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止坐下來,望着精美的盒飯,忽然發覺,他已經照顧她吃飯有三個月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惜言當了真。
——
原本計劃一起回家的,四點鐘的時候,唯伊忽然打電話,說要去給未來的孩子置辦一些生活用品,一個電話把他叫走了。
安止下班的時候,惜言才折回公司。
“你怎麼又回來了?”安止奇怪的看着他。
“我來幫你搬書啊。”惜言一臉自然。
“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女生,完全可以一個人扛下來好嗎?”
說着,安止晃了晃懷裡的書。
悲催的是,嘩啦一聲全部散了一地。
安止只覺得一陣淒涼的冷風從她面前吹過,彎下腰,依次撿起來。
惜言看着她的動作,半晌,發表了自己的想法,“你真的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安止彎起腰來,踩着樓梯,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惜言指了指地下的書,“正常的女人不應該是蹲在地上撿書嗎?哪有彎腰撿的?”
“啊~個人習慣啊,怎麼了。”安止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惜言神色古怪,“那你聽說過......撿肥皂沒?”
就算安止在怎麼神經大條,這方面的知識還是瞭解一些的,聯想到自己剛纔的動作,她兩條眉都擰起來了,“你不會喜歡男的吧?臥槽!!你想上我?”
她警惕的看着他。
惜言無奈的嘆息一聲,什麼都不說了,只是彎下腰,將那些書全部撿了起來。
看來,安止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
回到家,惜言輕車熟路的上了樓,走到書房裡,把那些書放在了書架上。
安止拿着兩罐可樂上來,扔給他一罐,正準備喝,忽然沒什麼精神的放下手,將可樂放在桌子上。
“怎麼了?”惜言開啓了瓶蓋。
“渾身沒勁。”安止懶洋洋的靠着橢圓形的書架,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這幾天天氣寒冷,你別感冒了。”惜言拿着可樂喝了一口,不放心的看着她。
“唔。”她擡了下頭,然後沒什麼精神地趴回到桌子上。
以爲是她工作太累了,惜言走過去,輕輕地推了推她,“去屋裡睡吧?在這裡睡着的話,小心着涼。”
“阿嚏!”她馬上回給他一個“應景”的噴嚏,眯起眼睛,“惜言,我想我已經着涼了。”
頭好昏,身體也軟綿綿地使不上什麼力氣。
惜言呆愣了三秒鐘,然後發揮驚人的行動力。
放下可樂,先把她半背半扶地放在牀上,問她,“家裡有感冒藥嗎?”
安止沒什麼精神的擡起手臂,遮住自己的額頭,“......好像在,衣櫃下面,最左邊第一個格子裡。”
經常忘記吃藥,一般的小感冒她都是喝點水就那麼熬過去了。
惜言住進來之後,不知怎麼嬌弱了許多。
惜言轉過身,找到了她說的那個地方,仔細的挑選着感冒藥。
醫藥箱裡堆滿了各種瓶瓶罐罐,他蹙眉,“這些都是你平時吃的藥?”
“嗯。”安止沒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