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來說，是不是長得一模一樣，他還是剛纔臨時上網搜索照片來確認……
然後他確定，比他記憶裡還像。
“你看上去很緊張的樣子？”
沈安然馬上點頭，“我第一次提出這麼非分的要求，真的很感謝，可是那位先生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高成繼續看着她，“第一次提出，說明你平時不是這樣的人。明知道他看上去不高興，爲什麼還非要上我們飛機？”
她支吾了一下，露出一點不好意思的笑，“試試嘛……畢竟他長得很帥啊！”
高成差點吐血了。
他見過太多對夜總花癡的女人，和試圖搭訕的女人。
但是頂着跟太太這麼這麼像的臉，羞澀的來搭訕，還是超出了他心理承受範圍。
他臉色倒是沒露出太多的變化，只是笑了笑，“慕小姐一直住在英國？”
沈安然點頭，時不時往夜盛霆那個方向瞟一眼，哪怕只能隔着很遠的看着他的後腦勺，“從小在英國長大，家庭環境還行，愛好旅遊，今年……”
“停……停！”高成一言難盡的眼神，“你確定，自己是英國長大的？小姐，你失憶過嗎？”
“失憶？”沈安然驚訝的看着他。
“確定，你沒忘記過什麼事？”
沈安然想了想，“確定吧。開始如果忘了，那我怎麼確定呢？”
高成的心跳超級快，“聽着，你還記得你幾年前的事嗎？”
“當然！”她不假思索。
“從小到大都記得？”
“恩。”
“那你說說看。”
慕曦兒從小到大的生活其實非常簡單，朋友不多，性子單純，時慕深告訴她，不需要去理會自己看見的那個曦兒是什麼樣。
所有的事，她早就倒背如流。
面對這種問題的說辭，她更是沒有一點難度。
高成聽完，心裡一點點的冷了下去。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她就確實不是沈安然。
如果她說的是假的……
那她是傻了嗎，說假話還往夜總身邊湊，而且他們一查就查的出問題。
高成告訴她，是爲了他主人的安全，例行對上飛機的陌生人這麼問一圈。
他百思不得其解，在走過走廊的一刻，聽見那個臨時的助手說，“夜總找你。”
高成神色嚴肅起來，點了點頭。
夜盛霆對着手提電腦，在高成過來時，頭都沒擡，命令，“坐下。”
高成在他對面坐下。
“說實話。”他手指敲着鍵盤，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但態度卻甚爲堅決。
高成心裡有些掙扎，最後在夜盛霆冷眸看過來的一刻，“慕小姐說她中文名叫慕希兒，這次去中國，是旅遊加去父親公司體驗工作。”
夜盛霆嗓音微冷，“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
“夜總，慕小姐她跟您……過世的太太，長得有點像。”
他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頓了頓，“那個跟我簽了協議的太太。”
“……是，您記得嗎？”
他慢悠悠的喝着咖啡，低眸看着電腦，“似乎是挺像。”
然後他將電腦轉過來，對着高成。
高成心驚肉跳。
電腦屏幕上，是夜總剛剛搜索出的，沈安然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