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信然不知道白鶴道人祭起了本命劍,他以爲四個小旗被毀,這下偷襲可有勝算了。
“臭老道、賊武士、笨老闆。今天我讓你們一起死。”邱信然一臉的獰笑。
在邱信然的命令下,一隻骷髏頭呼嘯而止。
“着。”白鶴道人早有準備,他看得清清楚楚。
白鶴道人右手劍決向前一指,黑色小劍已經飛了出去,直接插入了骷髏的腦袋上。
“噗” 地一聲,邱信然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他一個踉蹌,直接跪到了地上,“王八蛋,竟然敢毀我法器。”
在邱信然噴血的同時,白鶴道人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白鶴道人強忍着傷痛,直接把手一揮,黑色小劍緩慢的飛了回來,原來黑色的劍體已經變得碧綠。
“可惡,這個人頭不知道它已經吃了多少人,竟然如此污穢。”白鶴道人臉色變得煞白。
“兄弟,我是不成了,沒有想到這次害了你。”白鶴道人直接癱軟到地上,上氣不接下氣。
“仙長,你可不能死呀?你走了我可怎麼辦?”趙興業見到白鶴道人的樣子,更是嚇得直接痛哭起來。
“哭什麼。”楊帆把眼睛一橫,“有我在此,拼死也要護得兄長安全。”
楊帆一人站了起來,手握九驅劍,環顧四周。
“好兄弟,難爲你了,可惜我的飛劍被污穢已染,不能再用了。要不還能幫你解決一個。”白鶴道人有氣無力的說道。
“飛劍!”楊帆想起剛纔白鶴道人的劍,突然聯想起了自己的九驅劍。
九驅劍中的驅劍術是否和白鶴道人的飛劍有聯繫呢?
“大哥,你怎麼讓劍飛起來的?”楊帆急切追問。
“哎,問了你也學不會,這是本命劍,氣由心生,劍由氣發。”白鶴道人不願看到楊帆失落的樣子,隨口說了自己的一些感悟。
“氣由心生,劍由氣發。”楊帆默認唸了幾遍,然後又回憶了九驅劍譜上的驅劍之法,開始來回比較起來。
正在這時,邱信然強忍着傷痛,又催促骷髏頭攻擊白鶴道人。
骷髏頭得到了指令,立即呼嘯而止。
楊帆這時正在想着驅劍的要領,猛然間見到骷髏頭而至,立即把腰間纏小劍的腰帶向下一扔,然後把九驅劍向上一揮,直接指向腰帶上的一把小劍。
結果離九驅劍最近那把小劍似乎受到了指令,立即從腰帶上掙脫出來,發出一聲清亮的鳴叫聲,然後立在了九驅劍的劍頭之上。
骷髏頭從血霧中獰笑着而出,直接咬向了楊帆,楊帆身子一蹲,腹部鼓氣,拿出了鳳凰九式的第一招:雛鳳清聲。
雖然楊帆只是初練,而且這一招還沒有純熟,可是仍舊威力無比。
只見氣息從楊帆嘴裡噴出,一隻由氣息凝集出的怪鳥出現在當中,“幽”的一聲,鳳凰發出一聲低亮的鳴叫之聲,然後身形直接飛向了那隻骷髏頭。
骷髏頭被鳳凰身形一衝,頓時身子一震,停在了當空,不再動彈。
楊帆大吼一聲,手中九驅劍之接劈了下去,“咔嚓”一聲,長劍劈中了骷髏頭的腦袋。
而九驅劍驅動的那一把小劍,則是從骷髏頭的腦袋上繞了過去,然後鑽入了骷髏頭的眼睛中,直接從腦袋後面鑽了出來。
骷髏頭頓時從空中掉了下來,落在地上發出的“通通”的響聲。
邱信然立即又摔到在地,見到兩個人頭都被軟落在地,這時他不敢再拼命,他想趁着還有一個人頭掩護,藉機逃跑。
可是楊帆一擊得手,心喜若狂,他左手一揮,數十顆鵝卵石四下飛出,有一顆直接飛向了邱信然。
邱信然見到石頭打來,立即一躲,身子雖然躲了過去,可是腳下卻發出了聲音。
楊帆等得就是這一下,他鎖定了邱信然的方向,然後又是一招雛鳳清聲從口中發出。
一隻幼小的鳳凰邊凝集成形,邊向邱信然衝去。
來到邱信然身邊,鳳凰低沉的鳴叫聲如同被放大了一般,轟的一聲就在邱信然身邊炸開了。
邱信然感覺到耳邊如同打雷一般,耳鼻嘴中便流出了鮮血。
楊帆把手中九驅劍一揮,手中長劍當前一劈,劍尖的小劍立即向前飛去,直逼邱信然胸口。
邱信然被剛纔那一招雛鳳清聲震的在原地沒有動彈半分,只得眼睜睜的看着那杯小劍穿心而過。
邱信然翻身倒地,再也起不來。
隨着邱信然的倒地,最後一個骷髏頭落地,四周的景色又轉了回來,恢復到二樓剛開始的模樣。
“太好了。”白鶴道人見到楊帆成功,立即大喜。
趙興業也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起了顫顫巍巍的白鶴道人。
“你個老賊,看你還害人嗎?”楊帆上前一腳踏在邱信然身上。
這時裡屋的門一開,出來一個人來,正是邱信然的兒子,邱承業。
邱承業躺在地上,連忙哭喊着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邱信然。“爸爸,爸爸,你怎麼了?”
