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伊終於鬆了一口氣,想起封辰的傷勢,急忙執起他的手掌,凝神瞧着。
血紅的紋路觸目驚心,幾乎染紅了他整個手掌。
唯伊的眼眶,一下子溼潤起來。
他剛纔不顧一切的擋在她的面前,握住鋒利的刀尖,沒有任何的猶豫,讓她的心狠狠顫了顫。
“疼嗎?”
她握着他的手掌,擡起頭,紅着眼問他。
“小傷而已。”
封辰伸手,擦乾她眼角的晶瑩,朝她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
唯伊哭着怨他,“你明明可以不碰到刀刃的……”
封辰眉目彎彎,笑意淺淺。
“當時沒有想那麼多。”
下意識的就去做了。
落鷹一向狠辣,動作迅速,他不能冒那個險。
夏夜面色也有些凝重,“哥,回司府包紮一下吧。現在已經不早了,今晚就在司府住下。”
封辰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回到司府,唯伊看到一個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司染晴。
雖然不知道她和夏夜到底是哪種程度的親戚關係,想到當初,她在馬場陷害自己的那次,唯伊的臉上始終沒什麼友好的笑容。
“義父怎麼樣?”封辰問夏夜。
夏夜站在廳裡,吩咐手下的人暫時把落鷹關押到一間房子後,說,“爸爸在樓上,醫療團隊正在進行秘密的醫治,索性只是肩膀中彈,不會對性命造成威脅。”
現在全面封鎖了司烈霆受傷的消息,萬一被國際上的人知道,免不了又是一場騷動。
封辰拉起唯伊的手,“我們上去看看他。”
唯伊小心的避開他手上的傷,站在原地,拽着他的胳膊,“先給你上藥,好嗎?”
萬一傷口感染了,就麻煩了。
封辰頓了頓,還是淡淡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
夏夜正要派傭人去拿醫藥箱過來,司染晴像是一隻紅色的花瓣,飛速的從樓上飄了下來。
“辰哥哥!”
因爲許久沒見到封辰,司染晴有些驚訝,有些驚喜,沒有放低音調。
儘管司府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夏夜還是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父親還在樓上休息。
唯伊握着封辰的手,心裡的柔情和愧疚,因爲司染晴這一聲“辰哥哥”給生生的消減了幾分。
不可否認,她吃醋了。
都什麼時候了,他身邊怎麼還有這些花花豔豔?
縱然封辰心思敏銳,頭腦過人,女人轉瞬間的情緒變幻,他還真是有些猜不透。
他擡起眼皮,順着聲音的來源隨意的看了一眼司染晴,微微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扭過頭,沒有再理她。
司染晴完全不在意他的冷漠,甚至說有些癡迷他這種旁若無人的氣質,歡歡喜喜的跑下樓梯,來到封辰的面前,坐在沙發上。
像是這纔看到唯伊,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假了許多,“是你啊,好久不見。”
唯伊淡淡“嗯”了一聲,並不計劃和她有什麼牽扯。
司染晴無意間看到封辰血淋淋的傷口,一下子叫了一聲,“呀,辰哥哥,你怎麼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