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杫雖然很好奇兩個爸爸在幹嘛,但是還是忍住了沒偷窺,一直待在書房練字,直到肚子真的餓得不行,才溜出書房。 出門就看到白澤緋紅的一張臉,還不停用手揉着腰。
“小爸爸,你腰疼嗎?”葉杫仰着小腦袋,和不明白,爲什麼比力量要這麼長時間還要把腰弄疼了,再回頭看藍夜正愜意的橫靠在長形沙發上,眯着眼睛哼着小曲。
果然是大爸爸力氣大一些吧,葉杫歪着小腦袋看白澤走得辛苦,蹬着小短腿踮起腳尖去扶,結果。
“葉子,你還是別扶了,哎喲,癢死我了。”白澤忒無奈,葉杫這扶哪算扶啊,分明就是揪他腰上的癢肉,本來腿就痠軟得不行,這麼一癢,他差點沒穩住摔在地上。
藍夜眯着的眼睛已經睜開了,正巧看到白澤腿軟的一幕,再看看他身邊的小傢伙,怎麼看心情怎麼好,嗯,貌似某物已經休息完畢了。
白澤還在扶牆根,猛然被撈進一個懷抱,擡頭就看到藍夜一臉壞笑,嘴角一抽,不是吧,他還沒緩過來好吧,他可不想再來一次了,於是擡起腳毫不留情對着藍夜踩了一腳,趁藍夜吃痛溜開了。
“呵呵,我...我送咱兒子去他媽媽那裡。”白澤看到藍夜要殺人的眼神時,表示說話都不順溜,總覺得,菊花不保,但是此時不走,必定菊毀人亡。
葉杫撅着嘴,他想再跟大小爸爸玩,可是,也想媽咪,好吧,先去看看媽咪,再回來也可以。
小孩被白澤帶着走出門,一路上葉杫賴着白澤抱,白澤表示壓力很大,他現在腰痠腿軟,沒準把小傢伙摔着,於是狠心拒絕的同時把藍夜從頭頂到腳底罵了個遍。
法國這邊,杜廷聽到白澤和藍夜有了個娃的時候,揪着呂彥也要個娃兒,呂彥當時就石化了。
在法國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呂彥要回國處理一些事物,杜廷本來還想賴在奶奶身邊,被某人塞進車裡果斷拖走了。
杜廷回到g市想也沒想就往白澤住處奔,路上正巧遇到白澤牽着小傢伙,杜廷第一眼就看到萌得不行的小娃兒,非拽着不撒手,嚷嚷着要當乾爹。
這下葉杫納悶了,他長這麼大,每天盼爸爸,都沒爸爸,這怎麼一下各種爸爸都來了,掰着小指頭算了算,大爸爸,小爸爸,這會,還來兩個爸爸,唔,這樣就有了四個爸爸了。果然是天上的星星聽到他的心願了嗎?
呂彥和白澤跟在兩人身後,呂彥看白澤模樣,瞭然一笑,藍夜終於也安定下來了。
杜廷性格活潑,葉杫很快就喜歡上他了,一大一小跟監獄放出來的似的,直奔遊樂園,杜廷其實不太敢玩,但是怎麼也得在新兒子面前樹立個高大威猛的形象吧,於是脖子一橫,就上了過山車。
可是當車慢慢爬上頂點的時候,杜廷就後悔了,艾瑪,這一趟下來,半條命也都快沒了吧,過山車在軌道上快速移動,杜廷覺得他的腸子差不多都打結了,待會如果要去醫院,醫生能不能解開都是問題。
當杜廷從過山車上下來時,簡直是腸子都悔青了,晃了晃腦袋,眼前的人都有彩色的幻影了,一重疊一重越來越多,最後果斷全黑了。
呂彥在遠處就聽到小孩的喊聲,跑近一看,他家杜二貨正小白眼一翻,直直往後倒。打這次之後,杜廷看到遊樂園三個字就一陣頭暈眼花胃翻滾。
杜廷辛辛苦苦想要樹立的高大威猛的形象宣告失敗,揮淚不是一點點,好在杜廷廚藝不錯,還是俘獲了小傢伙的胃讓他勉強得到一點點安慰。
白澤覺得他現在超級無辜,不就是因爲表哥白辰逸的事情,他確實有欠考慮沒顧及藍夜的感受放了他的鴿子,但是做人不能這麼小氣的。
從下午回來,白澤就一直被藍夜壓着,哀嘆一聲,這男人惹不起啊,又不捨得躲,怎麼辦?忍了吧。
折騰到半夜,白澤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肚子一陣咕嚕咕嚕聲,反觀藍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最後白澤頭一昏,很沒面子暈了。
等他醒來時,天灰濛濛亮,一陣飯菜的香味從門縫裡鑽進來,熱得他哈喇子嗤啦嗤啦一陣猛飆,顧不上赤身裸.體,腰痠背痛腿發軟,一下子竄到客廳。
拿起筷子正準備大快朵頤,卻被某人攔住了。
“幹嘛?我現在很餓好吧?”白澤欲哭無淚,在這麼餓的情況下,居然有美食不準吃,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對不起爹媽對不起胃啊。
“要吃也可以,把這個戴上。”藍夜笑得奸詐,拿過一旁禮盒裡的戒指,示意白澤自己帶上去,他實屬無奈,必須把這傢伙徹底收了才安心。
白澤愣了,石化了,風乾了,求婚有這樣的嘛?浪漫一點好不好?這和他想象的差別太大了,太大了。於是白澤傲嬌的一扭頭,表示不戴。這算什麼事兒,這樣的求婚古往今來第一回吧。
半響也沒有聲響,白澤心裡開始忐忑了,難道藍夜只是開玩笑的?這不算求婚?
“嫁給我。”藍夜單膝着地,俊美至極的臉上滿是誠懇,一雙罕見的綠色眼眸凝視着他,白澤突然鼻子一酸,心裡軟得不行,這樣完美的藍夜,他何德何能配得上,他是幸運的,很幸運。
“嗯,戒指我先戴着。”白澤忍住脫眶而出的眼淚,下巴指了指面前的飯菜,一張臉可憐兮兮,“這下能吃了不?我真的很餓啊。”
白澤狼吞虎嚥風捲殘雲的把桌上的飯菜一一倒進腹中,很沒出息的打了個響亮的飽嗝,窗外已經天亮,白澤抹了一把嘴,拉過毛毯蓋在身上,看着在廚房爲他忙碌的男人,一臉奸笑,原來藍夜的手藝也不錯嘛,那是不是已經就可以偷懶不做飯了?
藍夜從廚房出來就看到白澤眯着眼睛一臉狐狸相“想什麼呢?”
“啊~~啊沒什麼。”白澤打了個哈哈,眼前的藍夜帶着圍裙,整個一居家好男人,還真是挺迷人的。
拇指不自覺摸上無名指的戒指,脣角的笑意在加深,無論以後如何,他都有勇氣去面對,因爲藍夜。
“我這算不算私定終身?”某受仰着腦袋一臉小白。
“暫時算吧,要不明天去拜見下岳父岳母?”某攻一臉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