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紊亂的思緒在看見已經被警方收在一起的那些被肢解的屍體碎塊時,蘇好當即便皺起了秀眉。
這種殘忍到變·態的手段她似曾相識,似乎曾經在美國時就發生過類似的案件。
法醫正在現場檢查,韓隊問:“所有屍體碎塊都收起來了?之前都散步在哪些地方?有沒有畫出區域?犯罪現場有沒有被居民破壞?”
“都已經收起來了,我們還在附近的幾個小區裡都搜查了一下,確實已經沒有了,從被割斷的頭顱與被分解的四肢來看,這是兩具屍體,只有屍塊被扔在這邊,但似乎並沒有多少血跡留在現場,幾處犯罪現場已經被大範圍封鎖,這幾個小區裡的居民很快就會被轉移,爲免造成恐慌,我們決定將居民們統一送到五環體育館安頓,叫心理專家和他們相處在一起,安慰一下這些居民們恐懼的心情。”
聽着城東派出所警察的報告,韓隊點點頭:“做的很好,這種恐慌範圍絕對不能增大。”
之後韓隊轉身走到法醫那邊,忽然瞥見蘇好正站在那些被肢解的屍體旁邊,似是若有所思。
一個纖瘦白淨的女人,在一羣男警察中間顯的十分矮小,但她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一些年輕的新進隊的男警察對這種現場都會噁心嘔吐或者是不敢上前,可她卻站在那裡,似乎是比所有人都迅速的開始了案件的自我猜測和推理。
他走過去:“蘇好,看你這表情,是有什麼不妥嗎?”
蘇好轉眼:“韓隊,如果我猜的沒錯,死者是被放了血之後才肢解,所以被分割的時候血流的不是很多,既然是以散佈的方式扔在居民區,可見兇手做案時不慌不忙,而且是有一定的目的性,幾個小區裡都有屍塊,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韓隊看着她:“就是爲了造成居民的恐慌?”
蘇好點頭:“一是爲了造成恐慌製造混亂,二是……”她頓了頓:“把屍塊扔在垃圾箱附近,可見兇手對死者是毫不尊重且憎恨和不削的,這其中,或許有報復的成分。”
韓隊點點頭,回頭說:“一會兒去五環體育館,這幾個小區的居民一個都別落下,任何人都不準離開體育館。讓他們在那裡等着,兇手應該和他們其中的某個人或者某一些人有關係。”
聽見韓隊在一旁的指令,蘇好沒說什麼,只是低頭看着那幾個法醫在檢查時的動作,她探頭過去,看了一會兒,只覺得事情似乎並不是這麼簡單。
“怎麼,你還有發現?”韓隊瞥了她一眼。
蘇好一滯,擡眼見韓隊在看她,她搖搖頭:“只是在做初步檢查,先等法醫結果出來吧。”
在場這麼多刑警,有許多人都已經去偵察之前被扔屍塊的現場,只有蘇好一直站在屍體邊,雖然沒有做什麼,但卻顯然比任何人都更迅速進入狀況。
沒多久後,兩名法醫站起身,摘下口罩後說:“死者爲一男一女,從初步檢查來看,這兩人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他們是被放幹了血之後才被用十分薄十分鋒利的刀器分割肢解。死因是血液迅速流失,放血的刀口在二人的頸動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