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薔薇蔫了,又恢復了可憐兮兮的樣:“那不是您老是唯一一個知道我跟絕兒關係的人嗎,你不幫我,就沒人幫我了”,確實,全世界也就言歡,王王王知道她跟殷絕的關係。
“不幫”說完,王王王就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夏薔薇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確定眼前唯一的救星真的不見了,一張小臉垮了下來,往空房間裡走去。
關上門,夏薔薇便低着頭,老老實實的等待殷絕的生氣,就跟犯錯的孩子,等待懲罰似的。不過夏薔薇想好了,不管她家絕兒怎麼樣,她都要挺住,留下來,對於別人的照顧,她終究是不放心的。
殷絕坐在沙發上,冰冷的視線射在夏薔薇的臉上:“終於說完了?”
夏薔薇老老實實的應道。
殷絕冷哼:“我還以爲你跟他走了”原本就冰冷的話語更加的冷。
“我爲什麼要跟王王王走”,這到底是要有多瘋狂的腦子才能做出這麼瘋狂的決定。
殷絕的眸子閃過一抹不悅:“我怎麼知道”。
夏薔薇乖乖閉嘴,用餘光偷偷的觀察她家絕兒的表情。
房間裡瞬間剩下沉默,沉重壓抑,又寒冷。
就在夏薔薇想着該怎麼開口的時候,殷絕問到:“夏薔薇,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我,來應聘——”夏薔薇小心翼翼的瞧着殷絕的臉:“你的新助理”。
殷絕的眸子眯了起來,氣息完全冰凍:“夏薔薇,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夏薔薇有些無措,開口竭力的想要解釋:“絕兒,我,我——”
殷絕起身,矯健的一把捏住夏薔薇,逼迫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冷冷的吐出:“還是說,你慾求不滿,一刻也離不開我”。
濃郁的輕蔑,重重的砸在夏薔薇的心裡,一下子讓她說不出話來,早上的畫面浮現出來,原本已經消失的不適,再一次襲了上來。
殷絕不屑的輕嗤:“夏薔薇,像你這樣的放蕩,怪不得需要到處找男人來滿足你”。
殷絕將夏薔薇的臉往上擡:“不過你放心,既然你是伍兒的替身,我還是會滿足你的”。
雙手用力的握住,指甲一點一點陷進肉裡,夏薔薇緊緊的咬住牙齒,不發出聲音來。
殷絕放開夏薔薇,嫌棄的甩了甩手,冷漠的看着夏薔薇:“還不把衣服脫了”。
心在一陣一陣的抽搐着,疼的夏薔薇的眼淚要流出來,可她卻只能把所有的痛苦用力的吞回肚子裡,讓它一點一點和她的神經腐爛。
她從來,從來只是想要更好的照顧她家的絕兒而已,只是這樣,可爲什麼,得到的卻是越來越不堪的侮辱。
她不想這樣,真的不想這樣。她的絕兒可以不喜歡她,厭惡她,但至少不要曲解她的心意。
殷絕的眸子瀰漫上不悅,話語更加的無情:“夏薔薇,你本來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裝矜持你不覺得噁心”。
夏薔薇搖頭,咬着嘴脣用力的搖頭。
“夏薔薇,別浪費我的時間”殷絕伸出手,粗魯的要將夏薔薇身上的衣服......
夏薔薇整個人彷彿受了驚嚇一下,猛然的拍開殷絕的手,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睜着,對上殷絕寒冷的目光,驀然道:“我不要,就算慾求不滿我自己會去找男人”說完,打開門跑了出去。
向來逆來順受的夏薔薇,突如其來的反抗讓殷絕的動作一愣,看着大開的門,和跑的無影無蹤的夏薔薇,殷絕的眸子一片陰霾,剛剛那個該死的女人說什麼,居然說要去找別的男人。
止不住的怒意一陣一陣強烈的襲了上來,沉着臉走出去,正好看見夏薔薇開着車子離開。
大門外一大羣的粉絲冷不丁的看見殷絕本人,瞬間都傻了,隨即瘋狂的涌向殷絕。殷絕要去車庫開車,但道路被粉絲圍得水泄不通。
殷絕看着夏薔薇的車子完全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裡,臉色越發的陰沉,寒冷的吐出兩個字:“滾開”。
但殷絕冷漠的態度非但沒有讓粉絲們離開,反倒讓粉絲們的情緒瞬間高漲,瘋了似的要往殷絕的身上撲,而";我愛你";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簡直是震耳欲聾。
華娛的保安一看騷動,趕忙衝出來驅散人羣,但已經徹底陷入瘋狂的粉絲根本不是那麼容易驅散的。
“殷絕,我愛你,我真的愛你,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一個女人抱着殷絕不鬆手。
殷絕三兩下將女人從自己身上扒下來,但扒下一個,立馬又撲上來兩個。
車上,夏薔薇整個人都處於高情緒之中,殷絕那些傷人的話語歷歷在目,讓她的心彷彿是在被凌遲一樣,壓抑着的眼淚終於從憋紅了的眼眶崩潰的落了下來,怎麼也斷不了。
