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牛剛開口,毒蛇已經將‘門’關上離開了,火牛再一次愣住,這該死的蛇平常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家裡等着他伺候他吃晚飯嗎,怎麼出去了!
火牛也打開‘門’跟着出去了,等他來到地下車庫的時候,正好看見毒蛇開着車出去,火牛尾隨其後,他倒要看看這該死的蛇到底要幹什麼。
車子在一家奢華的酒吧停下。
這家酒吧倒是火牛常來的地方,裡面的老闆還是他朋友呢,不過火牛來這裡更多的是衝着這裡的‘女’人,要知道這酒吧來的‘女’人是出了名的漂亮。
火牛的眉一下子皺起,這死蛇不是最討厭這種熱鬧的地方,以前他剛剛認識這死蛇的時候,還曾叫過他一起來,結果這死蛇不僅不感謝他,還狠狠的‘陰’了他一頓。
火牛下車跟進去,就見一身西裝的毒蛇坐在吧檯,閃爍的燈光若隱若現的撒在他身上,整個人就如同無情無‘欲’俯瞰凡塵的修羅。
火牛這纔想起來,這麼多年他還從未見過這死蛇有過‘女’人,以前他帶‘女’人回來過夜的時候,那被這死蛇整的一個慘啊,根本就不忍回顧。以至於讓他都有了‘陰’影,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帶‘女’人回來過。
這時候,一個穿着‘豔’紅低領的‘女’人端着酒來到毒蛇身邊,帶着妖‘豔’的笑道:“我請你喝酒。”說着將另一杯酒給毒蛇。
毒蛇接過,不笑也不語,只是優雅的將酒喝下。
不等火牛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只見又走過來兩個‘女’人,長得幾近一模一樣,是對雙胞胎姐妹,瀰漫着笑來到毒蛇身邊,兩人白皙的手似有似無的落在毒蛇身上,說着什麼。
毒蛇沒有拒絕,只是臉‘色’至始至終都是清清冷冷的,好像這一切,這幾個‘女’人都跟他沒有關係。
“你來這裡幹什麼?”火牛走到毒蛇的面前,語氣不善的問到。
毒蛇卻連眼皮也不曾擡一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然後緩緩的喝下。火牛一把奪過杯子:“喝什麼喝,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不要吃晚飯了。”
毒蛇也不說話,任由火牛將酒杯拿走,倒是一邊的紅衣‘女’人憤憤道:“你誰啊,要你管,人家帥哥在這裡好好的,你說不喝就不喝啊。”
“就是,你算哪根蔥啊。”旁邊的兩個‘女’人附和道。
一股怒氣頓時就更加的旺盛了,火牛的體格原本就是健壯型的,此時眼睛一瞪,越發的讓人生畏,那樣子就跟生氣了的熊一樣。
“幹什麼,幹什麼,你以爲只有你會瞪眼睛啊,瞪那麼大小心眼睛掉出來。“紅衣‘女’人潑辣的‘逼’近火牛,那樣子簡直比火牛還要厲害。
火牛一愣,根本沒有想到現在的‘女’人居然能彪悍到這個程度,視線一轉,落在毒蛇身上,只見人家毒蛇根本就跟沒事人一樣,自顧自悠然自得的在喝酒,好像他就是那動物園裡表演的猴子一般。
頓時,火牛的怒火一下子更加的猛烈,那程度簡直就已經把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了。火牛的大掌一揮,將兩邊的‘女’人不容質疑的掃開,一把拉起毒蛇就往外走。
三個‘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愣住了,就那麼傻傻的目送兩個人離開,一直到人完全離開,她們才反映過來,氣的咬牙切齒。要知道現在就算來酒吧找一夜的對象,那也不是那麼好找的,大多數都是歪瓜裂棗,甚至於是大肚翩翩的中年男人,要多噁心她們就有多噁心。
剛剛那個帥哥根本就是極品中的極品,不僅長得好,看那穿着也非富即貴,居然就被那個該死的壯男人破壞了。
火牛一把將毒蛇拉進車子裡,砰的將車‘門’關上,這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車子跟他有深仇大恨泥。
毒蛇至始至終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就那麼優雅清冷的坐在副駕駛上,任由一邊的火牛氣急敗壞。
一路上,火牛就那麼驃着車回到公寓,又‘陰’沉着臉上樓,開‘門’。
打開‘門’,毒蛇根本不看一眼火牛,徑直的就要回自己的房間。火牛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你幹嘛去。”
毒蛇依舊不瞥一眼,伸手去開房間的‘門’,火牛一步上前,啪的一下就擋在毒蛇的面前,一雙充滿怒火的眸子盯着毒蛇:“你到底要幹什麼?”
