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一個星期,每天都是向崢的車送沈南禾回來,週末的時候,也是向崢過來接沈南禾,兩人一起出去,江祁沅知道,他們是一起去看狗了。
他把沈南禾的兩隻心肝寶貝弄的住院的事情,本以爲沈南禾一定會在江守恆面前告他一狀,讓江守恆狠狠地罵他一頓,但是事實再一次出乎了江祁沅的預料,沈南禾什麼都沒跟江守恆說,甚至在江守恆問到狗的時候,沈南禾也只是說,放到向崢家裡面養,過一陣子再接回來。
沈南禾在家的時候有限,不過正趕上江祁沅最近被禁足,他都不能出去,所以只要沈南禾在家的時候,他一定會在,面對她故意的視而不見,好幾次他都衝動,差點一把拉過她,問她要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但是轉念一想,他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她高不高興,管他什麼事?
另一邊,國立大學,李木子接到了退學勒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鬧到了校長室,問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學校要開除她。
校長只是淡淡的看着李木子,出聲道,“你自己得罪了誰,不知道嗎?”
李木子皺眉,漂亮的臉上露出了迷茫和恐懼。
校長坐在真皮座椅中,喝着上等的英國紅茶,這是前天司律親自送過來的,香港根本買不到的。
李木子看着校長,出聲道,“有人讓學校開除我?”
校長抿了口茶,然後道,“你自己在外面做過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說實話,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李木子深吸一口氣,她知道如果能操縱校長的人,自然是她惹不起的人,她腦中忽然閃過了一個頎長的身影,江祁沅?他有一個多星期沒來上課了,會是他嗎?
校長看了眼腕錶,然後道,“這件事情,我沒有通知你家裡面,你爸媽也都在國外吧?沒事,你可以自己辦理轉學,我這邊不會說什麼的。”
李木子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地步,她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是江家指使您的嗎?”
校長拿着茶杯的手指微頓,眼中也露出一絲遲疑,不過很快他便想通了,以司律跟江祁沅的關係,如果真的是李木子惹到了江祁沅,司律代爲出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脣瓣開啓,校長出聲道,“你從我這裡出去,直接去找司律吧。”
李木子聽到司律的名字,心裡面咯噔一聲。
拿着退學的勒令書,李木子從校長辦公室出去,她在學校找了好久,纔在圖書館下面的咖啡廳中,看到司律攬着藝術系的系花在看雜誌,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司律俊美的臉上,時而露出一絲好看的笑容。
李木子心情忐忑,她本想直接收拾東西走的,因爲她很清楚,她這次是罷了虎鬚,可是心裡面又有一個聲音道,她不甘心,憑什麼司律要來插手她跟江祁沅之間的事情。
如此想着,李木子邁步來到了咖啡廳,徑自走到司律面前,司律懷中的女孩子先擡起頭,看到李木子,她眼中露出一抹警惕之色,還以爲李木子跟司律有什麼關係。
司律把桌上的雜誌翻了一頁,擡眼看到李木子,他帥氣的臉上表情不變,目光落在她拿在手中的勒令書,他輕聲道,“剛從校長那邊過來啊?”
這麼淡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句寒暄,李木子真詫異,爲什麼一個外表這麼優雅的男人,內心會這麼狠。
咬了下牙,李木子出聲道,“是你叫校長開除我的?”
司律懷中的漂亮女孩子明顯的一愣。
司律把攬在她肩膀上的胳膊拿來,然後出聲道,“你先去樓上等我吧,我一會兒就過來。”
女孩子點點頭,拿着包包邁步走開。
司律往後一靠,倚在皮沙發上,看着李木子,他開口道,“敢在祁沅身上打主意,我該說你勇氣可嘉呢,還是……不怕死呢?”
司律長着一張跟江祁沅不遑多讓的俊美面孔,江祁沅平時總板着臉,很少有人能看到他開心的樣子,不過司律不一樣,他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到他不開心樣子的人才真的少,而此時,他臉上依舊帶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中卻露出濃濃的鄙視來。
李木子一口氣哽在喉嚨中,她很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在害怕,紅脣輕啓,她出聲道,“你怎麼不問問,江祁沅當時是怎麼對我的?”
司律聞言,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他嗤笑一聲,然後道,“讓我問你?哈,你以爲你是誰啊?你該不會以爲在祁沅身邊待了兩天,就真的是他女朋友了吧?”
李木子的臉色霎時變得面無血色,她捏緊手中的勒令書,咬緊牙關。
司律知道她心裡面恨不得把咖啡揚在他臉上,但是他也知道,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脣角勾起惡劣的笑容,司律繼續道,“想給祁沅當女朋友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你以爲你算老幾啊?當初是你死切白賴的貼着祁沅,非要跟着他,不是我說,你這樣的姿色,真也就是值一個星期的時間,祁沅陪你玩了一個星期,你還想怎樣?心裡面不感恩戴德,還敢在背後找人調查他,發照片給他爸爸,李木子,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還是被人睡得腦袋不靈光了啊?!”
說到後面,司律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想要逃跑的寒意。
李木子站在司律面前,他坐着,她站着,這樣的關係本就不對等,此時他還用這樣的話來赤.裸.裸的戳傷她,饒是李木子臉皮再厚,她也受不了,一口氣提上來,她瞪着司律道,“我做了什麼都是衝着江祁沅去的,我知道你們關係好,但是管你什麼事情?你這麼做,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嘛?!”
司律怒極反笑,他看着李木子道,“說我狗拿耗子,哈,李木子,你夠狠。”