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原本是無意間的問話,卻引起了豪哥無限的牢騷。
這個大男人一時間忍不住把自己的身世給楊帆訴說起來。
“哎,別提了,我15歲就去當兵,受的苦就別提了。剛去的時候年齡小,身體不行,老是達不到班長的要求,班長特不待見,別人也都欺負我。
後來年輕大了些,身體跟上了,不受欺負了,可是軍隊上沒有人,自己也沒有文化,沒有人指點自己,自己傻着臉也不知道努力考個什麼軍校,結果混了幾年就被轉業了。
我家是農村出來的,家裡面也不認識人,部隊給安排到一個工廠裡,工資低不說,還天天加班。,不過還好,能有口飯吃,誰知還沒有多長時間企業因爲改革就下崗……
我去廠裡、市裡找了多次,誰他媽的也不管,說是政策需要。他媽的,政策需要,他們怎麼就不下崗,總是欺負我們這個平常人。
後面我就出來打工,當保安。還不錯,因爲我能打,老闆比較器重我,所以讓我當了個隊長。你說,我不幹打手,我幹什麼呢?都是社會逼的呀。”
豪哥一口氣說了半天,狠狠地吐了口痰,然後摸出一包煙,遞給楊帆一根,見到楊帆示意不會,也不再讓,自己點了起來,靠在後面的牆上靜靜地想着心事。
這個時候夜總會裡又進來了一羣人,中間簇擁着的人正是趙宇然。
趙宇然過來後尋問了一下情況,然後擺擺手讓手下把一羣黑衣人拉了下去。
趙宇然四周望了望,看見豪哥坐在那裡,就走了過去,“小豪,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豪哥見趙宇然過來了,連忙站了起來,卻被趙宇然給按坐了下去。
“坐吧,好好休息一會兒,你我兄弟不用這麼拘束。”
“謝謝宇然哥,我沒有什麼大事,背上捱了幾棍,腿上開了口子,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有些脫力。”豪哥自豪的回答道。
趙宇然查看了豪哥的傷口,然後心疼地說:“要注意保護自己,我可是還指望這你們幾個兄弟給我打天下呢。”
“是的,宇然哥,我一定會保護我自己的。對了,宇然哥,這位小兄弟今天可出了大力,要不是他,我們堅持不到你們來。”豪哥向旁邊指了指楊帆。
這時趙宇然纔看見坐在一邊的楊帆。趙宇然遲疑了一會兒,輕聲叫道:“你是小帆?”
楊帆連忙回答:“是的,宇然哥。我是楊帆。”
趙宇然哈哈大笑起來,“真沒有想到,原來你還深藏不露,讓你在這裡演節目真是大材小用,考慮一下,過來跟着我,保證你賺的比現在多。”
豪哥連忙用手捅了捅楊帆,然後眨巴着眼睛,示意楊帆答應。
楊帆沉吟了一會兒說:“謝謝宇然哥,不過我還是想靠自己吃飯。等到哪一天我覺得混不下去了,我再去投奔你。”
趙宇然笑了笑,拍了拍楊帆的肩膀:“有志氣,等到什麼時候想來了,我一定歡迎。小豪,幫我照顧下小帆,我去看看別的兄弟。”說完,趙宇然又直到其他地方查看別的人的情況。
豪哥對於楊帆剛纔的舉動甚是不解,“你傻呀,楊帆!別人想讓宇然哥提拔都不行,你有機會了,卻不去,有毛病?”
楊帆笑了笑,“豪哥,人各有志,我還是覺得自己掙錢養活自己好。”
豪哥搖了搖頭,“兄弟,等過了這兩天,我養好了傷,咱們一起喝酒。”
楊帆點了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