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的眸子瞬間跟着變化。
她說讓他去折磨裴承司?
剛纔車上,她一路上都沒應他一聲。
甚至還在他提這件事時瞪着自己。
現在彷彿是明確某個回答。
“好,我在門口等你!”
夜爵這纔沒堅持。
他出去後,醫生才鬆了口氣,心態略輕鬆的處理傷口。
忍不住小聲說,“您可真厲害,這麼可怕的男人,您一句話就讓他妥協了。”
“可怕麼?”
醫生用力點頭,眼睛還是仔仔細細看着她傷口,“這氣勢,怕是軍銜不低了。您應該是他夫人吧,真是想不到這麼厲害的人物還懼內。”
莊素彎了下脣角,“沒辦法,不聽話誰還要他!”
醫生只能投過去一個欽佩的眼神。
手上的傷包紮好,莊素起身自己出來。
“……被他帶走了?這是司令的意思?”夜爵站在走廊,聲音冷寒徹骨,“司令不是在醫院嗎,這個人交給我處置就行了,事後會將結果給司令。”
過了一下,夜爵眉頭擰起,“司令要親自處理這件事可以,但這個人先給我攔下來,我會留個活的給司令……呵呵,私刑?我什麼時候用過私刑了,說話給我注意點。但找他這麼久,還特麼跟我來人質,這過程裡他少胳膊斷腿有什麼奇怪,我還需要用私刑?”
聽筒那邊一陣:“呃……”
“他自己的人也內訌了,這種犯罪分子內訌對自己人下手會輕?”
“這個嘛……”
“去將人給我弄下來!”
夜爵沒耐心了,直接掛了電話。
素素都放話可以折磨,他沒打算就這麼放過裴承司。
一旦到正式的機構就那麼容易私刑。
他不想跟他講什麼人道主義。
夜爵掛斷手機,轉身就看見出來的莊素。
他剛剛眉宇間的一縷狠厲,頃刻便沒了蹤跡。
“好了?”夜爵看着她包紮好的傷口,放下心,只是看見她的臉色,仍然愁眉不展,“臉色怎麼還這麼差?”
莊素其實從裡面走出來這幾步就已經有些費力,剛剛也只是倚着牆在等。
她被灌了好幾天的藥。
清醒雖清醒過來。
可渾身都處在一種麻痹又乏力的狀態下。
“這幾天沒休息好。”她話到嘴邊,又改口了,“我想回去。”
“已經安排,馬上回維城。”夜爵看着她現在的狀態,“我派人通知老爺子那邊,但你人就不要過去了。我單獨給你找個地方養傷,暫時不讓他們知道。”
莊素猶豫了下,點頭。
夜爵想到剛纔夜盛霆在得知結果之後,轉眼就給自己通知了新的婚期。
剛纔就有些憤憤不平的心態,終於找到理由。
結婚?
素素傷不好,他們這婚禮還是省省吧。
拖他們幾個月也不要緊。
誰讓夜盛霆那小子剛纔還故意說,素素說好了是他女兒的乾媽。
他是小叔,居然要叫她乾媽?
這兩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居然勸離不勸合!
還讓他快點跟莊素辦好最後手續,這樣她女兒出生後,叫乾媽能叫得更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