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然覺得腦子更加的轉不過來,可她點點頭,確實,大少爺是好的,更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願意對她微笑的人。
怒火瞬間從夜帝的眸子溢出來,那憤怒讓夜帝俊美的臉變得猙獰起來,夜帝將西然提着扔在牀上,突然笑起來:“夜諺好,是吧,夜諺在你眼裡是好的是不是?”
西然卻突然害怕了,她想要說些什麼,可恐懼讓她說不出話來,這樣的二少爺她不曾見過,是讓她害怕的。
身體本能的往角落裡縮。
夜帝高大的身體一下子將西然整個籠罩住,就好像一個惡魔輕易的將獵物捏在手心裡,夜帝單手捏住西然纖細的脖子:“然兒,你告訴我,夜諺哪裡讓你覺得好,你說”,那聲音殘忍而低沉,好像是流着血的琴音。
身體在微微的顫抖着,可西然就是說不出話來,她想要哭,她想要告訴她的二少爺,不要這樣,不要這樣說話,不要對她這樣笑,可是,她就是說不出話來,也無法否定,大少爺是不好的。
因爲,大少爺真的是一個溫柔的好人。
夜帝俯身,吻落在西然的額頭,眼睛,臉上,脣上,可每一個吻都是冰冷的,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緩慢的在她臉上滑動,似乎,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身首異處的。
夜帝的舌尖劃過西然的耳際,如同鬼魅般:“然兒,不怕,你說,大哥哪裡好”。
“大,大--”西然總算舐勉強找回一些聲音:“大少爺,溫柔”。
西然的話還沒有落下,夜帝已經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西然的臉上,猛烈的力道讓西然半邊的臉在瞬間麻木,嘴裡瀰漫出血腥味。
“溫柔?”夜帝的聲音驟冷,鋒利:“西然,到現在,你居然還敢這麼想,你居然敢這麼想”。
熊熊的烈火在胸腔燃燒着,熾熱的,滾燙的,讓夜帝難受的只想要狠狠的將這一股子難受全部發泄出來。
血紅的眼睛盯着西然,這個小東西明明是他一手養大的,明明就是他的,從開始到現在,這個小東西,吃的是他的,用的是他的,以前受傷是他包紮,哭的是他給擦的眼淚,可這麼多年了,這個小東西居然敢覺得夜諺溫柔,居然敢這麼想。
夜帝完全將西然壓在身下,粗魯的將西然的衣服撕掉。
背上那流着血和衣服早就黏在一起的傷口,被這樣沒有絲毫憐惜的撕扯動作,一下子就將原本就裂開的傷口,扯開的更加的大了,那鮮紅的血一下子就從猙獰的傷口裡涌現出來,瀰漫在雪白的被子上。
西然因爲傷口突如其來被拉扯大,驀然睜大了眼睛,臉上就是連一絲人氣也沒有了的。
可不等西然緩過神來,夜帝已經粗魯的將巨大貫穿進乾澀的裡面,鑽心的疼痛讓西然一時之間沒有了任何反應,就那麼的瞪着眼睛,好像是已經死過去了。
“西然,我告訴你,夜諺要和黛安娜訂婚了,以後,他還會娶黛安娜,你只是一個下賤的女傭,他連看你也一眼都覺得是多餘,你不用再做白日夢了”。
西然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因爲真的太痛太痛,痛的就是連做個反應都是不能的。
夜帝一把抓起西然的頭髮,將她提到自己的面前:“西然,你給我記住,你是我夜帝的寵物,這一輩子都只能是我夜帝的寵物,就算是我不想要了,想要扔掉了,也只能是作爲我夜帝的寵物被拋棄”。
拋棄?西然的理智因爲劇烈的疼痛是空白的,聽到拋棄兩個字,眼睛終於極緩慢的動了一下,看向夜帝:身上的男人是她最愛的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好看,任性張揚,高貴驕傲。像她這樣一無所有的女傭,愛上這樣尊貴身份的人,本來就是註定的悲劇的,她是知道的,這個道理,她從很早的時候就明白了,也做好了準備,可愛情總是貪婪的,總是讓她忍不住想要更多,想要在這個人身邊呆的更久一點。
原來,這個人不僅有深愛着的人,現在的話,還要將她扔掉了呢。
西然想要伸出手,再抱抱夜帝,想要在被丟棄的之前,在奢侈的抱抱這個她此生此世最愛的男人,真的,很想,很想,再抱抱的,一如年幼時,小小的自己,不停的掉着眼淚,然後會被抱進一個好聞的,暖暖的小懷抱裡。
她不奢望別的,只想,只要,在被扔掉之前,在讓她留戀一下這個讓她情不自禁愛上這個男人的懷抱。
