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回完電話,就看見劉導捧着她剛纔給老闆的蛋糕激動的跑出來。
“劉導,你……這個……”
劉導拿着蛋糕跑得很不方便,眼看步子飛快的人已經走遠。
“真是對不起啊。”米婭盯着劉導手快捏爆的蛋糕,賠着不是,“我老闆他這個人怪癖挺多的,他不是故意將蛋糕塞給你的,都怪我……”
劉導站在原地氣喘吁吁,“你老闆他,叫什麼來着?”
“周曉!”
“對,周曉安!”劉導吹鬍子瞪眼,“瘦子了不起啊,跑那麼快,欺負胖子!”
米婭哈哈大笑,“劉導,是周曉,不是周曉安。我老闆很不喜歡進片場,說話也從來沒好話,他要是說了什麼不好聽的您別往心裡去。”
她這個懟天懟地喜歡藐視大衆的老闆,說不定老毛病犯了,對人指手畫腳,不然怎麼會惹的劉影導演跳腳呢。
她記得劉影雖然片場要求嚴格,私底下還是脾氣很好的人。
“周曉?”劉導愣在那。
“恩,周曉,不是跟周曉安導演同名。”
劉導半天沒說話,原來他現在名字都改了。
“老闆說他也不好意思跟周曉安這種名導撞名。”米婭解釋。
劉導:“……”背後這麼說自己也太不要臉了。
劉導問米婭要了店鋪地址,說過去找她老闆喝點酒就走了。
房間裡收拾好,沈安然接了一個容姨問她什麼時候回去的電話,就不打算在片場多留。
“米婭老闆是什麼人?”莊素忽然問。
“你說周曉嗎?他說自己是這裡一個以前的拆遷戶,要了個門面,開家店混吃等死。好像他們家就他一個人,平時愛好抽抽菸,看看書,動不動歇業關門懶得開張,除了懶之外好像也沒別的硬傷。”
莊素感覺她回答得怪怪的,看着她。
“年齡也不知道,米婭說十有八九是大年未婚男中年。拆遷的家底應該不少,因爲生意一般,但他工資給得挺高,遠超同行水準,米婭在找到正式工作前還沒捨得走。”
沈安然又清咳了一聲,“不過,我們都猜測他至今單身因爲條件也不是那麼好,還眼光高得驚人,能看上他的姑娘他多半是斜眼都懶得看的。”
莊素:“……”
“莊姐你要他電話嗎?”
莊素內心陰影一片,“……我不是要相親啊,就隨便問問。確定名字就叫周曉?”
剛纔劉導追出去,可不是喊的這個名字……
“確定啊,認識他幾年了。”
莊素若有所思,“沒事了,你回去吧。”
沈安然帶着大包小包的禮物回去,已經八點多。
先前容姨說有點事,要回一趟老家,別墅裡瞬間就顯得冷冷清清。
她見夜盛霆不在,去浴室泡個澡,打算早點休息。
“夜先生,謝小姐的要求讓美國那邊的製片組很不滿,導演奧古斯汀要不是已經拍到後期,都想請辭不幹了。”
夜盛霆走上樓梯,低沉的嗓音裡沒有多餘的情緒,“平時怎麼處理這類事情就怎麼處理。”
“外國人可沒那麼好打發,怕是隻能用錢讓他們閉嘴了……”
夜盛霆進房間,發現房間裡開着燈,卻沒人。
他拿着手機走進,視線瞥見堆在角落的幾個手提袋,在整整潔潔的房間裡顯得十分突兀。
“你看着辦,能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他最後一句說完,掛了電話。
禮物的體積多數都不大,都被米婭收到一個袋子裡。
而米婭那件禮物,則是單獨放在一個商場購物袋中,沒封口。
沈安然剛纔放得隨便,紙袋歪倒了,露出一個小鞋子。
夜盛霆蹲下身,將那隻嬰兒鞋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