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他黑的嚇人的眸子,才發現那是滾滾的怒意。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低語,卻讓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知夏緊緊地抿着脣,任由他拉着出了地下輝煌的門外。
“你先進去坐着,我打個電話馬上過來。”葉琛把她安置在賓利車內,自己卻走出幾米外打了一通電話。
“林宇,替我收拾一下江亦山。”
那頭的林宇很熟悉老闆的這種口氣,淡漠疏離,卻透着一種無形的狠辣。
“BOSS,要活的還是死的?”
葉琛勾了勾嗜血的脣,邪魅地笑道:“慢慢折磨就好,別那麼快就弄死了。”
那樣,就不好玩了。
林宇聽後,爽快地應道。
外界人只知道葉琛是葉氏財團的老總,有着億萬的資產,可是又有誰知道這樣優秀的男人卻不是表面的斯文優雅,實在是掌控着A市最大的黑道力量。
不僅僅地下輝煌是他的地下資產,而青龍幫卻也是他手頭不可忽視的佼佼之力。
正要收線的時候,葉琛又果斷地發話:“這陣子,幫我查一個人……”
而那人,正是對他的人有所覬覦的容哲希。
要知道,他從來不允許誰輕易去觸碰他的底線。如果真碰了,那就不得不逼得他動手了。
車子上的暖氣開的很足,葉琛坐在駕駛座上不急不緩地盤着方向盤,修長的手指由於緊繃卻能看到細密的青筋。
“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此刻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路上的行人也不多見。葉琛開車很快,幾乎是將油門踩到極限,看得出還在生氣。
知夏頭有些暈眩,卻什麼也不想說。
那個時候,能讓她說什麼?容哲希的突然出現並不是她所能遇見的,更何況如果不是哲希,她或許早已清白不保。
她淡淡地閉上眼,“阿琛,我現在很累。”
有些時候,她不願意去計較太多,可是父親的去世讓她變得敏感。
如果葉琛沒了她,照樣能夠活得很好。可是如果她沒了他,卻是什麼都沒有了。就像江亦山說的那句,即便是她出了事,他還會像現在這樣疼她嗎?
或許,是一個令人心寒的答案。
可是葉琛卻不這麼想,她卻連一句也不想解釋,不想多言半句,難道那個男人真和她有很深的牽扯?
在他的生命中,從沒有什麼失手過,就算是女人也不可以。他胸口壓抑着一團密集的怒氣,想要徹徹底底地將她融入骨血,讓她永遠都不會離開他的身邊。
車子開到了郊外,最後停下的時候,知夏只聽到了刺耳的剎車聲,很久很長。
她甚至不記得他什麼時候把她按到在車後的軟座上,只看得見他眼中濃烈的嫉妒和憤懣的惱怒。
葉琛用兩隻手指緊緊地夾着她尖細的下巴,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面頰上,沙啞的嗓音瀰漫着強烈的男性氣息:“曾知夏,我想我們該談談了。或許我是愛你,又或許我可以給你所有想要的,但是我絕不能容忍你背叛我,包括移戀上任何一個男人。如果那樣,我會不顧一切地折斷你的羽翼,哪怕是囚禁在我的身邊。”
明知道他是生氣,她卻直直地正視他的眼眸,深不見底。
“我沒有。”她淡淡地說,卻不想多言半句。
葉琛不以爲然,將手從她的襯衫從腰間翻起,順着滑膩的肌膚一路往上,引得她一路打着瑟縮。
他似有些篤定,“你有!至少,我還不是瞎子,看得出那個男人對你的感情,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
一朝一夕?
知夏想甩開他的手,脫離他的禁錮,冷笑出聲:“他的確與我曾今有過戀情,不過那已經是過去了,如果你要追究,我無話可說。”
“只是,葉琛。這樣的你,太不講情義,讓我覺得很陌生。我以爲,之前那樣溫柔體貼的你纔是真實的你,原來倒是我錯了。既然這樣,早知道也是好的,我們還未真正在一起,分開與你也沒有什麼損失。”
她淡淡地說着,整個人仰躺在後座上,空洞的眼神透着絲絲冷意。
她是個現實主義者,自然知道愛情強求不來。與其這樣彼此懷疑,那不如放手。
經過了這件事,她也突然覺悟開,其實之前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與葉琛之間,她們還有很深的一道鴻溝難以跨越。
手放在車門上想要開啓,卻被人從背後握住,葉琛的聲音淡淡地響起:“夏夏,對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或許太過激進了,下次不會了。”
“夏夏,你知道我是最愛你的,我只是看到你與那個男人在一起,心裡難受。”
知夏掰開他的手,淡淡地說:“葉琛,我們之間不僅僅有這些,還有太多的問題,所以分開一段時間對誰都好。”
腰間被滾燙的手掌用力一拽,整個人向後仰去。葉琛的黑眸中流露出滾燙的情感色彩,冰涼的脣角重重地蓋在她的脣上。
她驚得想去推他,修長的睫毛頻頻亂顫,驚慌失措地伸手去推他。可是他卻像是吻上了癮,絲毫不肯放鬆。
葉琛看着她此刻的表情,知夏那雙妖媚的狹眸,含春帶媚。此刻夾雜着一臉怒容,更是讓整張臉似乎都上了不俗的胭脂一般,嬌媚的讓人徹頭徹尾地迷上。
他知道她在氣頭上,卻也不去理會她的掙扎。“唔唔……”
他在她耳畔低低地呢喃:“夏夏,如果你不原諒我,那我今天可任由你處置了。”
只是,這沙啞一場的聲調,哪是歉意,分明是她所熟悉的曖昧,倒是讓她面紅耳赤。
“葉琛,這是哪會哪?你怎麼就只想到這事兒呢。”知夏紅了臉,又不知道怎麼說。
“夏夏,我愛你。”
這個男人,明明是道歉來着,怎麼到最後變成了她成服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