她那麼那麼的愛着她的絕兒,當真是一點點苦,一點點痛都不願意讓他受到,寧願她自己遍體凌傷,寧願她自己痛苦不堪,也要捧着她家的絕兒,成爲這個世界上最驕傲,最快樂的人的。
所以啊,她的絕兒每厭惡她一次,每侮辱她一次,不是不痛的,不是不傷心的,越是愛的人,越是心傷的。
可她不捨得對她家的絕兒生氣,不捨得讓她家絕兒看見她傷心,不捨得。
夏薔薇死死得咬着脣,被咬破了,流出血來,夏薔薇依舊沒有反映,只是無聲得流着眼淚。
喇叭聲不停得傳來,然後是車子相撞的聲音。
“你是聾子是不是,都紅燈了還開過來——”男人生氣的聲音從對面車子上傳過來。
夏薔薇淡淡的看了一眼前面準備下車,但車門被卡住下不來的男人,然後打開車門,穿過馬路,走過人羣,離開了。
華娛,頂樓。
殷絕拿出手機,打夏薔薇的號碼,但手機一直是嘟嘟的聲音,根本沒有人接。殷絕捏着手機的手一點點用力,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不接他的電話。
剛剛夏薔薇的話迴盪在殷絕的腦海裡,殷絕的黑眸冷冷的眯了起來,這個女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開始敢說這些話了,不過他確信,這個女人沒這個膽量真去找。
“殷少,王導打電話來,問你什麼時候過去拍攝”工作人員走進來問到。
殷絕想也不想拒絕:“今天我有事”說完拿起車鑰匙離開了。
殷絕開着車子回到別墅,冷着臉進屋:“夏薔薇,我給你個機會道歉,否則,別想我再碰你”,一邊說着,在沙發上坐下。
整幢別墅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殷絕的眉皺了皺,起身,打開夏薔薇的臥室,裡面根本沒有人。拳頭瞬間握緊,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沒有回來。殷絕再次打夏薔薇的手機,卻被告知已經關機。
臉色完全的黑了下來,寒着氣息,殷絕坐在沙發上,他不相信夏薔薇真有這個膽量去找男人。
可殷絕一坐就是三個小時,一動不動的跟座雕像一樣,只是那眸子已經冷得沒了絲毫的溫度。拿出手機給言歡打過去,可立馬就被對方掛斷了。
和夏薔薇一起生活這麼多年,殷絕就算再厭惡夏薔薇,但夏薔薇就跟一隻跳蚤一樣在他面前跳跳來跳跳去,呱噪的不得了,她那些個公開的事情,殷絕還是知道的。
比如,這麼些年裡,夏薔薇只有一個朋友,那便是言歡,只要一有事情,夏薔薇肯定找言歡。
那天夏薔薇打言歡的畫面驀然浮了上來,殷絕的眸子閃過一抹光,快得根本捕捉不到任何得情緒。殷絕拿起車鑰匙,離開了別墅。
天色已經漸漸得黑了下來,街上已經浮現出一片燈紅酒綠。
殷絕將車子停在豔色。豔色是言歡開的一家酒吧,基本上言歡都是在這裡度過時間。
殷絕只戴了一幅墨鏡,冷硬着一張臉走進豔色。
酒吧裡的燈光閃爍着,倒是也看不真切人的臉,也就是個模糊,再者也沒有會想到,堂堂巨星殷絕會出現在這裡,倒是沒引起轟動,只是凡是殷絕走過的地方,紛紛引來人們驚豔的目光。
殷絕每往前走一步,臉色便陰鬱一分,要是真讓他看見夏薔薇再這裡給他找男人,想到這裡,殷絕只覺得那怒火就要溢出來一樣,想要把整個酒吧都燒了。
言歡依舊是一身豔紅的長裙,一堆男人圍在她身邊,美豔的如一隻孔雀。看見殷絕走過來,言歡恍若未見。
“她人呢?”殷絕居高臨下的看着言歡,質問道。
言歡身邊的男人剛想在言歡面前出出面子,但一看見殷絕,瞬間就被那寒冷強大的氣場震住了,一個字也不敢說。
言歡瞥了一眼殷絕,冷笑:“夏薔薇終於不要你了”
瞬間,殷絕的臉色非常的難看,拳頭用力的握緊:“把她交出來”。
言歡突然妖冶的笑了起來,然後慢慢的坐直了身體,和殷絕對視:“她不在我這裡,不過我估計她現在一定開心的跟男人在約會,畢竟,誰對着你這種人六年,也會厭煩的”。
砰,殷絕腳邊的茶几倒在了地上,殷絕寒着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吐道:“她不敢”然後轉身離開。
言歡冷哼,大聲道:“殷絕,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麼讓夏薔薇要一輩子在你身邊當牛做馬,我告訴你,她厭煩你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她連看你一眼都會覺得噁心”。
寒冰一樣的心驀然一緊,殷絕略一停頓,昏暗的光籠罩着殷絕,完全看不出他臉上的情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言歡的話被喧鬧的音樂淹沒,但殷絕卻是能夠聽清的,而聽到殷絕名字的那些個男人再次驚詫了:“剛剛,那個男人是——殷絕”。
言歡看也不看一眼,驀然吼道:“滾”,男人們見言歡面色不善,便也就識相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