇失去她。
只是他的放棄也未免就真的能讓她免於傷害。
她看着找不到解答的蘇煙，眼裡滿滿都是對他的不捨。
與其說是她想知道，她到底會不會跟他在一起。
不如說她只想問自己，她怎麼樣可以讓他安安心心的跟她在一起，不用再患得患失。
“素素姐……”
莊素沉默了半天，發現自己回答不了這種問題。
她希望她能遵從她的內心，只是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內心和以後的內心，是否一致。
也沒有別人有資格替她做好這種決定。
“抱歉。”莊素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真的不清楚。”
她看着蘇煙眼裡的一抹失落，“可能有些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別人都取代不了你自己的感受。我唯一能回答你的，只有沐沐的話沒有錯。她說是你告訴她的，那就是你告訴她的。在什麼樣的狀況下，我不清楚，因爲這件事你並沒有告訴我。”
蘇煙失望的點點頭。
原來她甚至沒有告訴莊素，那麼她還能從哪裡得到解答呢。
莊素跟她說了幾句後，手機上顯示了一個來電。
她看着那個號碼，又看了一眼蘇煙。
“你有事忙的話，那我先走了。”蘇煙看出她的一點遲疑。
莊素點點頭，到她出去才接通，冷聲道，“墨先生，我們之間應該沒有通電話的需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