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兩個人坐一個電梯,氣氛會多微妙?她正準備等另一個電梯,卻不想這個時候,方若初邊上的助手上前,有些趾高氣揚的對蘇畫畫說:“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麻煩你等下一趟電梯吧。”
方若初當然是知道畫畫的,她大概也知道,喬景蓮對蘇畫畫的不同尋常,不過女人的心思總是有些奇怪,有時候自己得不到的,看着比不如自己的人得到,不管是有多麼的大度,總是會有陰暗的一面會跳出來,然後會讓她覺得不公平,不甘心,不服氣。
方若初不是那種會使什麼陰險手段的人,當然,她也的確是要承認,自己也是不敢有那份心思。
可這會兒身邊的這個新來的助手,在不認識蘇畫畫,不知道蘇畫畫和喬景蓮的關係的情況之下,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也有那麼點小心思,並沒有立刻上前阻止什麼。
方若初的經紀人是kittles,她知道蘇畫畫是誰,不過就是現在不在這裡,她身邊跟着的幾個都是工作人員,還有就是她的私人保鏢,誰都不知道蘇畫畫和喬景蓮的關係,喬景蓮其實將她保護的很好,和以前那些在他身邊的女人比較起來,蘇畫畫就之前曝光了一次,最近關於他的桃色緋聞少之又少。
電梯叮一聲開了門,畫畫本來的確是想着換電梯的,不過這會兒那個助理這麼一句話丟過來,她回敬那個助手一個冷笑,什麼話都沒有說,繞過了衆人,第一個走進了電梯。
那助手大概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不知好歹”,本來方若初就是紅的沒天了,在外面的時候,連同是她的助手,都是被人同行人尊重的,現在畫畫這樣“目中無人”的樣子,自然是刺激到了那個助手。
她陡然上前一步,因爲長得比較胖,力氣還挺大的,不由分說就拽住了蘇畫畫的衣袖,用力一扯,畫畫穿的是針織衫,毛線的東西被人這麼一扯,頓時變形不說,連肩膀都被這個助手扯了下來。
這個季節,她出門就穿了一個單薄的針織衫,裡面除了內.衣,什麼都沒有穿,這會兒這個助手一扯,她衣領一露出來,就連帶着內衣都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
方若初身邊好幾個異性,男人一見到這樣的場面,稍微有點道德心的,還會別開視線,要是心理猥.瑣一些的,自然是抱着不看白不看的心態,色米米的盯着。
那助手大概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不過一時又有些下不來臺,手指鬆了鬆,到底還是放開了畫畫的衣袖,只是力道太猛,衣服已經被扯得變形,蘇畫畫本來就是一個傲嬌的小姑娘,這段時間和喬景蓮在一起,又是被他寵的脾氣越發的肆無忌憚,現在跳出來這麼一個無名人,竟然還敢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不說,偏偏她還是方若初的人,她心中的怒火蹭蹭的飆上來,好似連眼神都是赤紅的。
她伸手拽了一把自己的衣服,看向方若初,“什麼意思?這個電梯是被你們承包了的意思?我上個電梯,你們竟然還動手動腳?”
方若初也沒想到會這樣,雖是有些不太喜歡蘇畫畫,但是她心裡知道,這事,是助手的錯,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又不是很甘心和蘇畫畫說軟話,猶豫了不過5秒鐘,邊上的助手就開口了——
“這位小姐,我之前已經提醒你了,這個電梯方姐要用,讓你等下一趟,不知道你是故意挑釁,還是覺得和方姐這樣一鬧,可以上頭條想出名?也不知道你是公司的什麼人,但是我相信你不可能不認識方姐。剛剛我拉了你的衣服,是我的錯,你的衣服也不是多貴,料子一摸,就知道最多不過500塊錢,我會賠償的,但是這事情和方姐沒有關係,你不用拿你那種挑釁的眼神看着方姐。”
這個小助手,倒是挺會說話的,刻薄尖酸的諷刺自己的同時,還不忘記一個勁的捧方若初,而且還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呵,現在社會上的存活守則,她倒是拿捏的很有分寸。
可她蘇畫畫是誰啊?