西然伸出手,想要去抱夜帝,可指尖根本還沒有觸碰上夜帝的絲毫,啪,夜帝已經毫不留情的將西然的手揮開,加快身下的動作。
雙手被打落,痛楚是清晰的,就是連夜帝身上的憤怒和厭煩也是能清楚感受到的,西然想要再伸手的,可她沒有第二次被這樣厭惡的勇氣,第二次,被拒絕的勇氣。
她怕,如果她再伸手,二少爺會馬上,立刻,將她扔掉,就是連發泄也不需要了的。
西然不再動了,就是連一絲一毫的起伏都沒有的,就那麼躺着,如同死人一般。
身下,鮮紅的血不斷的涌現着,將雪白的被子慢慢的暈染的只剩下一片鮮紅。
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的快感的,只是一場漫長痛苦的折磨,根本不知道到底持續了多久的。
夜帝在發泄完之後,根本沒有任何的停留,就從西然的身上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西然,眼神裡滿是厭惡,彷彿在他的眼睛裡,西然根本不是一個r人,只是一堆骯髒的垃圾:“真噁心”。
心啊,已經痛到無以復加,可是,當這三個字從夜帝的身上吐出來的時候,還是如同一把劍,硬生生的刺進西然鮮血淋淋的心臟,一寸一寸的磨着。
“在我回來之前,把這裡給我收拾乾淨”夜帝說完,根本不看西然一眼,就離開了。
身體是痛的,沒有一處是不痛的,那痛就像鋸子,活生生的鋸在她的骨頭上,要將骨頭,將血肉一塊一塊,一寸一寸的鋸下來的。
西然卻硬生生用手撐着起來,身體是沒有絲毫力氣的,就跟棉花一樣的,西然便發狠的咬着嘴脣,血順着脣,流下來,西然還是咬着,支撐着自己從夜帝的牀上起來,腳還沒有落地,整個身體一下子就重重的摔在地上,根本就是沒有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當真是跟物件一樣,只能是任由自己就那麼摔壞,摔破的。
身體和大理石相撞擊,西然已經感覺不出疼痛了,因爲,身體原本就是痛的,那麼這樣細微的痛,根本就什麼都算不上的。
西然想要扶着牆面起來,可剛一搭上去,沒有力氣的手一下子就給滑落下來,連續的動作,讓西然的呼吸有些急促的,西然再一次扶上牆,這一次,她的指甲硬生生的抓着,陷進去,摳着牆面上的灰三三兩兩的掉落下來。
西然支撐着,緩緩的,竭盡全力的起來,去看牀面,連她自己都不禁一愣。
寬大雪白的牀,此刻是滿目的紅,鮮紅的血染紅了被子,枕頭,就是連牀單上也是有的。
西然笑了,可毫無人氣的臉一笑,變得非常的奇怪,是啊,也難怪二少爺覺得噁心,如果是她自己,也會覺得噁心的,就那麼一點發泄的用處還做不好,竟還把二少爺的牀弄的這麼髒。
果然,她真的很噁心,很噁心啊!
西然笑着,慘白的臉上,彷彿要崩裂了一樣。
西然光着身體,鮮紅的血根本止不住的在往下流,已經將西然整個後面都染成了一片血色的,彷彿是穿着一件豔紅的衣服的。
隨着,西然每緩慢的走動,雙腿間有白色的濁液流出來,紅色和白色相間,非常的刺眼。
西然的長髮被夜帝早已經抓亂,狼狽的散亂着,右臉已經是高高的腫起,整個人就是比地獄裡的鬼還要可怕的。
西然緩着動作,一點一點的將巨大牀上的用品都換下來,然後換上新的,每一個動作,都耗去了西然所有的力氣的。
等到西然全部換好的時候,西然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的,如同沙漠中乾涸的湖,就是,一滴水也是擠不出來的。
西然就那麼癱軟在地上,不着寸縷的身體讓她覺得是冷的,而背後的血流在地上,不知不覺中,竟形成了一個小血泊。
不僅是動作,就是連思維也有些遲緩了的,等西然反應過來她的血將地弄髒了的時候,才硬生生勉強自己起來,打掃乾淨。她當真是再動一下都是不行的,可,這是二少爺的房間,她必須要保持乾淨的,她不想二少爺覺得噁心。
爲了不再將地上弄髒,西然用淋浴清洗自己。
西然整個人都是模糊的,完全感覺不出到底是什麼落在她的身上,意識在漸漸的模糊,西然只能將自己靠在冰冷的瓷磚上,才能勉強不讓她自己滑落的。
清澈的水在經過西然的身體之後,是一片鮮紅的,流淌在地上,異常的駭人的。
眼皮越來越重,西然漸漸的閉上眼睛,身體順着瓷磚緩緩的暈倒在浴室裡,水還在從淋浴裡掉落下來,砸落在西然的身上。
夜半。
西然猛然睜開眼睛,眼前猛然有黑影閃過,好一會兒才消失的,西然茫然的看着,許久才弄清楚自己是在浴室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