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成功的讓夜爵臉色陡降到零度。
陰鷙的目光幾乎讓洗手間狹小的空間內能掀起狂風驟雨。
他冷冰冰看着莊素慢條斯理的擠着牙膏。
“雖然我是單身,畢竟遇到你這種男人,好像再結婚也沒什麼意思。”她歪着頭,動作慢悠悠的慵懶,“可我也是人啊,身邊大好的花花世界,爲什麼要視而不見?男人可以不要,但是不能不睡——”
她手腕驀地一痛。
骨頭像是能瞬間被他擰斷。
夜爵嗓間溢出的幾聲笑,都想摻雜着血腥味的狂傲自負,“你再說一句,我大概一衝動,會做到你見男人就怕。”
她疼得臉色發白也沒吭一聲,反而扯出更有意思的笑,“那大概有點難,你以前沒做到,現在年紀大了可能更難哦。”
夜爵感覺到她手臂的顫抖,這才鬆了手,又重新捏着她的下頜轉過來,“我查過你,你這幾年沒沾過男人。”
她被迫仰着頭看他,後腰貼着洗漱臺,蒼白柔美的臉上,眼神鋒利得跟刀子一樣,“誰去玩男人還要留下證據啊,我傻嗎?你生什麼氣,這跟你有關係?當初你好像也沒說過,我還必須守寡了。”
夜爵臉色陰沉之至,緊抿的薄脣半晌纔開口,“以前的事我會查清楚。至於現在,我回了你就談不上守寡了。素素,別跟自己找不愉快。”
“你去查了又能怎麼樣,我都坦白了。你要殺了我麼?”
他陰冷的一笑,手從她下頜鬆開,抱着她輕揉了下小臉,“捨不得。但閹幾個不長眼的男人,還是可以的。”
“……”
“我是沒要求過你什麼,但是我給自己出幾口氣,也很說得過去吧?恩?可能時間太久查不太清楚,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寧可錯殺一千,所有有嫌疑的都辦了也不費什麼事。”
莊素牙關都咬疼了。
她知道他是真做得出這種事的。
這個男人手上不知道多少條人命,又恣意妄爲到極點。
“沒有!”她看着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騙你的。能玩的男人都太髒了。”
夜爵確定了她沒說話,手才繞到她後背輕撫,親了下她頭髮,“乖。玩別人不如玩我,別人滿足不了你。”
莊素看着他出去,人才慢慢失了力氣。
她手扶着牆,早就餓得眼前發暈。
她當初爲什麼會喜歡上他?
夜家的人都長了一張太能迷惑人的臉,骨子裡全是霸道得不可一世的殘忍。
*
她刷了牙洗了臉,看見臉色太差畫了個淡妝。
夜爵既然放了她,那就是他也該走了。
莊素從洗手間出來,男人仍在窗邊倚着。
她視而不見的去將自己手機連上充電器,再打開衣櫃換衣服,“什麼時候走?”
“最近不走。”他視線落在她光裸的後背上,貪戀的看着。
“回來有任務?”
“恩。”
莊素早知如此的冷笑了一聲,“你做過最好的任務就是你死的那一次,可惜死的時間太短了。”
房間裡輕輕的一聲,打火機亮起來。
男人點了一支菸,“不問我這次回來的任務是什麼?”
“願意說你就說吧。”
夜爵輕輕的吐出菸圈,放下手,看着她低沉的吐出兩個字,“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