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我咎由自取,如果在他醒來的那一刻用着正常的方式做一個自我介紹,如果我沒有和卓伯父一起欺騙他,或許,結果會變的不一樣……”
韓羽菱閉上眼,流下的眼淚沾上了睫毛膏,染花了她的眼角禾。
“蘇好,我不服啊……”她輕聲說:“我真的是不服……他卓晏北爲什麼無視我的對他的真心?你們之間的感情是至死不渝,他爲了你可以幾度拼命不惜一切,而我呢?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邊五年,只想在他那裡汲取那麼一點點的憐愛與溫暖,可這一切從來都不屬於我!”
“既然不屬於我,爲什麼要把我從恐懼的牢籠裡解救出來,爲什麼偏偏在夢中撫到我的頭,對我說別怕,別怕……爲什麼老天註定讓我來做那個傷心人?蘇好,你來告訴我,憑什麼?”
蘇好竟從來不知道這其中會有這樣的故事妲。
她看着眼前滿眼的難過和不甘的女人:“不甘心也好,傷心也罷,可你不該毀了自己。”
韓羽菱頓時就笑了出來:“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不過,蘇好。”
她轉眼看向蘇好:“就算我毀了自己,那也是爲了毀掉你們而付出的應有的代價,即使萬劫不復,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哦?”蘇好淡笑:“除了聯合衆合作商打壓卓亞集團,除了暗中聯合卓航來搞出由隆達而起的禍端,你還想做什麼?”
韓羽菱眸色一滯:“這些是卓晏北告訴你的?”
蘇好微笑:“沒有,他並不打算讓我接觸商業領域,他說這裡是殺人不見血的地方,不適合我。”
“那你怎麼知道是卓航?”韓羽菱在蘇好面前,並沒有刻意遮掩,在她的眼中,更多的是輕蔑和冷笑,還有濃濃的不甘,甚至連隱瞞都不削。
“我不過是聽說隆達新換了個主人而己,我是警察,擅長推理,這一切的禍端都是由隆達的那些貨品而起,不然你們根本找不到空子來爲難卓亞集團,恰巧的是,卓航和卓董同時在這一階段裡忽然回國,我只需從開始到現在的仔細想想就能找到這其中的各種牽連,更何況是卓晏北,恐怕,他早在你們出手之前,就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所以,即使你已經付出了再多,即使聯合了再多的合作商,卻依舊沒能動到他最致命的地方。”
蘇好一邊說一邊盯着韓羽菱冷下的雙眼:“你只是在跟卓亞集團撓癢癢,何苦呢?另外,韓小姐?你不認爲,你父親被謀殺的這件案子,已經拖的太久了麼?”
韓羽菱盯着蘇好,好半天都不說話。
“別連累你哥哥,他已經足夠維護你。”蘇好站起身:“該收場的就收場吧,別再這樣折騰自己,在你自己心裡,又能有多少快感?你一句一句的問我憑什麼,我只是不想傷害你,可你已經不止一次的觸到我的底線。”
“所以,你的自做多情,又憑什麼要讓卓晏北來負責?”蘇好低下頭,淡看着她:“他已經給了你足夠的退路和情面,以我瞭解的卓晏北,如果他對你連一絲心軟都沒有過,不需要你哥哥還在那邊猶豫,你就已經和韓氏的財產無緣,並且,已經開始吃牢飯了。”
刷地一下,韓羽菱站起身,一雙眼睛變的通紅:“蘇好,你在說什麼?!”
看出她的氣憤,蘇好漠然道:“不要逼我們對你的最後一絲惻隱之心都消失,你好自爲之。”
蘇好快步走向休息室的門口方向,沒有回頭,只聽見身後傳來韓羽菱聲音冰冷的拔高:“蘇好,你說我連累我哥哥是什麼意思?你給我站住!”
蘇好不理會,她本不想說這些,可一想到韓肅楓現今在公正與自責的兩個極端中徘徊就於心不忍,終究,還是忍不住點了她幾句,或許是她多事,可如果韓雨菱再這樣下去,傷的最深的不是別人,傷的最深的就是她的親哥哥!
走出休息室,她像是重新找到了新鮮的空氣可以自由呼吸了一樣,長吐了一口氣,走向電梯前往三樓。
卓晏北正在三樓與人會晤,蘇好透過玻璃窗看向裡面清一色的某些知名企業的大BOSS,便沒有進去打擾,轉身在走廊裡的休息沙發處坐下,在工作人員端來一杯水的時候道了聲謝,喝了兩口水,想起之前小言打來的那通電話,便拿出手機打給他。
電話響了數聲沒人接,蘇好一臉孤疑的看着電話,又打了兩次,依舊是無人接聽。
該不會是刑警隊那邊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