毒蛇不冷不淡的回視着,見火牛不讓他進去,便慵懶的將他那修長的身體依靠在牆上:“睡覺。”
“睡覺”火牛的聲音一下子就大了起來,可說完之後,火牛就頓住了,因爲睡覺真的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正常到根本找不出一絲骨頭來。
毒蛇悠悠然的看着火牛,似乎正在等他說話。火牛的舌頭好像打了結,半餉道:“這麼早,現在睡什麼覺。”
“我願意。”毒蛇淡淡道。
一下子,火牛又被噎住,毒蛇站起身,伸出修長的手,準備擋開火牛,進臥房睡覺。火牛一把拉住毒蛇,也不看他,一嗓子道:“不許睡覺。”
毒蛇又恢復了那慵懶的姿勢:“爲什麼?”就是連那眸子裡似乎都帶着戲謔。
“因爲你還沒吃飯。”重重的說完,火牛就啪的一聲將‘門’關上,然後也不管毒蛇願不願意就把人拉到了沙發上,道:“我去做飯,你坐着看電視。”
剛走了三步,火牛又折了回來:“聽到沒有,好好坐在這裡,不許睡覺。”
毒蛇也沒回答,只是悠然的看起電視來。剛踏進廚房的火牛從裡面彈出頭來,再一次道:“你好好坐着,我會做你喜歡吃的清蒸魚。”說完,這才進廚房。
夜,越來越深。
毒蛇吃過了飯,就邊脫衣服邊進了浴室。一邊正在整理餐盤的火牛看見了,頓時就火了,這原本扔在地上的衣服就沒收拾過,這條該死的蛇就又開始霍霍。火牛剛要開口罵,可那字語卻硬生生的卡住了,最後看着毒蛇修長的背影,默默的吞回了肚子。
浴室的‘門’被關上,火牛輕聲的罵了一聲,在收拾完餐桌之後,自然而然的彎腰開始收拾被毒蛇礽了一地的衣服。
洗完澡,毒蛇從裡面走出來,但在看見比之前不知道乾淨多少倍的地面時,那清冷的‘脣’際仿若上揚了半分。
“你說什麼?”西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原本的平靜完全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劇烈的惶恐。西然如同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害怕,恐懼,卻根本找不到任何一處可以依靠的地方。
“帶我去,馬上。”西然的情緒在漸漸的失控,那緊緊繃着的腦神經好似下一秒就會四分五裂。
來人給西然帶路,西然的嘴‘脣’一片刷白,就是連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
管家進來的時候正好跟西然擦肩而過,剛想喊西然,卻不禁愣住了。剛剛是他的錯覺嗎,爲什麼他會看見他家小姐慌‘亂’無措的樣子。管家想了想,搖搖頭,應該是他的錯覺,現在什麼事情都安定下來了,應該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打擾到他家小姐了。
“彥,你不能有事,你絕對不能有事。”西然一邊走着,一邊無措的呢喃着,好像只要她這般說着,夜彥就會沒事。
驀然,西然停住了腳步,一把拉住給她帶路的男子,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你說彥出事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的是修羅家的人,一直跟在小少爺身邊,這回也是小少爺讓我來告訴你的。”
“修羅一”。
男子點頭默認,又道:“軒轅小姐,自從你離開後,夜大少爺就開始出現反常,昨晚——”
西然的心一緊:“昨晚什麼?”
“夜大少爺恢復了記憶。”男子看了看西然的臉‘色’,只見西然的臉‘色’一片慘白。
西然緊緊的握着拳頭:“然後呢?”
“夜大少爺就要來找你,結果——在路上出了車禍,現在正在搶救。”
一陣強烈的眩暈席捲上來,西然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的往後栽倒,面前的男子眼疾手快,趕忙扶助:“軒轅小姐,你沒事吧。”
許久,西然纔回過神來,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人,這一瞬間,西然只覺得她的心臟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捏碎了。那天看見彥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強迫自己離開,一直一直告訴自己,只要彥好,她就好,只要彥好,一切就好。
可是今天,可是現在——
西然想要哭,想要放肆的流淚,可是,她的淚卻沒有了。
老天啊,到底要如何捉‘弄’她跟彥,到底要一個怎麼樣的結局,才幹休。
西然睜着一雙眼睛,,裡面瀰漫着悲慼。
“帶我去。”西然一字一字的吐出。
啪,杯子從手上驀然掉落,管家看着被碎片扎破的手,看着上面鮮紅的血不斷流出來,驀然啊了一聲,趕忙往外跑,跑到一半又折了回來。
一邊的‘女’傭看得奇怪,問:“管家,你這是幹什麼?”
“壞了壞了,小姐有危險。”一邊喊着,一邊拿起電話打給軒轅絕,可電話打了半天竟沒有人接,管家急得滿頭大汗,嘴裡不住得呢喃:“家主啊,你快接電話吧,快接吧,小姐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