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晴,究竟怎麼回事?”冷若秋順帶關心的問了一句。
“夏唯伊……夏唯伊她不僅嚇我,還打我……”
司染晴斷斷續續的說着,儘管她心裡很清楚,夏唯伊的那一巴掌是想讓她清醒一點,但是想到最後封辰和她對自己所做的事,還是忍不住誤導他們曲解了事實。
“怎麼這樣?”冷若秋不樂意了,“仗着封辰是她男朋友,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不可能,唯伊不是這樣的人。”花是非面色嚴肅的反駁。
他還是很瞭解她的,就算是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意氣用事的去打人。
自從白天他出手救了自己之後,冷若秋就喜歡上了花是非,心高氣傲的她自然也覺得花是非對她也有微妙的好感。
此刻聽到他替夏唯伊辯解的話,無端的不舒服起來,“怎麼不可能?你也親眼看到夏唯伊剛纔從我們身邊離開了,她什麼事情都沒有,爲什麼不帶着染晴一起?肯定是想要故意把她留在這荒郊野嶺。”
“是啊是啊!”司染晴猛的點頭附和。
花是非安靜了,“我相信她。”
冷若秋轉移了目光,盯着陰冷的石壁,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
夏唯伊,奶奶的愛你分走一多半,就算是她難得喜歡上的男人,也無條件的幫她說話嗎?
你憑什麼可以得到這麼多?
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
白斐述不好多說什麼,一直保持着沉默,隱約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我們走吧,已經不早了。”
儘管是陰天,但是天已經快亮了。
司染晴猛的想起洞穴中的男人還在,急忙扭過頭,“小心——”
洞穴裡空無一人。
花是非三人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那裡什麼都沒有,奇怪的問,“小心什麼?”
“……我明明看到的,怎麼不見了……”司染晴喃喃的說着,寒風從洞穴裡吹來,無端生出幾分冷意。
“地上怎麼有血?”冷若秋皺起了眉頭,盯着那一灘血跡。
司染晴的臉色蒼白下來,“王媛意和藍羽呢?”
四個人面面相覷,皆噤了聲。
……
天已經矇矇亮。
王媛意躲在木甕中,整整一夜。
她身上未着寸縷,緊緊抱着自己的腦袋,頭埋在雙臂間,害怕的流了一晚上的淚。
直到外面灰白的光線照進三樓的雜物間,她才悄悄的掀開木蓋子,露出兩隻紅腫的眼睛,小心的張望了一下。
藍羽一絲不掛的倒在地上,仰面朝上,一動不動的躺着。
她靜靜的蹲了很久,隱約聽到外面冷若秋和司染晴在叫她的名字,才稍微有些放心,那個拿着斧子的男人應該已經離開了。
她將頭頂的蓋子掀開,站了起來。
直到此刻,她才清楚的看到,木翁之中溼漉漉的,還有一種類似於腥味的氣體。
粘的她的身上都是這種氣味。
她用鼻子聞了一下,立即噁心的乾嘔出來。
應該是醃殺家禽之類的甕。
她急忙從裡面邁出了腿,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小腿和腳面像是染了一層暗紅色,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