“兒子,我不是讓你逃走,你怎麼又回來了。”邱信然氣得瞪大了眼睛。
“爸爸,我不放心你。”邱承業哭着說道。
“你個沒有用的東西。”邱信然用盡了全身力氣,打在邱承業身上。
邱承業只是哭着流着淚,一動也不動。
“兒子,你是我的心頭肉,只要你好,我怎麼都可以。”邱信然也哭了起來。
“爸爸,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一步也不離開。”邱承業抱着邱信然大哭。
楊帆本來一隻腳踩在邱信然身上,害怕他再還手,現在見到他們父子的哭聲,不由得把腳收了回來,站在一邊默默的看着。
“你們這些壞蛋,爲什麼要來害我父子。”邱承業哭着指着楊帆問道。
楊帆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年輕人?不能這樣說。”白鶴道人被趙興業攙扶過來,輕聲的說道。
“你也許不知,你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而你的父親強行借別人的壽命,來夾在你的身上,而她的女兒,現在如同一具死屍一樣,沒有一點生機。邱信然,你救兒子我們不管,可是你拿別人的命來救,就不行。”白鶴道人聲音越發嚴厲起來。
“不可能。”邱承業被白鶴道人的話嚇得身子一抖,他看向邱信然問道:“爸爸,他們說的可是事實?”
邱信然迴避了目光,不再看向自己的兒子。
於是邱承業知道白鶴道人所說不假,他默然的摸着自己的臉說道:“我說怎麼最近好是做噩夢,而且身上還冰涼,我一向臉色很好,怎麼可能變得烏青,原來夢裡都是真的。可是,爸爸,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害別人來救我。你不知道,即使我死了,我也會無怨言,我會一直愛你爸爸。”
“兒子,”邱信然淚水加着鮮血流了下來。“我知道你乖,你聽話,你也心痛我,可是你爲什麼要出去玩,結果被別人害死,我雖然有一身本領,可是卻救你不得,我寧願我死了,也不願意你受一點傷害。後來,我想起一門歹毒的法術,就是生死同命,借魂還屍。然後,我就。”
“爸爸,別說了,我知道你是爲我好。”邱承業擡起了頭對白鶴道人說道,“我父親做錯的,我們還就是了,我在這裡,你們隨便拿我怎麼樣都行,不要傷害我父親了。”
“孩子,晚了,你父親已經不行了。”白鶴道人扭過了臉。
邱承業慘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即使如此,也好,爸爸,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邱承業身子一退,跪在地上給邱信然磕了三個響頭。“如果有來生,我願還做您的兒子。”
“道長。”邱信然本來已經渙散的目光突然亮了起來。“我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這次我兒子的命被拿回去後,你一定要爲他找個好地方,把他給安葬了。”
白鶴道人略一遲疑,然後點頭同意了。“道友,請放心,非常你作惡多端,可是孩子卻沒有錯。我會爲他找個好的歸宿,請你放心。”
“這樣就好,謝謝你道長,看來我這件東西沒有用了。”邱信然右手一鬆,一個圓球似的東西掉了下來。
“無以爲報,這個鬼神泣和我櫃子中的降頭書可以貿給道長救人了。”邱信然說道。
白鶴道人看到了那個圓球不僅深身一抖,心中暗想:“幸虧自己心好,答應了邱信然的請求,看他手中這個東西,是想和自己同歸於盡呀!”
“謝謝。”邱信然露出了一絲笑意,然後對邱承業說道:“兒子,我先走一步,再我走之後,你要聽這位道長的話,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千萬別反抗,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一定會聽話的。”邱承業說道。
“好孩子 ,真乖。”邱信然擡起自己的右手想要撫摸一下邱承業的臉,可是手剛伸出,便垂了下去。
邱承業立即哇哇大哭起來。
白鶴道人等三人在旁邊看的心酸。
過了好一會兒,邱承業轉向了白鶴道人:“道長,我想把我父親給安葬了,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