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孫回躺在牀上,思緒放空兩眼無神。
她聽見了何洲出門的動靜,公寓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躺了一會兒,孫回從牀上爬起來,有氣無力地去廚房找食物。
鍋子裡還悶着菜,蒸籠上也放着幾個包子,湯鍋裡的雞湯早已冷卻,何洲忙碌了一個下午,最後一口未動。
孫回擦了擦眼睛,站在料理臺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下了手,踮起腳尖打開了櫥櫃,取出一包方便麪,拆開後直接幹吃,咬一口就看一眼雞湯,邊看邊吸鼻子,暗惱何洲浪費糧食,他晚上是不是什麼都沒吃?
方便麪好像卡住了食管,喉嚨又幹又澀,孫回的鼻頭越來越酸,狠狠踹了一腳櫃門。
何洲回來的時候,公寓裡沒有開燈,極淡的月光從落地玻璃窗外灑進來,留下幾道模糊的倒影,有隱隱約約的“喀吧”聲從某處傳來,何洲輕手輕腳走近,生怕驚動了聲音那頭。
廚房裡也沒有開燈,這裡看不到月亮,比客廳更加暗,偏偏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何洲一眼就見到了靠坐在櫃門邊,盤着腿,抱着食物,一邊哀哀抽泣,一邊嚼動着腮幫子的孫回,她是這樣的可憐兮兮,何洲再一次無法喘氣。
突如其來的一道大力,將孫回一提一抱,方便麪灑落了一地,又被四隻腳胡亂踩碾,發出清脆而混亂的聲響,摻雜着碰撞櫥櫃的“怦怦”聲,還有孫回抗拒的悶哼以及何洲粗重的喘息,躁動不安的天空被撕扯下來,黑色的幕布緊緊纏繞着兩人。
孫回不斷躲避,使勁蠻力推打何洲,後腦勺的大手彷彿銅鐵,鉗制得她動彈不得,濃濃的菸草味瀰漫在鼻腔之中,孫回拼命踢着離地的雙腿,眼淚奪眶而出,她在淚眼朦朧中見到面前那雙狠厲決絕的眼,終於慢慢停下動作,任由何洲將她抱上冷冰冰的料理臺,黑夜裡一切觸感都變得分外清晰,孫回在他的手下顫抖,在他的脣舌間哭泣,就在孫回要放棄之時,何洲突然停頓,將已近半|裸的孫回狠狠抱住,一邊大口喘着氣,一邊咬着孫回的臉頰和耳朵說:“回回,繼續愛我,你繼續愛我,你要我給符曉薇償命嗎?嗯?嚐了命你就重新愛我了是不是?”
孫回原本想大喊着說“是”,可這個字一到喉嚨,就再也吐不出來,她的心頭莫名驚慌,這種驚慌遠比當初發覺漩渦時還要強烈,強烈到她無法說出任何賭氣的話。
孫回沒有回答,只咬着牙去推他,何洲將她抱得太緊,連胸腔裡的空氣都被擠出了!
這一晚何洲終於再次擁住了孫回,他將孫回桎梏在懷,死死抱着不放手,偏偏一句話都不再說,任由孫回對他又推又罵,最後孫回耗盡體力也無法推動他半分,終於死了心,不甘不願地被他扣在懷中,半夢半醒間發現呼吸漸漸通暢,孫回睜開眼,才覺天已亮,牀邊空無一人,只有一張告知去向的紙條。
上午何洲回到公司,將瑣事安排妥當,又讓李偉鵬去見李永勝,“交通意外”還在調查當中,他需要身在公安局的李永勝從中周旋。
事發到現在已經一週,譚老並未來電,只讓江兵帶過一次話,譚東年說譚老因肺炎住院治療,一切事宜稍後再議,何洲想了想,中午特地買了一堆保健品送去醫院,意料之中的被攔截在病房外,心意送到,他放下東西便走了。
到了下午,何洲終於見到了沈捷的上司,一個瞧起來三十多歲、高大俊朗的男人,出乎意料的年輕,他與何洲握了握手,自我介紹:“我是曾林西,你好!”(視金錢如糞土的老丙再一次免費贈送大半章,大大的半章哦~~好吧其實是我今天睡到了中午才起牀,太久沒睡覺了睡死過去了,下午又處理了一件私事到五點,信心滿滿的以爲晚上能搞定的,結果晚上爹媽召集我開了一次座談會,就祖國發展和我能爲祖國的發展做出什麼貢獻這一方面進行了長達n小時的探討,得出以後養老越來越堅信這個不算結論的結論後,我被爸媽pia回去面壁了,然後就只碼了這麼一點點~嗚嗚反正明天真的大結局了,我會在週一天亮之前奉上結局的,大家原諒我這一點點字數吧,嗚嗚嗚嗚~(╯3╰)mua~都快被爸媽揍了。。所以明天會補上大半張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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