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從街道對面走過來,他的身後跟着上百名馬仔。這羣人就像招chao蟹一樣從街道中央橫着走過來,也不理會那些來往的車輛,氣勢相當霸道。那些來往的車輛不得不停止行駛,一個司機傻呼呼的在那裡按喇叭,結果被兩名馬仔從車上拖下來,當場就揍了個半死,連汽車都被掀了個底朝天。
這羣人浩浩dangdang,氣勢囂張地走了過來。爲那名高大的男子剃着一個梳子頭型,嘴net環,看上去非常拉風。他穿着一條大板kù,雙手cha在kù兜裡,搖搖擺擺地走到瀟潛對面停了下來。
那些原本是章大宇手下的馬仔們看見這個高大男子之後,一個個情緒jī動地叫嚷起來,看上去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矛盾。
瀟潛拉過一名和安樂的馬仔問道:“此人是誰?”
這名馬仔口舌還算不錯,很快給瀟潛講解道:“此人名叫阮雄,江湖綽號阮小七。他是和安樂的人,也是章大宇手下的一位猛將!”
瀟潛奇怪道:“他既然是和安樂的人,爲什麼你們看見他好像不太友善呢?”
那名馬仔道:“瀟老大有所不知,這阮小七仗着手底下人多,經常不把章大宇放在眼裡,並且多次揚言要從章大宇手裡奪走和安樂話事人的位置,所以兩幫人馬自然jiao惡不淺!”
這個時候,就聽一名馬仔指着阮小七大罵道:“阮小七,你來這裡做什麼?你這個反骨仔,趕緊離開這裡!”
阮小七皮笑rou不笑地看着那名馬仔道:“反骨仔?!我看你們更像是反骨仔吧?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和安樂的人,而你們呢,章大宇一死,你們都他媽投靠外人了。唉,可憐的章大宇,原來帶出來的小弟都是一羣乞尾搖憐的狗啊!”
阮小七一邊說着一邊走到章大宇的屍體旁邊,指着章大宇的屍體自顧自地破口大罵:“你個王八爛龜蛋!我他媽早讓你把話事人的位置jiao給我,你不答應,你看看,你調教出來的小弟都是一羣什麼狗東西!我真是爲你感到丟臉啊!”
“你他媽纔是狗東西!”一名馬仔忍不住和阮小七對罵道。
阮小七面色一沉,順手從地上揀起一把片刀,二話不說徑直砍在了那名馬仔的脖子上。那名馬仔怔怔地看着阮小七,完全不料阮小七招呼都沒打就動手。
撲通!那名馬仔仰身栽倒在地上,血水源源不斷地從他的脖子處噴射出來,他的喉頭咕嚕咕嚕地哽咽着,渾身劇烈地chou搐着,七竅裡涌出大量的血沫子。
阮小七拍了拍手,轉頭看着瀟潛道:“剛纔是你說你要做旺角區的話事人麼?”
瀟潛瞥了一眼那名死去的馬仔,知道這阮小七是心狠手辣之輩,所以心下暗自戒備,“沒錯!是我說的!”
阮小七一直以來都想成爲和安樂的話事人,掌管整個旺角區,所以與章大宇積怨頗深。今日章大宇生日宴會也沒有邀請阮小七,阮小七心中不爽,帶領一衆馬仔在外面狂歡。剛剛從酒吧裡出來,就看見章大宇橫屍街頭,不過他卻沒有看見章大宇是如何死在瀟潛手裡的,否則,他現在也不敢如此囂張。
阮小七指着瀟潛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老子爭……啊!”
阮小七一聲驚呼,卻是被瀟潛一把抓住了那根手指。正所謂十指連心,瀟潛手中稍稍一用力,阮小七便疼得臉色煞白,頭上冷汗直冒。
瀟潛再次使勁往下一壓,阮小七痛哼一聲,撲通一下子在瀟潛面前跪了下來。阮小七的那幫馬仔們看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都愣在原地沒有動彈。
瀟潛揚起下巴,陰冷地看着阮小七的臉龐道:“你說旺角區的話事人是我還是你?”
阮小七疼得嗷嗷大叫,不過嘴上仍不服軟,要是就這樣服軟了,他阮小七也不用在道上hún了。
“cao你媽的,旺角區的話事人當然是我!”阮小七回頭衝那幫馬仔怒吼道:“都他媽愣着做什麼?給我上呀!”
阮小七話音剛落,就覺一陣勁風撲面而來,就聽砰地一聲,阮小七鼻血長流地倒着飛了出去,卻是被瀟潛一腳橫掃在了面門上面。阮小七高大的身子在地上滑行了數米,他滿臉是血的咆哮道:“給我把這裡的人統統殺了!一個也不留!”
兩名阮小七手下的馬仔立功心切,抄起片刀就朝瀟潛衝了過來。就在這時候,一道壯碩的人影忽然從瀟潛身後凌空飛躍出來,半空中一記膝壓令其中一名馬仔登時昏死過去。不等另外一名馬仔反應過來,那人又是閃電般的一拳擊中那名馬仔的面門,那名馬仔的面門頓時凹陷下去,其狀非常可怖,眼見是活不成了,七竅流血地躺在地上。
如此拳勁之人,當然非戰神過封莫屬。過封mo了mo手指上套着的鋼戒,衝瀟潛嘿嘿一笑,轉身大喝一聲,如同一頭下山猛虎般衝進了阮小七手下的陣營當中。
過封的戰鬥力何其強悍,這些普通的馬仔哪裡是過封的對手,他就像是一輛坦克車,在敵營中衝鋒陷陣,所向披靡。而這一邊,冷刀則站在瀟潛身旁袖手旁觀,對付這些三流角色,他可不想1ang費體力。
緊跟在過封身後的是一羣當年神風壇的精英分子,這些人都是格鬥的高手,出招又快又狠,往往是一招制敵,根本不容對方有半點喘息的機會。
就聽慘呼聲此起彼伏,片刻的工夫,阮小七手下的百來名馬仔就已經有一半躺在了地上,在這躺在地上的這部分上當中,只有少數人還能夠出微弱的呻yín,其他人根本就連呼吸都沒有了。
阮小七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有些惶恐地站起身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羣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竟然擁有如此強橫的實力,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要來淌這趟渾水了。
那二十名神風壇格鬥精英在過封的身後整齊地排成一列,他們的手指上全都套着用來增強殺傷力的鋼戒,那些鋼戒閃爍着令人顫的寒芒。
過封驀地暴喝一聲:“殺!”
二十名格鬥精英就像二十把可怕的利劍,再一次射入了阮小七手下的陣營。血光閃爍中,一名接一名和安樂的馬仔倒在了地上,他們在這羣格鬥精英的面前,簡直是摧枯拉朽,不堪一擊。用過封的話來講就是,一羣移動的活靶子!
過封迎着前方劈砍而來的一把片刀,側身一讓,左手抓住了那把片刀的刀背,右手抓住了那名馬仔的脖子。
那名馬仔頓覺呼吸一滯,怔怔地看着過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呀!”過封忽然一聲怒吼,幾乎在同時,出了叮地一聲清響和嘣咯一聲脆響。但見他左手生生地折斷了那把片刀,而右手則生生地擰斷了那名馬仔的脖子。
過封推開那名馬仔的屍體,頭也不回地反手擲出那半截片刀,就聽嚓地一聲,那半截片刀瞬間沒入了身後一名準備實施偷襲的馬仔的面門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