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答答!你沒事吧?”玉兔焦急的拍着她的臉頰,看着那毫無血色的嘴脣,玉兔心都要沉入湖底了。
“放心好了,還死不了。”東皇絲媚揮了揮手,那淡淡的香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答答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她的雙眸沒有焦點,迷茫的張着雙眼,天空劃過大雁的飛行,伴隨着鷹得啼鳴,潮溼的空氣讓人胸口有些發漲……
玉兔抱着她還有些發抖的身軀,拍着她的後背,觸手是一片溫熱的血。
“呀!”玉兔一聲驚叫,將答答從混沌中喚醒,她動了動手臂,這才感覺到全身疼痛,像是在火燒一般。
“那水草有毒。”東皇絲媚眼中寒光一閃,擡手封住了答答的經脈。仙骨凡胎,不是本家的仙神,**在衰敗的時候與凡人無異,她爲了生下幸安,原本就被封印住的仙靈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答答,你沒事吧?”玉兔難受的紅了眼眶,她在天上生活得太久了,久到忘了血的顏色和味道,可是現在她的雙手,染上了答答的血,那是她的朋友,讓她心都顫抖了。
真虛仙君忍不住感嘆道:“若是秦凌仙君還記得,該是……”該是多心痛。
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從未讓任何人欺負過她,可是現在,她吃了那樣多的苦,傷痕累累的身體就算用仙靈也沒那麼容易消掉了。
“我做了好長一個夢,我以爲……那是真的……”她勾起脣角,淒涼的笑了起來:“都是孽,這是對我沒有喝下孟婆湯的懲罰,前塵往事該忘的沒忘,該記住的卻沒記住。孟婆說的對,輪迴臺前過,凡塵心中落,恐那情攔路,莫要太執着……我到底在做些什麼啊……”
“你夢見了什麼?”東皇絲媚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
答答輕搖了一下頭:“孽債。”
“哼。”東皇絲媚拂袖:“又何止這一筆孽債。”就算不用她親自開口,東皇絲媚也已經猜到她看見了什麼。這個孽債,早就在幾百萬年前就開始。
遠卿用仙靈給答答治療傷口,但是她的身體太差,接受不了太多的仙靈,只能止住血和縫合傷口。掙扎着站起來,答答忽然伸手捏住東皇絲媚的手腕飛快的翻轉過來。那白皙的手腕上有一條扭曲的疤痕。
東皇絲媚用力的推開她,眼眸充滿了狠戾:“你知道了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下意識的想這樣做,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答答迷茫的看着她:“你認識梵音?”
東皇絲媚眼眸一閃,冷哼一聲:“不該問的別問。”說着,又像是每次離開時那樣,一瞬間便消失的了無痕跡。
真虛仙君眉頭緊蹙,忽然察覺到一絲疑惑,那東皇絲媚的瞳孔,好似有變化……
“你在看什麼?那臭狐狸就那麼漂亮嗎?”玉兔有些吃味兒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喃喃道:“其實我也不錯啊……”
真虛仙君忍不住勾起嘴角,面上卻嚴肅道:“不得無禮,這可是……”
“這可是狐族的大司命嘛,你都說過了!”玉兔癟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