就算是落難的公主,可是這個公主的身邊,從來都不缺乏王子的保護,她的脾氣不是被蘇君衍給慣出來的,也是被喬景蓮給寵出來的,她什麼時候還受過這樣的氣?
以前做娛記的時候,她還不會被人這般諷刺,現在一個小小的助手竟然拿敢這樣和她說話。
她氣急了反倒是笑了一聲,就是不和那個小助手說話,眸光直直的射向方若初,一字一句的說:“方若初,你就是這麼管理你身邊的小助手?這是狗仗人勢麼?500塊錢的毛衣確實不怎麼值錢,不過我想和你說的是——50塊錢的衣服穿在我蘇畫畫的身上,誰他.媽.的手賤給我扯壞了,我都怕她賠不起。不信,我們走着看!”
“電梯你們要用是麼?你們用就好,不用動手動腳的,我相信我要是想要上樓,我只要開個口,我不需要坐電梯,20幾層都會有人願意揹着我走樓梯上去!”
她就像是一個驕傲的公主,話音一落,一把推開了方若初,也不管她腳上踩着幾寸的高跟,力道有些大,方若初身體不穩定,差點摔倒,邊上的幾個保鏢扶着她的同時,有幾個已經攔住了蘇畫畫。
蘇畫畫心裡氣的不行,本來今天自己養父的事情她情緒就不是太高,現在莫名其妙來了這麼一出,她想離開,這幾個人竟然還攔着她的去路,她又打不過這麼幾個人高馬大的人,仰着脖子看着他們,只冷冷的說:“讓開!”
方若初擰着精緻的秀眉,不想讓情況一發不可收拾,終於還是出聲,“對不起,蘇小姐,剛剛的事……”
“方姐爲什麼要道歉?”
方若初的聲音本來就是嬌滴滴的,人又長得漂亮,紅了,彷彿全身上下都是屬於座兒的,所以她的身體不能有一點的意外,不管是助手還是經紀人,都是把她當佛一樣供着的,剛剛蘇畫畫那麼一推,她大概是腳踝崴了,不過忍着沒有出聲,助手倒是看出來了,絲毫不覺得,這一場風波是她自己挑起來的,仗着人多勢衆的,上前就野蠻的推了一把蘇畫畫,大聲呵斥——
“你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口出狂言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方姐動手動腳的,你信不信我告.你騷.擾!”
蘇畫畫被她推得一個踉蹌,現在氣的已經沒有脾氣了。
方若初連忙拉住了助手的手,語氣已經是警告了,“小莉,不要再鬧了,是我們不對,快點和蘇小姐道歉。”
“方姐……”
其實方若初是真不想鬧大事,但是現在她說什麼,在蘇畫畫的眼中都是那麼的虛僞,所謂的道歉,壓根就不稀罕,站穩身體剛要走,身後另一部電梯就叮一聲打開雙門,從裡面出來一抹頎長的男性身軀,淺藍色的條紋襯衣,下面是一條深灰色的褲子,看神色,是匆匆下來的。
喬景蓮還在樓上開會,最近這段時間,他忙着蘇畫畫的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公司了,加上昨天在醫院出現的那些記者,有些報道,他雖是找人壓了下來,可背後好像還有別的人在推着,他知道大概是和蘇家有關的,本來是打算把蘇畫畫叫過來,和她討論一下,再找一下蘇君衍。
不過算準了她來的時間,卻是遲遲不見她上來,他還在開會,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後來是助手跑進來和他說,樓下的電梯口,好像是出了事,他的助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說了,蘇畫畫和方若初都在電梯口,發生了一點口角,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丟下了會議室裡面的公司高層,就匆匆下來。
“……喬總。”
這些人不認識蘇畫畫,哪可能不認識喬景蓮,方若初的助手一見到喬景蓮都下來了,哪知道他是爲了蘇畫畫下來的,還以爲他是爲了方若初。
畢竟方若初和喬景蓮的關係,之前也是被傳的撲朔迷離的,而且方若初又那麼紅,公司的一姐,怎麼想都是爲了她。
助手上前就指着蘇畫畫,方若初還想要拉着自己的助手,卻不想她張嘴的速度奇快,張牙舞爪的開始惡人先告狀,“喬總,您來的正好,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對方姐是一點都不尊重就算了,竟然還敢對方姐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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